瞳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支畫,然後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吊墜,又看看安鐵,安鐵道:「支畫女士,請問這個吊墜你以前見過嗎?」
支畫盯著那個吊墜看了一會,然後說:「可以讓我仔細看看嗎?」
瞳瞳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安鐵,安鐵對瞳瞳點點頭,瞳瞳把那個吊墜摘下來,遞給支畫,支畫拿著那個吊墜看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變化了很多次,最後支畫把那個吊墜有還給瞳瞳,對安鐵說:「我記得這個吊墜好像是我的一個朋友的,但是我不能十分確定,如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這個是誰送給這位小妹妹的嗎?」
安鐵皺著眉頭,說:「這個,我們不方便說,但是我想問一下,這個吊墜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支畫眼神複雜地看看瞳瞳,然後笑笑說:「也沒什麼,我只是看著挺熟悉罷了,如果我沒記錯,這位小妹妹是不是前一段得過在丹麥舉辦的那個國際繪畫展銀獎的天才少女啊?」
支畫說完,瞳瞳趕緊道:「你可能記錯了,不是我。」
支畫打量了一下瞳瞳,微笑著說:「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歡迎你們下次光臨。」
安鐵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支畫,總覺得這個支畫有點奇怪,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這時,瞳瞳拉了一下安鐵的衣襟,道:「叔叔,我們走吧?」
安鐵對支畫說:「沒關係,那我們走了,你忙!」
安鐵和瞳瞳上車以後,支畫已經轉身上了台階,等安鐵發動車子順著來時的那條路出去的時候,安鐵從後視鏡裡看到支畫在安鐵離開之後又把身子轉了過來,若有所思地望著安鐵的車子,在台階那一直站著沒動。
等車子離開溫泉山莊的那條路,瞳瞳對安鐵說:「叔叔,那個阿姨是誰啊?」
安軼道:「她是這個地方的老闆,我也不是很熟悉。」
瞳瞳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墜,又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道:「她好像認識我老師啊,我聽她剛才的意思,老師好像是她的朋友,叔叔,你說我什麼都沒告訴她,還撒謊騙她,是不是不對啊?萬一她真是老師的朋友怎麼辦?」
安鐵也正琢磨這事,頓了一下說:「沒關係,當初你老師不是讓你別對任何人說起她嗎,我想即使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也不礙事,這正說明丫頭很遵守諾言。」
瞳瞳道:「嗯,我覺得那個阿姨有點奇怪,她好像很清楚這個吊墜,可她卻沒實話告訴我們,所以我也沒對她實話實說,嘻嘻。」
安鐵笑道:「鬼丫頭,不過這樣做確實是對的,我們又不請楚她到底是什麼人,還是不要對她說那麼多。」
瞳瞳又看看自己的吊墜,點點頭,說:「嗯,明天我去問問老師,就知道那個女人她認識不認識了,叔叔,你剛才叫她什麼?支畫?是她的名宇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好像是她的名宇,她在市內還有一家日吧,我上次和你大強叔叔去那裡吃飯跟她有過一次接觸。」
瞳瞳道:「哦,是這樣啊,名字好奇怪哦。」
安鐵和瞳瞳回家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左右了,這個時候周翠蘭還沒有上班,正在那間客房裡收她的東西,等瞳瞳和安鐵進門以後,周翠蘭來出來,看著瞳瞳和安鐵說:「回來啦,閨女,叔叔。」
瞳瞳看看周翠蘭,然後對安鐵說:「叔叔,我去給小白收一下東西。」
周翠蘭看看向陽台走的瞳瞳,說:「怎麼了?那個豬瞳瞳不養了?」
安鐵說:「嗯,瞳瞳想把那隻豬送給飛飛養,家裡不是有孕婦嘛,就養在酒吧裡吧,在那看著還挺有意思的。嫂子,你收好了嗎?是不是一會就上班了?」
這時,瞳瞳把小白抱了過來,戀戀不捨地輕撫著小白的脊背,對安鐵說:「叔叔,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再跟它呆一會。」
安鐵道:「走吧,一起去。」安鐵拿上周翠蘭收好的東西,帶著周翠蘭和瞳瞳一起趕往酒吧。
到了酒吧以後,白飛飛還沒過來,安鐵把周翠蘭的衣物拿進那間小屋,瞳瞳一直抱著小白沒離手,等白飛飛過來的時候,周翠蘭就去廚房裡準備做飯去了。
