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眨了一下眼睛,坐到安鐵身旁,笑瞇瞇地說:「說吧!」
安鐵想了想,道:「丫頭,你海軍叔叔最近情況不大好,這你也知道,現在你海軍叔叔需要住在咱家一段時間,情況有點特殊,嗯,你需要做點心理準備,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這個事?」
瞳瞳納悶地看看安鐵,說:「叔叔,你到底說的是什麼呀?海軍叔叔來咱家住沒問題啊,我還想呢,海軍叔叔一個人老是窩在酒吧,肯定會憋出毛病的,反正咱家還有一間空房,一會我就去收一下,讓他在咱家住一段我們還能照顧他,叔叔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事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是這個事,但有一個問題你還不知道,對了,你聽說過吸毒的事情嗎?」
瞳瞳張大嘴巴,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安鐵,說:「你是說海軍叔叔吸毒?」
安鐵歎了口氣,說:「嗯,怎麼你瞭解吸毒這回事?」
瞳瞳愣愣地點點頭,說:「知道!我小時候就知道的,我們家鄉那裡有很多人吸毒的,我還見過吸毒搞得瘦成骷髏一樣的人呢,太可怕了!」說到這裡,瞳瞳抓住安鐵的胳膊,道:「海軍叔叔真的吸毒了?那怎麼辦啊?那個東西聽說很不好戒的。」
安鐵拍拍瞳瞳的手背,說:「是啊,既然你瞭解那就好辦了,我們要幫你海軍叔叔把那個東西戒掉,即使再難,我們也要把你海軍叔叔拉回來!」
瞳瞳回了一下神,使勁點點頭示說:「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照顧海軍叔叔的。」
安鐵用手輕輕拍了一下瞳瞳肩膀,目光堅定說:「好!對了,你白姐姐最近可能也會住在這,戒毒需要有人一直不能鬆懈地盯著,你白姐姐現在正好不忙,我白天要上班,你要上學,這個時間段她會照顧你海軍叔叔。」
瞳瞳微笑著說:「太好了,咱家可真熱鬧了,嘿嘿,我相信海軍叔叔一定能把毒品戒掉的!」
安鐵道:「好了,我要說就這事,你做飯去吧,吃完飯我得出去一趟。你把咱們家的那間空房收一下,給我住就行,讓你海軍叔叔住我那屋。」
安鐵和瞳瞳吃過晚飯之後,瞳瞳忙著收房間,安鐵收丁一下,打算去吳雅那看看她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談。
安鐵到了吳雅的大別墅,在大門按了一下門鈴,大門就徐徐打開了,安鐵把車開進去,雖然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別墅裡已經是燈火通明瞭,在通向別墅的道路兩旁已經停滿了車子,這些車一個比一個牛逼,寶馬奔馳之類的最新款已經算是是小菜了。道路的兩旁和別墅的附近都擺滿了花,這些花不管什麼品種都是艷紅色的,把這棟四層樓的別墅顯得更加奪目。
安鐵還注意到,別墅陽台的欄杆上已經亮起了閃爍的燈光,在一些窗口隱約能看到人影閃動,安鐵把車開到門口,馬上就有一位服務生打扮的小伙子給安鐵打開車門,然後幫安鐵停車,這時,安鐵聽到別墅裡面似乎還響著輕柔的背景音樂。
安鐵有些發懵地站在門口,暗想,這個聚會看樣子像個大型的派對,而且這些人十有**是一些富商,安鐵皺著眉頭剛踏上一截台階,就見洋妞從裡面迎了出來,安鐵一看是琳達。
琳達今天穿著一件亮粉色的小禮服,一頭金髮捲曲著披散在肩膀上,有點好萊塢女星的味道,還沒等安鐵說話示琳達就笑著對安鐵說:「hi,安,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安鐵有些尷尬地笑笑,說:「琳達,你好!怎麼會不記得呢?!」
琳達走到安鐵身邊,把手裡的面具遞給安鐵,說:「你先把這個戴上,記得今晚沒出這個別墅就別摘下來。」
安鐵接過面具一看,這面具非常熟悉,好像就是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一起在一個日吧看能劇時,那個鬼魂一樣的演員戴的。安鐵納悶地問:「為什麼戴面具啊?是化妝舞會?你怎麼不戴?」
琳達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我們這裡的客人今天都戴這個,今晚大家能看到的面孔也就是我和雅姐了,因為這裡的人都認識我們,所以我們戴不戴也就無所謂了。」
安鐵猶豫了一下,暗道:「操!吳雅這是鬧什麼妖!算了,入鄉隨俗吧,還挺有意思。」安鐵把那長面具戴在臉上,說:「那好吧,客隨主便。」
琳達嫵媚地挽住安鐵的胳膊,把頭一歪,道:「這就對了,雅在裡面忙,我迎接你進去你不會覺得失禮吧?」
安鐵道:「怎麼會,有美女迎接我高興還來不及,嘿嘿。」
琳達抿嘴笑笑,說:「你還是那麼會講話,咱們進去吧,ok?」
