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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1章 寡婦想打什麼主意 文 / 養個女兒做老婆

    安鐵看了白飛飛回的這條信息,搖頭笑笑,剛才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這個白大俠,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社麼(什麼)藥,等吧,看她明天說什麼。

    安鐵又在竹床上翻騰了一會,最終還是滿懷心事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安鐵就被村莊裡的雞鳴聲喚醒了。這時天剛濛濛亮,遠處的山峰霧氣濛濛的,安鐵躺在竹床上看著那些連綿起伏的山峰,等待著清晨的縷光線照在自己身上,空氣裡的清新味道讓安鐵的精神又振奮起來。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鐵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甩了甩頭。就在安鐵閉目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好聞的味道衝進安鐵的鼻息,安鐵睜開眼睛一看,曈曈正笑瞇瞇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安鐵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丫頭,這麼早就起來啦?」

    曈曈在安鐵身邊坐下,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挽著安鐵的胳膊說:「我睡得早啊,叔叔,你怎麼睡在院子裡啊,沒著涼吧。」

    安鐵寵溺地摸了一下曈曈的頭,剛想把曈曈摟進懷裡,猶豫了一下,看看屋子的門,把手垂了下來,說:「大夏天的,著什麼涼,昨晚睡得好嗎?」

    曈曈微笑著點點頭,說:「嗯,昨晚喝的那酒也太厲害了,我一躺下就暈暈乎乎睡著了,連夢都沒做,呵呵。對了,叔叔,昨天你和她說我要回大連的事情了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昨天她喝多了,我一會就跟她談,你一會順著說,別把她惹急了,好不?」

    曈曈柔順地靠了一下安鐵,說:『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煩死了。」

    安鐵心事重重地笑了一下,摸著曈曈的頭說:「別擔心,丫頭,相信叔叔。」

    曈曈仰著頭,對安鐵乖巧地笑著說:『好,我去做早飯。」

    安鐵問:「你媽起床了嗎?」

    曈曈淡淡地說:『她還睡著呢,我估計一時半會起不來。」

    過了一會,曈曈麻利地把早飯做好了,安鐵正坐在院子裡抽煙,曈曈走過來笑著說:『叔叔,我們先吃,還是叫上她一起。」

    安鐵一聽曈曈說周翠蘭,腦袋立馬就大了,經過昨天晚上,安鐵實在對周翠蘭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這時,安鐵看曈曈正納悶地看著自己,道:「叫上她再吃吧,我們在院子裡吃。」

    曈曈點了一下頭,進周翠蘭的屋子去叫她起床。

    安鐵把曈曈做好的早餐拿進了院子裡,放在樹下的那個小桌上,然後坐在那等曈曈和周翠蘭出來,這時,早晨的陽光散散漫漫地灑在安鐵身上,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可安鐵的心情很沉重。

    在貴州的這幾天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安鐵搞得心情忽上忽下的,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周翠蘭這裡,安鐵還沒有搞清楚周翠蘭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煩就煩在周翠蘭又不明說,安鐵非常茫然。

    安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白飛飛那邊還沒有消息,雖然安鐵沒對遠在大連的白飛飛抱什麼希望,可能夠聽到大連那邊的一絲信息,安鐵也會感覺很踏實。

    正在安鐵看著手機愣神的時候,曈曈先從房門走出來,坐在安鐵旁邊,看著安鐵說:「她起來了,正洗臉呢。」

    周翠蘭梳洗完以後,走到院子裡坐下,安鐵看到周翠蘭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但絲毫沒有看出她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安鐵稍微鬆了一口氣,笑著對周翠蘭說:『嫂子,你那罈酒真是後勁太大了,我昨天晚上怎麼睡著的都忘了,不過真是好喝,美酒啊,呵呵。」

    周翠蘭瞟了一眼安鐵,嫵媚地笑道:「可不是,我也不記得我啥時候回屋睡的了,哎呀!好酒也不能多喝呀,現在我的頭還直疼呢。」

    曈曈看看周翠蘭和安鐵,然後給安鐵使了個眼色,安鐵立即就明白了。

    安鐵乾笑著說:『嫂子,我想跟你說個事。」

    周翠蘭看了一眼安鐵,笑著說:『叔叔,你說吧,跟嫂子還這麼見外啊,呵呵。」

    安鐵又看了一眼曈曈,道:『嫂子,昨天我和曈曈都說好了,曈曈決定跟我回大連。」

    周翠蘭一聽安鐵說曈曈已經答應回大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睛轉了轉,道:「叔叔,曈曈真答應回去了?」

