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處靈山美景啊!
下午四點,楊忌站在茅山的腳下,向上望去。樹木鬱鬱蔥蔥,入眼全是綠意。唯有一座巨大的雕像,能夠清晰可見。此時已經是夏天了。楊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到了這天下聞名的茅山。
張開天眼,向山頂望去,半空中出現若隱若現的龍氣。只是氣體參雜著絲絲乳白的光。又是信仰之力。再向其他幾處看去,空中也有些氣象。只是不如山頂壯觀。
難道這裡還是一處龍脈之地嗎?
有意思,看來此次來這茅山,會不虛此行了。
楊忌順著山道緩緩的向茅山主峰走去。
天快黑的時候,楊忌到了峰頂,看到了茅山道院四字牌樓。站在峰頂向下看去氣象萬千。落日餘暉把半山的建築映襯的猶如世外桃園。此時,又看到了那座很高的銅像。
有許多遊人都下山了。山頂上的遊人也不多了。楊忌獨自在道院內轉悠。
轉運堂。
楊忌看著這三字,心裡有點好奇。在旅遊地圖上有介紹,說茅山的符菉神奇比。見識下這傳說中的符菉,也是他是來的目的之一。
轉身進入大廳,看到有好幾張桌子,分別是算命,風水,看相,測字,畫符等,後面坐著幾個老者。一看到有人進來,就連忙招呼。大有一擁而上的意思。裡面就只有幾個遊客。其中就有一個站在畫符的桌子前。楊忌快的走到桌子前,見一中年男人,正在入神的畫著一道定心符。求符的也是一個中年男人,體形很胖,神色有些虛。身上有著淡淡的官威。楊忌張開天眼,掃了一下此人的頭頂。血色氣息環繞,其中還有幾縷灰氣。
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此人明顯不是好人。報應即將到來。頭頂灰色氣息,預示報應就在最近。再加是一身的官威,很容易想到是一個貪官。為了權,為了錢,做下了太多的昧心事,如今要拜神求佛來消災了。
中年男人的符菉,畫好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畫的動作,只看這符菉的話,是一隻上品符菉,可惜在他畫的時候,未能一筆畫完,失去了氣勢。因此,這張符菉,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楊忌在研符卷的時候,注意到符捲開篇就提到:欲畫符時先靜心,畫時匯聚精氣神。一張符菉,先不論品質如何,都應該具有畫符人的精氣神。而想要精氣神齊聚,則必須靜心,定神,一筆畫完。
「這位小朋友,你也是來求符的?」畫符的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帶著面具的半高孩子,問到。
楊忌聽到詢問才回神,「哦,不是,我只是來看看茅山符菉是什麼樣子的。」
「嗯,難得你有這心情。茅山的符菉,已經聞名了千百年了。很靈驗的。要不要來一張升學符菉?」
「升學符菉?茅山還有這種符菉?」
「當然,來到茅山求符菉的有各種人,所以在三十年前,根據茅山符法,就推演出了這種符菉,很靈驗,要不要來一張。」
「哦,符菉我是見到了。靈驗嗎?那就很難說了。」
那人一聽楊忌這樣說,就有點生氣,「你別不信,這道符菉,每年都有好幾十萬人專門上山來求取。要是不靈驗的話,誰還來求取?」
「呵呵,我見識到了你畫符的水平了,你剛剛那張定心符,都畫的只具形,沒有神,一點靈性都沒,還說靈驗。」
畫符的人聽到形與神,明白這次是碰到高人了,愣愣的盯著面具看了會說:「沒想到是個同行,還沒請教清修何處?」中年男人一抱拳問到。
抱拳是屬於禮貌行為,初次相遇,不知道對方來歷,背景。有結交之意。
楊忌看著那男人的動作,卻任何反映,只是說到:「看你這身打扮,不是這茅山的道士。我來自何處,這茅山上下還沒人有資格問,至少我目前還未現有值得我說出身份的人物出現。」說完又看了正愣的畫符人一眼,就欲轉身離去。
「好大的口氣,你全不把這道院上下的人放在眼裡了。」
「如果這道院上下的水平全都跟你這樣,那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是誰竟然不將我道院放在眼裡?」一個束長袍的道士,進了轉運堂,「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個狂妄又知的孩子,還帶著面具,是怕丟人嗎?」