安鐵被琳達帶進別墅一層大廳,安鐵被眼前的場景搞得有點暈,只見別墅大廳裡坐著各種各樣的男女,每個人的臉上戴著一長白色面具,一個人戴這種面具還可以稍微接受一點,可一群人都戴著個慘白慘白的面具,那場面簡直太壯觀了,有點群魔亂舞的架勢。這些人穿得都非常正式,像是參加晚宴一樣,有點類似於西方的上流社會的集會,透過面具後的眼神,看得出他們的眼睛裡無一不流露著興奮與好奇。在這群小鬼似的人當中,最顯眼的就是吳雅了,吳雅果真如琳達所說,臉上什麼也沒戴,穿著一身金黃色的晚禮服穿梭在各色男女的周圍,像個交際花似的。
客廳裡不但開著水晶燈,還點滿了白色蠟燭,德彪西的《月光》在大廳裡輕幽地響著,人們都面戴白色面具,有點不適應地站在大廳裡,有外向一點的人已經開始和周圍的人閒聊起來,不過看得出,他們好像都互不相識,這種猜疑和獵奇式的聚會,讓人們異常刺激。
安鐵打量著室內的怪現象,跟著琳達往大廳裡走,這時,吳雅看向安鐵和琳達這邊,扭著水蛇腰走過來,跟琳達使了個顏色,琳達就到其他的人群中打招呼去了,吳雅挽住安鐵的胳膊,在安鐵耳邊低聲道:「小男孩,看看我這個私人聚會搞得怎麼樣?有意思吧?」
安鐵道:「怎麼你之前沒告訴我這麼多人啊,而且還要戴面具,多他媽難受啊。」
吳雅嬌滴滴地說:「哎呀,聽你的意思是覺得不好玩啊?別急,後面還有更好玩的,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
安鐵雲山霧罩地環視一下周圍,笑道:「我已經夠吃驚了,你還要鬧什麼妖啊?」
吳雅啐道:「小男孩,慢慢看啊,對了,你一會和別人說話千萬別問別人的名字和身份,之所以都戴著面具,就是大家都不想在這裡公開身份,你也不要透露你自己哦。」
安鐵更加疑感地問:「這裡的人都不認識?」
吳雅笑笑說:「肯定有認識的啦,大連這麼點大,但是面具要是戴上後,誰還認識誰呢?哈哈。」
安鐵說:「你這不是什麼非法集會吧,我怎麼感覺像恐怖組織似的,整得這麼玄乎?」
吳雅說:「放心啦,不過是玩點新花樣罷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不過給他們提供個機會玩玩,你先隨便熟悉一下環境,喝點酒,咱們的活動不在客廳,在地下室,一會咱們就都下去。」
安鐵本來還想問問吳雅到底是什麼活動,可仔細一想,既然來了就看下去,反正這麼多人是不會向上次一樣搞三p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個吳雅的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如果沒有複雜的背景,怎麼會幾個月的時間網羅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
安鐵到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酒,一邊環視著客廳裡的各色男女一邊琢磨著吳雅今天究竟要搞什麼花樣,就在安鐵轉身打算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穿著深紫色長裙的女人,從身形上看這個女人有幾分熟悉,可在慘白的面具後面,誰也不看不出這個女人會是誰。
此時安鐵暗想,面具都戴了,也換了聲音吧,鬧不好還真是熟人,有前車之鑒,安鐵已經做好了可能發生各種事情的心裡準備,呆會指不定會出現什麼大跌眼鏡的事情,還是與這裡的人保持距離好。想道這裡,安鐵壓低聲音說:「對不起,小姐。」
就聽那個女人用一個安鐵極其熟悉的聲音道:「沒事。」說完,那個女人就拿著一杯酒轉身來了。
安鐵一聽剛才那個隨便有點走樣的聲音,再看看那個女人的背影,一下子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安鐵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心裡祈禱著,但願這個聚會不是**性質的,否則,安鐵真要把吳雅給宰了。
過了一會,客廳裡的背景音樂嘎然而止,人們一下子安靜下來,吳雅邁著狐步走到客廳中央,提高嗓門嬌滴滴地說:「各位,今天邀請大家過來是想讓大家觀摩一個特別的行為藝術表演,相信你們現在已經開始喜歡這種神秘的派對形式,那就讓我們在這次表演活動中看到藝術的極致美,讓我們的生活也多姿多彩起來。」
吳雅的話音剛落,眾人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吳雅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接著說:「好,下面讓我們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進入地下室的大廳,為了我們這個活動的順利進行,請大家遵守規則。」
吳雅的話音剛落,眾人就被服務人員帶入地下室的大廳,安鐵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深紫色禮服的女人,想確認一下究竟是不是她,可找了半天也沒見那個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