    安鐵看了一眼坐在那正看自己微笑的曈曈,笑著說:「是啊,我都曈曈跟說好了。」

    周翠蘭立即扭頭看看曈曈,問:「曈曈,你怎麼又想回去啦?」

    曈曈道:「你不是說你養我有困難嘛,再說,我在大連也習慣了。」

    周翠蘭頓了一下,說:「曈曈,我的好閨女,你既然回來了就留下來吧,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媽怎麼會不養你呢,雖說咱家條件不好,可我這個做媽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會讓你過得比別的孩子差。」

    安鐵皺著眉頭,聽了周翠蘭的話,她這是又變卦了,這個事情也太撓頭了,好不容易把曈曈說服,周翠蘭就變卦了,安鐵靜靜地觀察這周翠蘭,只見周翠蘭在不到幾分鐘內變換了好幾種神色。

    曈曈看了一眼安鐵,對周翠蘭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啊,這裡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也就不是我家了。」

    周翠蘭丹鳳眼一橫,嬌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裡不是你家?你別忘了你的戶口還在這裡,在你沒成年以前,我就是你媽,你不承認我也是,我要是不讓你走,看誰能把你帶走?!」

    安鐵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說:『嫂子,你別生氣,曈曈年紀還小,再加上她爸爸的去世對她打擊挺大的。」說完,安鐵給曈曈使了個眼色。

    周翠蘭看看曈曈,臉色又變化了一下,笑著說:『叔叔,你看這孩子,我能跟她一樣的嗎,來,咱們吃飯,不說那些了,曈曈,不是媽想強留你,可咱家就剩咱們母女倆,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這日子過得沒個奔頭啊。」

    曈曈剛想說話,安鐵又給曈曈使了個眼色,曈曈就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安鐵想了想,說:『嫂子,曈曈如果回大連,也不是就不回來了,我這也是跟曈曈正商量,曈曈回大連對曈曈的學習和以後的發展都有好處,還有,曈曈在大連認識了一個國際繪畫大師,正教曈曈學畫畫呢,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如果曈曈錯過了,會抱憾終生的。」

    周翠蘭看看曈曈,說:『是嗎,還有這事?那曈曈可真是福分大了,叔叔,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你想啊,瞳瞳要是走了,我又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守著這麼一個破院子,還得被別人欺負,聽人家閒話,唉!雖然這些我倒是可以忍受,可曈曈走了那麼多年才回來,剛呆幾天又要走,我這個當媽的捨不得啊!」

    安鐵道:『嫂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曈曈的教育和以後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啊,你想想,如果曈曈有了出息,能忘了你這個當媽的嗎,她可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你要是想她了,你也可以去大連看她,或者我讓曈曈定期來看你,寒假暑假不是好幾月呢嗎?」

    周翠蘭想了想,說:「說得容易,我倒是想去看她,大連離貴州這麼遠,我這條件,連路費都出不起,還怎麼去看曈曈啊,我都活了這麼大了,連大連到底什麼樣都沒見過。」

    安鐵總算明白了周翠蘭的意思,道:「嫂子,這好辦,路費我給你出,什麼時候你想去大連看曈曈你就給我打電話,還能順便在大連玩幾天,再怎麼說,在曈曈這邊論,嫂子不就是我的親戚嗎,這都好說。」

    周翠蘭一聽,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愁眉苦臉地歎口氣,說:「叔叔是為我們母女倆著想,這我知道,可我這心裡啊,真是捨不得,叔叔,要不這樣吧,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

    安鐵無奈地說:「好吧,嫂子考慮一下,這關係到曈曈的將來,希望嫂子能盡快決定下來。」

    周翠蘭笑道:『那是當然了,曈曈,你也再想想,媽會尊重你的意思,可你年紀小,好多事情還得大人做主。」

    曈曈咬著嘴唇,看了周翠蘭一眼,說:『嗯,我知道了。」

    吃完早飯,趁周翠蘭收碗筷的時候,安鐵跟曈曈坐在院子裡那棵大樹地(底)下乘涼,曈曈悶悶地坐在那裡,皺著眉頭,安鐵看看曈曈說:「丫頭,我不是說了嘛,別發愁,相信叔叔,會把事情辦好的,只要你別再反悔就行。」