楊忌轉過身來看著這個道士,說:「我帶著面具,是因為目前還沒人值得我摘下它,我雖狂妄,但知的不是我,而是像你等這樣的人。」
「哈哈,我本不願意跟一孩子計較,但是你這麼說,我卻又不得不跟你計較。說我等知,那麼你就是個有能耐有本事的人哪?」
邊上的畫符者,這時候終於插是話了:「道清師兄,這個人……」
「行了,我明白了。你在一邊看著吧。」進來的這個道士打斷了他的話。
「你叫道清。我看你這道號是白叫了,你想見識我的本事,那也要看你值得不值得我施展出本事了。」
「牙尖嘴利的小子,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叫你見識下我道院的本事,叫你知道這天下,至少這茅山上,不是你狂妄的地方。」
「哈哈,我還真想見識下茅山的本事,來吧,有啥本事,全拿出來吧。」此時楊忌顯得很興奮。
「那你接的穩了。」說完,這個道士就抬腿伸手,快的向楊忌奔來,目標正是那張面具。
「呵呵,你太慢了。就這點本事,還真沒放在我眼中。」
道士跑過去了,卻沒找到人。正愣的時候,聲音卻從他開始的位置處傳來。本以為,摘張面具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哦,看來是有點本事。小瞧了你。」說完,使出全部力量,再一次衝向楊忌,並且眼睛緊盯著他,目標還是那張面具。
好,就要抓住了,看你這次還會如何說。道士心裡暗暗的想著。但是伸手抓住的是空,明明還站在眼前的。卻又沒了。別說這個道士,就邊上看的幾人,也沒弄清楚,楊忌是怎麼突然消失的。就見突然又出現在最開始的地方。
「哎,小道士,你死心了沒?就你這點度,太慢!道院都是你這般水平的話,哎,那我就下山了,沒什麼興致了。」楊忌輕飄飄的說話。把那道士氣得火起。
「我這水平在道院,只是剛剛入門,你想見識更厲害的,就跟我來。」
「好,我也見識下,開開眼,你就帶路吧。」
等他兩走後,裡面的幾人全興奮了。嘰嘰喳喳的說開了。
「你們說,這孩子是什麼水平啊?那度還是人嗎?」
「莫非是別處道觀的弟子,來踢場子了?」
「我看這事有看頭,只是咱們進不去,看不到啊!」
「我怎麼覺得這個孩子有點眼熟哪?」
「眼熟?你認識?他都帶著面具,你怎麼認識啊?哈哈,笑死人了,看人家有點本事,你就想拉關係嗎?」
「帶著面具……」說話的那個遊人,使勁的想著,突然想到什麼,張嘴就說:「你們也見到了,那是個孩子,又帶著面具。你們就沒想到什麼嘛?」
「是啊,是個孩子,還帶著面具,怎麼了?」
「你們忘記了二年前網絡上的傳奇了嗎?臉譜王子。想起來了沒?覺得熟悉嗎?」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熟悉了,當時他帶著臉譜,現在帶著的是一個面具。也長高了點。但是還是那麼瘦!」
「沒錯,我想應該是他!可惜啊,沒拍下視頻,要是**出,圖真相,別人不信吶!你們誰剛剛用手機拍了沒?」
「我沒拍,生的太快了,一轉眼就結束了。誰能想到啊!」
「我也沒。」
「哎,真想跟著進去看看。可內院是不准進去的。」
楊忌跟著小道士道清,一路向內院走去。沿途經過靈官殿,坎離宮,太元寶殿,在二聖殿西邊的客廳聽下。
道清道士對著楊忌說:「你且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報於教習師叔。」
「快去,快去。」楊忌打量著客廳的擺設,雖然都是經過修復的建築,但還是充滿了典雅與道教的氣息。心中感歎著:不愧是道教文化源地之一,千年的文化底蘊還是很了不起的。
「師叔,就是他。我敗於他手。」
楊忌轉身一看,道清帶來了一個5o歲左右的道士頭戴一字巾,身穿白色對襟道衣腳穿十方鞋,體形微胖。還留著山羊鬚。看起來有種逍遙自在的神韻。張開天眼一看,卻是個徒有其形的道士。連後天第一境練氣,都未入門。
道士沒說話,也在打量著楊忌。
「小道士,這就是你請來的?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唉,老道士,你道號怎麼稱呼?」
「禮。別以為打贏了我,你就以為天下敵了。這是我道院的教習師叔,清靜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