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無意中朝門口看了一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秦楓。秦楓正和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一起走進來,然後徑直朝樓上走去。安鐵趕緊轉過頭,安鐵心裡竟然有點慌亂,他希望秦楓沒有看見他們。過了一小會,安鐵再次轉頭在大廳裡環視了一周後,沒有看見秦楓的身影,安鐵心裡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到處看什麼呀?跟個賊似的。」白飛飛笑著問。
「哦,沒什麼,吃飯吧。」安鐵趕緊說。
「來,瞳瞳,吃海參。」白飛飛給瞳瞳夾著菜。
「瞳瞳,今天上午考得怎麼樣啊?」安鐵又看了一眼二樓的樓梯口,然後詢問瞳瞳考試的情況。
「還行,沒出什麼大問題,有幾個小地方沒注意,可能會扣分。」瞳瞳說。
「哦,不用在意,別去想上午的考試了,好好把下午的考試考好就行了。」安鐵說。
瞳應了一聲,開始低頭吃飯。
安鐵開始一刻不停地吃著東西,在吃燕窩粥的時候,安鐵皺著眉頭,幾乎是把一小碗燕窩粥倒進了喉嚨裡。這燕窩粥做得淡而無味,實在太難吃,安鐵從來不吃這東西,又不想掃白飛飛和瞳瞳的興,只得跟吃藥似的把這粥吃下去,由於吃得過快,嘴裡呼嚕呼嚕弄得動靜特別大。
「暈,看你這架勢就跟出生在萬惡的書|旗手|打舊社會似的,不知道的還你為你好幾天沒吃飯了,至於嘛,弄那麼大聲音。」白飛飛取笑著安鐵。「的確是有些餓了,上午在單位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安鐵有點尷尬地笑著說。
很快安鐵就把自己面前的東西吃光了,吃完後,安鐵點了一支煙,臉上
堆著笑看著白飛飛和瞳瞳在那裡細嚼慢咽地吃。
安鐵裝做漫不經心心裡卻有點緊張,他怕白飛飛和瞳瞳現秦楓,瞳瞳今天考試,別弄得大家情緒不好。
「這麼快就吃完了?」白飛飛問。
「你們慢慢吃,不著急。」安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希望白飛飛和瞳瞳快點吃完好走人。
安鐵抽著煙,他怕自己的不自然影響白飛飛和瞳瞳的食慾,中間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再回來,再點上煙,東張西望的。
白飛飛和瞳瞳終於吃完了,當三個人一起走出門時,安鐵心裡長噓了一口氣,突然感覺渾身輕鬆。
安鐵開著車跟在白飛飛的車後面,一起送瞳瞳去學校。路上瞳瞳很興奮,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略有微風,瞳瞳在站白飛飛的敞棚吉普裡不時高興地對在後面開車的安鐵揮手,安鐵也不時地按著喇叭回應瞳瞳,白飛飛偶爾也按著喇叭響應,兩人一前一後把瞳瞳熱熱鬧鬧地送到了學校。進學校門的時候,瞳瞳的臉興奮得通紅,丫頭今天看起來十分高興而開朗。
分手的時候,白飛飛和瞳瞳擊了一掌,白飛飛道:「瞳瞳,加油!
瞳瞳也高興地說:「沒問題,你和叔叔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看著瞳瞳的身影消失在校園深處,白飛飛才回過頭來,笑著看了看安鐵,說:「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看見秦楓了吧?」
聽白飛飛這麼說,安鐵心裡吃了一驚,沉默了一會,安鐵道:「你也看見秦楓了?」
「嘿嘿,我是誰啊,想瞞過我,沒門。我們去海邊走一走?」白飛飛笑了笑問。
兩個人開車來到海邊,把車放在路邊,就手拉
著手來到海灘上。海風清涼地吹拂在兩個人的臉上,白飛飛拉著安鐵的手,在沙灘上隨意地走著,不時地揀起一塊石頭向前面拋去,有幾隻海鷗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飛來飛去地嬉戲,有兩對情侶也手拉著手在不遠處的地方徘徊。
看著白飛飛開心的樣子,安鐵裝著很平靜地笑著,沒有說話,安鐵感覺白飛飛肯定有話要說。
果然,過了一會,在他們來到海邊一塊礁石上坐下來的時候,白飛飛看了看海,又看了看安鐵說:「安鐵,你和秦楓的事我很少問,上次在酒吧你說看見秦楓和他的前夫書|旗手|打在一起,後來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這件事的展,但你什麼也沒說,你越不說我越擔心,我擔心你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說完,白飛飛轉過頭去看著大海,海風把她的長吹得很飄逸,安鐵沉默著,白飛飛也不追問、眼睛一直盯著那些飛翔的海鷗,等著安鐵回答。
「嗯,也沒什麼展,反正秦楓說是那個男人纏著他,前幾天她說已經徹底把與這個男人的事情解決了。」安鐵想了想說,他沒有把錄音帶的事情告訴白飛飛。
「我覺得不太對,事情好像並不這麼簡單,你越沒有反應事情可能更嚴重,我不是想揭你的傷疤,但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跟我說說,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白飛飛字斟句酌地說。
「我前段時間接到一盤錄像帶,是秦楓的前夫寄給我的,是秦楓和前夫以前在一起時在床上親熱的鏡頭,那人渣拿這個敲詐要挾秦楓。」安鐵沉默了一會,想了想突然平靜地說。
白飛飛聽到這個消息,
馬上轉過頭盯著安鐵看著,彷彿要從安鐵的表情裡判斷出事情的真偽。看得出白飛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震驚。看著看著,白飛飛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站起來,在背後抱住安鐵的頭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該逼你說這個。」
「沒關係,我本來也想跟你說,我只是想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安鐵說,聲音很平靜。
白飛飛在背後抱著安鐵的頭,安鐵感覺脖子裡一涼,白飛飛的眼淚滴下來,掉進了安鐵的脖子裡。兩個人都沒說話,又過了一會,只聽白飛飛輕聲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秦楓也沒什麼錯。」
安鐵就知道要把事情說出來,白飛飛肯定會站到秦楓一邊,輕聲說:「我早就知道,只要我把事情說出來,你肯定會站在秦楓一邊,我實在不知道書旗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飛飛潔白柔滑的手不斷地撫摸著安鐵的臉,又一滴眼淚滴進來安鐵的脖子,就聽白飛飛說:「這個你應該自己決定,愛有時候的確是一種煎熬。」
白飛飛說完,轉過身坐在安鐵的身邊,把手放進安鐵的手裡,看了看安鐵,然後,眼睛看著前面的沙灘、目光柔情似水。
安鐵的手蓋在白飛飛的手上,輕輕撫摸著,然後說:「要不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