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當安鐵對秦楓說出這句話後,突然間感覺輕鬆了很多,說出這句話安鐵其實經歷了非常艱難的心裡過程,時間有時候就像是萬能膠,兩個在一起很久了的男女想痛快就分手是不容易的,可當這句話說出來後,安鐵原以為很複雜的事情一下子如此簡單就放下啦,這有點出乎安鐵的意料。
秦楓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聲音有些顫的說:「好,你保重」接著就把電話掛了。
安鐵頹然坐到沙上,周圍的一切東西似乎都在變輕,在漂移,太輕鬆了,輕鬆得讓人無所依憑,愛如此容易消失,這多少讓人有點憤怒與沮喪,彷彿自己就是這憤怒與沮喪的一部分,自從看到錄像帶以後,這種憤怒與與沮喪就像一條條骯髒的蛆蟲一樣在安鐵的四肢百骸裡蠕動,他無處申告,更無法驅除,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這種悲哀像命運一樣籠罩著安鐵,讓他無處可逃。
失敗,這個詞,對安鐵並不陌生,但以前他從不氣餒,每一次失敗他總是容易情緒激動的洩出來,甚至會沉淪一段,但不久他就會在某種契機中站起來,這種契機很多時候看似外界給予的,其實還是自己尋找的,因為,在骨子中他對自己還存在著希望,那種他一直堅持著的價值還在吸引著他,這使他確信自己可以以痛苦為動力,而使人生重新開花,這是一種男人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一直有,但這次似乎有些不同,看到秦楓的**錄像後,他沒有大喊大叫,甚至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但是他的內心有一種深深的悲哀,這種悲哀就像一條條噁心的蛆蟲,使他討厭自己的同時,還使他厭世,這才是真正讓安鐵恐懼的,他寧肯選擇做一個理想主義的憤青,也不願做一個貌似然的悲觀的厭世者。
此時的安鐵覺得,自己被什麼徹底瓦解了,他覺得自己的破碎的,這種破碎導致自己全身輕鬆,那種虛脫的輕鬆,鴻毛一樣輕的輕鬆,看其阿里安鐵好像有不少出口,跟柳如月的傾訴給了安鐵一個出口,與白飛飛的相處也是安鐵的一個可能的出口,作為朋友的李海軍的歸來引起的振奮甚至也書|旗網手|打是一個出口,但是現在安鐵才體會到,根本沒有出口,出口也許有,也許就在眼前,但安鐵卻無法現,愛的傷害有時候致命的,不僅會刺瞎你的眼睛,也會擊垮你的體力,哪怕出口就在你眼前的一步之遙,你也沒有力氣跨出這一步。
多日來一直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徹底鬆了,如同一個拉得過分的彈簧,要想在回來本來的面目,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一連兩天,這種虛無的情緒一直籠罩著安鐵,上班也是去點個卯然後就藉故離開單位回家,在沙上一坐半天,把電視打開,讓那些言情劇的主角們在那裡大喊大叫,自己一直嘲諷的笑著,什麼也不想,對面陽台上的少婦這兩天還是不停的洗衣服,頻繁的換著各種顏色鮮艷的睡衣,安鐵漠然的注視著那個美麗少婦的舉動,內心裡感覺這個少婦是那麼熟悉,就像自己青梅竹馬的情人一樣,一邊獨自喝酒,一邊看著少婦,看看電視,又看看空蕩蕩的房間,這房間有點打了,安鐵想。
這一天傍晚,安鐵又在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少婦穿著鮮艷的睡衣在陽台上走來走去,如同一朵寂寞的火燒雲,用血做燃料,煎熬這生命中不可琢磨的無人現的黃昏中的一個時刻。安鐵越喝越多,最後居然躺在沙上睡著了。
安鐵在夢裡,夢見了與少婦一起在陽台上**,安鐵像個嬰孩一樣親吻著少婦飽滿的**,和散著隱秘氣息的下體,周圍一片漆黑,安鐵感覺自己就像個剛剛找到媽媽的迷失的孩子趴在少婦的**和下體輕輕哭泣著,最後少婦變成了一個少女,少婦的臉突然換成了瞳瞳的臉,然後,安鐵緊緊的把**的瞳瞳抱在懷裡,瞳瞳的嘴裡不停的喊著,叔叔,叔叔,安鐵也不書|旗網手|打停的說「瞳瞳,我在這裡,瞳瞳,我在這裡」
當安鐵意識到,自己有進一步侵犯瞳瞳的想法時候,安鐵猛然一驚,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邊當安鐵覺得自己已經醒了的時候,耳邊還是聽見瞳瞳再說:「叔叔!叔叔!」然後,就看見瞳瞳朦朧地站在自己的對面,
「瞳瞳,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安鐵問。
「叔叔,是我呀,你是不是喝醉了?還睡著了,到床上去睡吧。」說著,瞳瞳走過來就要扶安鐵。
安鐵使勁搖了搖頭,確定自己真的已經醒了,然後安鐵有點歉意地說:「丫頭,回來了?考完試啦?白姐姐沒去接你啊?」
瞳瞳輕鬆地說:「徹底考完了,這下輕鬆了,白姐姐把我送到樓下就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她還有事就不上來了。」
「哦,那好,你先歇著吧,今天不用做飯,一會我帶你出去吃。」安鐵笑了笑說。
「好吧。對了,卓瑪回來了嗎?」瞳瞳有點擔心地看著安鐵問。
「還沒吶。」安鐵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
「誰呀?」瞳瞳隔著門問了一聲。
「是我們。」是卓瑪的聲音。
「哎呀,是卓瑪和海軍叔叔。」瞳瞳趕緊打開門,把李海軍和卓瑪讓了進來。
安鐵在沙上還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就聽卓瑪大聲說道:「瞳瞳,我們今天去海邊了,太好玩了,海水真的是鹹的,我都嘗了。」
「哈哈,是嗎,你真嘗啦?」瞳瞳笑著說。
「是啊,還有點苦,味道很怪。」卓瑪說道。
這時李海軍和卓瑪走到客廳,瞳瞳拉著卓瑪進自己的房間,李海軍在安鐵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問:「怎麼了,一個人喝酒啊,很少見你一個人喝酒。」
「沒什麼,中午有人請客,我剛喝得興起就結束了,沒喝夠,就回家一個人繼續喝。」安鐵笑著對李海軍說。「*,想喝酒找我啊,我剛找好了一個房子,精書|旗網手|打裝修的,還不錯,我和卓瑪就是過來拿行李的。晚上到我那裡吃吧,當溫鍋了。」
「好啊」安鐵笑著說。
安鐵和瞳瞳跟著李海軍和卓瑪來的哦啊一個新建的綠化很好的小區,李海軍組的房子是一個帶電梯的小高層,房子在頂層,屋子有坡屋頂,開放式的廚房,很大的落地窗,視書|旗網手|打線非常好,最惹眼的是房子的中間放著一張大床,天藍色的被罩,與窗外的藍天一色,人在房子裡呆著,感覺自然清新而舒適,卓瑪看見大床之後,大叫一聲,把李海軍一下子推到床上,然後,趴在李海軍的身上使勁吻了起來。
安鐵笑著看著他們在床上嬉鬧,又看了看瞳瞳,現瞳瞳正看著卓瑪和李海軍,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