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放學後和一幫同學一起走出正陽小學校門,正準備和同學一起上校車。讀六年級的瞳瞳明顯比她的同學育得早,比她周圍的一群小學生裡要高出個頭。
一個同學捅了捅瞳瞳說:「那個女的是不是找你的,一直看著你。」
瞳瞳抬眼一看,一眼就現白飛飛那輛黑色敞棚的吉普車,白飛飛正站在車旁邊笑吟吟地看著瞳瞳。這輛粗獷豪放的車和精緻脫俗的白飛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同時又有一種矛盾的和諧,這是安鐵跟白飛飛說的,白飛飛和這輛車在一起的回頭率簡直是2oo。
瞳瞳和同學道了別,高興地跑了過去,親熱地拉著白飛飛的手:「白姐姐,你怎麼來了?」
「你叔叔晚上有事情,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白飛飛一邊摸著瞳瞳的頭一邊說,「小妮子個子都跟我差不多高了!」
瞳瞳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跟著白飛飛上了車。
「這車棚我前兩天拆了,冷不冷?」等瞳瞳坐好了,白飛飛問。
「不冷,我身體好著呢!」瞳瞳說。
「那你坐好了,我把車開慢點。」白飛飛領著瞳瞳來到一間香港茶餐廳,點了好幾道營養的菜,有魚有肉有海鮮。
瞳瞳看著白飛飛點了這麼多菜,小聲說:「白姐姐,還有人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沒有,就我們倆,」白飛飛說。
「我們倆那能吃這麼多啊!」瞳瞳瞪大了眼睛。
「沒關係,你正在育期,多吃點,補補身體。」白飛飛笑著說。
一說到育,瞳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白飛飛接著說:「這有什麼害羞的呀,你安叔叔都和我說了,女孩子都有這樣的時候,這是女孩子長大成熟的標誌,是好事啊,別擔心,有什麼問題就跟姐姐說。」
「對女孩子來說,這是個大事,很多事情從此就不同了,要注意休息,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你安叔叔一天到晚窮忙,我估計也夠戧能好好照顧你,還得你照顧他。」白飛飛一個勁兒在那裡說著,白飛飛越說,瞳瞳的頭就低得越低。
「看我,光顧說話了,吃東西,慢慢吃。」白飛飛給瞳瞳一邊夾菜一邊仔細打量著瞳瞳,「我們瞳瞳越來越漂亮了,亭亭玉立的,這小摸樣長的!」
安鐵來到秦楓家樓下,把車停好後,本來準備給秦楓打個電話讓秦楓下來,想了想還是上了樓。到秦楓門前,安鐵敲了敲門,安鐵本來想給秦楓來個小驚喜,趁秦楓還沒起床和她親熱一下,到門口才想到自己沒有秦楓這裡的鑰匙,安鐵這時候想,要是有秦楓的鑰匙就好了。本來安鐵和秦楓都準備給對方鑰匙的,可是兩個人都比較忙,又加上兩個人幾乎都是一起到對方那裡,所以,安鐵就說不用再配鑰匙了,費那個勁幹什麼啊,實際上,有鑰匙和沒鑰匙還真有點不一樣,沒有鑰匙總是像隔著點什麼東西,就好像煮飯總感覺沒熟透,總是差那麼點氣。以前和女人上床就等於生米煮成了熟飯,現在的女人同意和你上床,僅僅等於讓你脫了一層衣服,還有很多層要你費勁地去脫,弄不好還沒脫到內衣,就被別的手腳快的人給脫了。
什麼叫熟飯啊,這些年在外面就沒怎麼好好吃過飯。安鐵覺得想這些有些無聊,這時候,就聽門裡傳出來一個慵懶性感的聲音,「誰啊?」
「是我,你老公。」安鐵大聲說。
等秦楓一打開門,安鐵閃身進去,馬上就抱著秦楓親了一口,「還沒睡醒啊寶貝?」
「去去去,死相!」秦楓很受用地推開安鐵往臥室走。
安鐵快步跟進去,趁秦楓準備穿外套之前,一把把秦楓推到床上,把秦楓的頭摟在懷裡,一隻腿順勢壓到秦楓身上,「來,親一下!」
