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天機子的身份與輩分都比我等要高出很多。文字因此,凡是與他相見的和尚道長,都只能稱為天機子!不能以道友相稱!還請師叔見諒。等天機子醒來,師叔自然會明白了。」
「哦,看來是有道之士了!倒是老道失禮了。」
「拜見道長,我是憑心,是我家公子的侍女!我家公子此次是來太清宮遊歷的,沒想到有此機緣,倒是打擾了道長的清修!還請道長莫怪!」憑心說完,對著定靜一禮。
「呵呵,憑心姑娘客氣了。天機子的機緣,也是我太清宮的機緣。等天機子醒來,老道倒是可以與他論道一番了。」
「師叔,天機子已經入定三天了,我想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嗯,惠明,你在此等候,若是天機子醒來,趕緊稟報。」
「是,主持師叔。」
兩個老道士離去了。
「師兄,你覺得那位天機子,真是有道之士嗎?」
「師弟,凡人怎麼可能一坐就是三天,而且還不吃不喝。若是真的如此,那他就一定是有道之士,他能在我太清宮中悟道,這是他的機緣!哎,機緣最是飄渺難求。你與我,以及我太清宮歷代祖師。有幾人可得這機緣的?」
「師兄說的是!我在觀中已經生活了5o多年了,天天看那些石刻。也沒看出啥玄機!看來我是沒這機緣了。」
「我不是也一樣如此?算了,別人的機緣,就是別人的,羨慕不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回去吧!多誦幾次經,說不定,機緣就到了。」
而此時,楊忌,正被神識中的那一幅幅密圖文字深深的吸引了。
從唐至此,歷經2ooo年,多少有道之士來此觀摩,留下了一篇篇自己的感悟。石刻上,哪怕只是一個符號,都蘊含著大道!在這些石刻中,最有價值的應該是長春真人丘處機的北斗陣圖與三豐真人的《丹成九轉圖》。
北斗陣圖,是一篇攻擊與防禦一體的陣法。
《丹成九轉圖》又叫修真圖。是道家修真的總綱!此道非道教的道,而是大道的道!其中蘊含了古代佛道儒三家修真的理論。其圖文並茂,詳細的講訴了人體的奧秘。教人如何入道,如何悟道,以及對道的形象論述。此圖可以說是修真之人的大字典!凡是有什麼疑問不明之處,均可在觀此圖後,得到直接或間接的答案。
楊忌此時正是在參悟這圖。他入天機觀才短短的六年。在這六年中,全靠他自己摸索修煉。誰也不能指望一個孩子,對大道的理解達到高深的境界!他心裡的理解也只是以偏蓋全,冰山一角而已。他的心裡,也存在了許多疑問。這些疑問,在短時間裡,看似礙!卻影響他以後展的根基。或許現在的一個小問題,就是將來境界不前的原因。
以神識觀看了這石刻中蘊含的修真圖,其中對大道的闡述,對修煉中的可能出現的種種困惑,都給出了解釋!這些解釋或是生動形象,或是簡單明瞭,或是直指要害,不一而足。卻使他現了自己的不足,找到了自己的錯誤,修正了自己的根基,調整了自己的修煉方向。
傍晚十分,楊忌醒來,開口就說:「非常道,非常名!」
邊是的惠明卻是聽得稀里糊塗,不明所以!