白飛飛得知瞳瞳把小白送過來的原因,笑道:「行,就放這吧,瞳瞳,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白天我把它帶回家,晚上再帶過來,這樣你來酒吧,或者去我那,都能看到小白。」
瞳瞳笑了一下,說:「嗯,我會經常來看它的,白姐姐,麻煩你了。」
白飛飛說:「麻煩什麼呀?這隻豬啊,就是過客酒吧的一景,呵呵。」白飛飛又對安鐵說:「她的東西搬過來了?」
安鐵點點頭,白飛飛帶著安鐵坐到一邊,問:「昨天到底怎麼了?我看周翠蘭臉色也不好看啊,吵架了?」
安鐵笑笑說:「差不多,不過也沒什麼大事,一句話不對付就吵起來了,你也知道,秦楓懷孕之後情緒也不太穩定,昨天晚上一生氣跑回家去了。」
白飛飛聽完,看看安鐵,說:「哦,我也覺得都住在一起不是個事,讓周翠蘭先住這吧,回頭我也幫忙找找房子。」
安鐵說:「嗯,只能這樣了,我一會還得去接一下秦楓。」說完,安鐵看看在一邊跟小白玩的瞳瞳,說:「飛飛,你現在又忙酒吧,又忙影樓,能吃得消嗎?」
白飛飛淡淡地笑笑,道:「沒事,忙起來也挺好,這人一忙啊,吃飯睡覺都香,你就別替我操心了,趕緊忙你吧,對了,秦楓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別讓她太累啊。」
安鐵道:「怎麼也得明年才能生,呵呵,現在醫院也不告訴是男是女,不過這樣也好,有神秘感。」
白飛飛怔怔地看看安鐵,笑道:「看把你幸福的,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孩子,我以前還以為你是那種一輩子都不會要小孩的男人呢。
安鐵道:「操!有一個孩子是中國所有男人的夢想,特別是一個兒子,你可別說我封建,我覺得男孩更像另一個自己,嘿嘿。」
白飛飛站起身,說:「好啦,現在周翠蘭也搬出來了,你去接秦楓回去吧。」白飛飛看看酒吧角落裡跟小白難捨難分的瞳瞳,道:「瞳瞳,你叔叔去你泰姐姐那,你在這裡再呆一會吧,行嗎?」
瞳瞳抱著小豬來過來,說:「嗯,我再陪陪小白,叔叔你去吧,也不用過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安鐵把秦楓接回家以後,瞳瞳正在廚房裡做晚飯,一見安鐵帶著秦楓回來,瞳瞳從廚房裡來出來,笑著對秦楓說:「秦姐姐,你回來啦?我正給你煮湯呢。」
秦楓看看瞳瞳,淡淡地說:「哦,那真是麻煩瞳瞳了,簡單弄點吃的得了,現在你媽不在,家裡總算清淨了,是吧?瞳瞳。」
瞳瞳看看秦楓,又看看安鐵,有些不自然地對秦楓笑笑,沒說話。
泰楓對瞳瞳笑了一下,說:「瞳瞳,你們村裡的女人都這樣嗎?為啥你爸當初怎麼找了這樣一個女人,難怪你一直被她欺負!」
瞳瞳抬起頭,看看秦楓,乾澀地笑了一下,說:「童村的人都挺好的,她可能是個例外,秦姐姐,你坐下休息,我去廚房做飯。」
秦楓走到沙發旁,往沙發上一坐,道:「哎呀,世界總算是能清淨一點了,那個女人還真是沒自知之明,她也不看看這裡是誰家。」
安鐵道:「你怎麼陰陽怪氣的,周翠蘭在的時候,我看你沒少喝人家煮的湯。」
秦楓看了一眼廚房,說:「在人家家裡住,不幹點活怎麼行,再說了,我們要求她那麼做了嗎?農村人就是農村人,在城裡呆得再久也脫不掉身上那股土腥味,你看她那天,跟個潑婦似的,誰欠她的呀?」
安鐵看看秦楓沒說話,站起身去陽台點了一根煙,陰鬱了一天的天氣,到了晚上才算晴朗了起來,安鐵望著天邊與烏雲混雜在一起的彩霞,心裡沒來由地有些壓抑。
吃過晚飯之後,秦楓看一眼餐桌,說:「我來收碗筷吧,瞳瞳。」
瞳瞳站起身,道:「還是我來吧,秦姐姐,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
秦楓堅持地說:「瞳瞳,你要是不在,這些活不也是我的嘛,沒事,現在幹點活不算什麼,你去看書去吧,或者看看電視。」
瞳瞳放下已經拿在手裡碗筷,道:「哦,好吧。」
秦楓收碗筷的當,瞳瞳打開電視,眼睛盯著屏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安鐵抽完煙走到沙發旁坐下,對瞳瞳說:「丫頭,我在酒吧剛走你就回來了吧?」
瞳瞳扭頭看看安鐵,道:「嗯,白姐姐他們都在那忙活,我也插不上手,就回來了。」
安鐵正想對瞳瞳再說點什麼,瞳瞳卻道:「叔叔,我去給小小、白洗個澡。」
安鐵看看趴在陽台上那個竹籃裡的小狗,道:「挺乾淨的啊,不用洗了吧?」
這時,往廚房拿東西的秦楓道:「怎麼不用洗啊,狗身上挺髒的,其實家裡本來就不該養狗,洗也洗不掉那些寄生蟲。」
瞳瞳頓了一下,說:「秦姐姐,你別擔心,再過兩天我就把它送走,現在它腿上的傷還沒好。」
秦楓淡淡地說:「嗯,那你沒事帶它多出去轉轉,別讓它在屋里拉屎拉尿的,屋子裡現在都是一股狗味,對了,那隻豬送來了嗎?我沒看見啊?」
安鐵說:「你來回來之前,我和瞳瞳把小白送酒吧裡了,現在咱們全家上下都在遷就你,你就別說了,小女孩本來就喜歡這些小動物。」
秦楓瞪了一眼安鐵,說:「我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