「誰要你親,你這個負心漢。」秦楓在床上扭動著撒嬌。
「我怎麼負心了?我一沒情人又沒玩多角戀,我怎麼負心了?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你可不能冤枉我。」
「你就是負心,在你心中我還沒瞳瞳重要。」秦楓小聲嘀咕著。
安鐵皺了皺眉,又一想昨天剛刺激了她,現在不能惹她生氣了,於是陪著笑說:「誰說你沒有瞳瞳重要啊,你別瞎吃醋好不,瞳瞳就像我的女兒和妹妹一樣,那是親情,對你那啥?是愛情,我們是男女關係,和瞳瞳是親屬關係,這一點都不懂嗎,大主持啊?」
秦楓的臉色慢慢陰轉晴,終於笑道:「鬼才和你是男女關係,你這個豬頭!」
安鐵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梅風前輩真是偉大啊!」
秦楓楞了一下:「怎麼又扯到梅風那裡去了?」
「你想啊,梅前輩不僅九陰白骨爪手到命亡,還是個心理學家,她教育楊康說,只要女孩子對你笑了,天大的事也不在話下了。真是偉大、光榮而又正確啊,快趕上我黨了。」安鐵說。
「好哇,原來你說那麼多都是騙我的。」秦楓又開始晴轉陰。
安鐵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光顧嘴痛快了,馬上賠笑,然後提高聲音,一本正經地道:「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是說梅前輩說出了一個真理,她是說一個男人有義務讓他愛的女人快樂幸福,不對嗎?我也想讓你快樂。」
「真的嗎?」秦楓又開始陰轉晴。
安鐵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男人對女人說的謊言是圍繞著愛她的話題展開,再聰明的女人也會變暈變笨。
兩個人一起膩了好一會,秦楓說,我們收一下走吧。
「對了,今晚請你的那個人是誰想幹嗎啊?」安鐵問。
「就是那個騷擾我的中學生的哥哥,我不是要通過哪個孩子做一期青春期性健康問題的節目嗎?這孩子把這事跟他哥哥說了,他哥哥就說要請我吃飯,表示道歉,我想要做這個節目,最好跟他哥哥有個溝通也比較好,所以就叫你來陪我一起嘍。」
安鐵這下聽仔細了,上午聽秦楓說了那麼一句,因為自己的活動打岔也沒太多想秦楓約的人,安鐵兩眼對盯著秦楓,半天沒說話。
「那麼看我幹什麼?不認識啊!」秦楓說。
「你真行!為做節目不擇手段啊你,你說見這人我們說什麼好啊,操!」安鐵有點懵。
「沒什麼啊,少說那個中學生對我的騷擾,多說些做節目的事情,這個節目做出來肯定反應會不錯。」秦楓舉重若輕地說。
「你真行,我就捨命陪君子了,對了,我的那個選秀活動今天通過了,你跟你們電台的頭說了沒有啊,過兩天活動就要做宣傳了,我都跟劉芳保證你們做主辦單位沒問題了。」
「沒問題,你放心吧,我已經跟林台說過一嘴,她已經同意了,就等你這邊活動具體落實下來,再和她談一下細節就行。」秦楓辦事好像從來沒有出過岔子,林台其實是她們頻道的總監,實際上電台六個頻道,台長只有一個,為了讓總監聽起來舒服,習慣上也就把總監稱為台長,有點類似於把副局長稱為局長一類的用心。
「那個中學生的哥哥好像還是個老闆,開了個肉聯廠,挺有錢的好像,你那個活動不是在找贊助嗎,可以談談看。」秦楓輕描談寫地說。
「操,一個賣肉的。」安鐵一下子被噎住了,似乎不好多說什麼。
「你別小看他,那人也是一個不錯的大學畢業的,他的肉在大連各個小區的市場上都有賣。」秦楓看來已經知道那個人不少。
「嘿嘿!」安鐵本來想諷刺賣肉的幾句,心裡卻像被什麼堵住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