楊忌看著邊上的三個人說:「哎!此次悟道,所得收穫甚大!這份因果卻是難以償還了。」
「恭喜天機子,有所收穫。你在這裡一坐就是七天!整座太清宮的人都給嚇到了。當然還有那些遊人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外邊的那些苦苦等候的記者吧!」
「七天了嗎?哎,感覺只有一瞬間!這位道士怎麼稱呼?」楊忌對著惠明問到。
「小道惠明!請問天機子有什麼吩咐?」惠明對著他躬身一禮。
「外面真的來了記者?」
「是的!是山上的遊人見到你在此悟道,不動不吃,所以就傳了出去!這幾天各大報紙都在報道此事!玉師妹與憑心姑娘怕打擾到了你,把那些闖進來的全打出去了。這不他們在外面正等著哪。」
楊忌揉揉了頭,說:「麻煩大了。這下怎麼整?憑心,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哦,還請惠明請你家主持來,說不定他有什麼好法子。」
「我已經通知了住持,他一會就到了。」
「公子,憑心也沒什麼好的法子。」
「別看我。憑心都沒想到,你以為我能想到嗎?」玉道姑連忙說到。
好在後院的門,被憑心給關上了,外面的那些人根本還不知道楊忌已經醒來了。
「要不我們先逃?等那些記者自己散去!」憑心想了會後說。
就在此時,後院的門被敲響了。惠明打開門,見到了太清宮的所以高層都來了。外面的記者見到了這情形,當然明白裡面悟道的人已經醒了。擠著向裡面拍照。等一眾老道士進來後,惠明趕緊又把門關上了。
「老道定靜,帶太清宮諸位師兄與師弟,見過天機子!」說完對著天機子躬身一禮。身後的那幫道士也都躬身一禮。
「好了,需這麼多禮,此次我在太清宮有此機緣造化,收穫甚大!這因果不能不報!因此,我欲在太清宮講道三天。前兩天,你等皆可聽講,後一天,可提問。」
前面那幫道士一聽,全都興奮了。
定靜又問到:「請問天機子,此次所講為何道法?什麼時候開始?聽講之人可有要求?」
「嗯,此次就講全真遺篇《丹成九轉圖》,此圖是太清天尊傳下,後至呂純陽真人,陳摶老祖。長春真人丘處機將此圖暗刻於這石壁,後來三豐真人,據此修道,參悟此圖!可以說這圖是所有石刻之中價值最大的!我受惠與全真派,理應傳於全真派,但是我道心所繫為眾生平等,且向道之人眾多,也不能拒人門外。這聽道之人就定為天下所有向道之人吧!但也怕所傳非人,禍害天下,所以我會施法,奸邪之人是聽不到這道法的!地點就在太清宮!時間為三天後的早上八點開始。」
「多謝天機子體諒我等向道之人的辛苦!請受我等一拜!」說完與身後的一干老道士又是躬身一拜。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明天你們就準備吧。記著不可奢華!一人一蒲團即可。此事只能在方外流傳,不可叫外面那些記者知道!」
「老道明白了。請天機子放心!」
「還有,我講道三天,但是並不能償還這天大的因果,因此我欲在此布道兩年,廣結善緣,天下凡是與我有緣法者,都可來我處求醫!一人一次機會!」
「請問天機子,何為有緣?」
「我之道為眾生道,眾生平等,因此遇善則賞,遇惡則罰。那善良之人即是與我有緣法之人。定靜住持,這太清宮,到時怕是會很嘈雜,擾了這裡的寧靜。」
「妨!我太清宮雖是方外,但也心繫天下百姓。這天下善良之人能有此機緣,是他們的造化。並且還可以傳善天下。使得天下太平,民眾災難!」
「嗯,既如此,那外面的那幫記者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下。定靜住持,此事我不擅長,就交於你代為處理吧!」
「請天機子放心!老道會處理好的。」
「嗯,那我先去三清殿等候了。」說完,看了玉道士與憑心一眼後,身體輕輕的飛向三清殿去了。
一幫老道士看的嘴巴大張,還沒緩過神來,又見玉道姑與憑心,也飄飄灑灑的飛走了。
高人!有道之士!大機緣啊!
定靜等三人走後,對著還是愣的惠明說:「惠明,你去開門,請那些記者進來!惠明……惠明……」
「啊?師叔?你在叫我?」
「去請那些記者進來!」定靜又對著身後的那幫道士說:「各位師兄師弟,都快醒醒了。記者要進來了。」
那幫記者進來後,直接尋找起那個戴面具的人,可是後院就這麼大,卻沒有,只有一幫道士。機靈點的就向道士們奔來。
看到那些記者一邊跑向自己,一邊嘰嘰喳喳的亂喊,定靜道士,就一伸手,示意大家安靜,等了一分鐘,沒了聲音才說:「我知道各位記者在此苦候那位悟道高人。那位高人前輩走時留下話,說他欲在我太清宮布道,廣結善緣,凡是天下與他有緣之人都可以在兩年內來我太清宮求醫,一人一次機會!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那位高人是有道之士,醫術極高,不敢說天下之病,都能根除,卻也差不多了。所以還要麻煩大家轉告那些被病折磨的人。那位高人臨走時再三強調,是有緣之人。」
「請問道長,何為有源之人?」其中一個記者問到。
「善良之人即是有緣之人!那些奸邪之人,若是求來,是見不到的!」
「請問道長,那位高人叫什麼?」
「道號天機子!好了,記者朋友們,天已經黑了,還請盡快下山吧!希望你們多多宣傳,時間就定在一周之後的早上8點。地點還是我太清宮。各位記者朋友,老道也要回去做晚課了。再見!」說完對著記者們一禮,就帶著身後的那些道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