    曈曈對安鐵說:「叔叔,你說這事好辦嗎?我怕她不讓我走啊,要不叔叔還是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偷偷溜走,她也管不著我。」

    安鐵堅決說:『那可不行,要走咱倆必須一起走,不能留下後患。」

    曈曈歎了口氣,說:『她到底要怎樣啊?我看她就是想為難叔叔,估計我要是真留下來,她還不要我呢,叔叔,你不能被她騙了,我看她就是想讓你給她錢的意思。」

    安鐵聽了曈曈的話,突然間茅塞頓開,高興地說:「對呀!丫頭還真是提醒我了,錢好辦吶,一會你去早點睡,我跟她說,要是就因為錢,那就好解決了。」

    曈曈欲言又止地說:「那她要是不光要錢呢。……」

    安鐵滿不在乎地說:「那她還想要什麼,她要是想去大連,也行啊,給她找分(份)工作不就完了。」

    曈曈低下頭,小聲嘀咕道:「我看沒那麼簡單。」

    安鐵摸了一下曈曈的頭,笑道:「丫頭,你別擔心,沒什麼大問題,看叔叔的。」

    曈曈擔心她看看安鐵,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先回屋畫東西去了,最近一直想畫點東西,可一直畫不好。」

    安鐵笑著說:『靜下心來就好了,去吧。」

    曈曈猶豫了一下,然後看看安鐵,進了屋。

    曈曈剛走到門口,周翠蘭就從屋裡走出來,對曈曈說:「曈曈怎麼不在外面乘涼了?」

    曈曈看看周翠蘭,說:『我進屋畫畫。」

    周翠蘭舉著手上裝著水果的盤子,說:『拿個水果吃吧,昨天媽去果園裡買的,新鮮著呢。」

    曈曈道:『你和叔叔先吃吧,我進去了。」

    周翠蘭看著曈曈的背影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扭頭對安鐵笑笑走了過來,把那剛剛洗好水果放在樹下的小桌子上,笑著坐在安鐵身邊,說:「叔叔,你吃呀!」

    安鐵一看,裡面是楊梅、李子和鮮桃,貴州的楊梅和桃李是出了名的,有許多楊梅園和桃李園,素有「春賞桃花,夏品鮮桃」的說法,安鐵在來貴州之前就在網上搜集了一些資料,瞭解到這裡的水果很有名。安鐵看著盤子裡艷紅的楊梅和鮮桃,金色的掛著一層白霜,上面還帶著水珠的李子,笑道:『嫂子,這水果真新鮮啊,行,我嘗嘗。」

    周翠蘭遞給安鐵一個嬌艷欲滴的楊梅,道:『叔叔儘管吃,咱們這邊的果園子多的是,喜歡吃哪種水果咱們明天摘去,而且一點也不貴,估計比你們大城市那些高級商場的貴水果好吃多了。」

    安鐵接過周翠蘭遞過來的楊梅放進嘴裡,感覺這楊梅清涼涼,甜絲絲的,特別好吃,安鐵讚歎道:『嗯,是比超市裡賣的好吃,我向來不愛吃水果,都有吃了一顆還想吃的感覺,呵呵。」

    周翠蘭嬌媚地對安鐵笑道:『那叔叔就多吃點,反正閒著也沒有事,對了,叔叔,剛才你說曈曈在跟個什麼人學畫畫?」

    安鐵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一個國際上的繪畫大師,水平不一般,嫂子,這個機會簡直太難得了。」

    周翠蘭琢磨了一會,說:「嗯,叔叔,即便這樣我也得再想想,閨女可是媽的心頭肉啊,我跟曈曈又好幾年沒見著面,我原來還以為她凶多吉少,哭了好幾個月呢,現在她一回來,你說我能捨得她走嗎?叔叔,你要理解一下翠蘭的心吶。」

    安鐵焦灼地看了一眼周翠蘭,暗自提醒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得過於心急,否則周翠蘭又該出岔子了。

    安鐵低頭沉吟一會,想起曈曈說的,錢的問題,現在即使給寡婦錢也要給得不著痕跡,不能讓寡婦看出自己的用意,至於曈曈回大連的問題,更不能再這樣與她糾纏,得讓她自己提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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