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黯刃之死亡騎士

龍騰世紀 第十章 噁心的毒蛇的噁心的嘴臉 文 / 黯刃之死亡騎士

    我記得在某個古老的國家有這樣一句諺語——屋漏偏逢連夜雨。而在肖克紐卡斯則流行著一位傳奇人物卡卡布尼奇說的話——一件事情只要有生最壞的情況的可能就必然向著最壞的方向展。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深刻的理解了這兩句話的精髓。現在我二十三歲於是知道二十歲那年的經歷根本什麼都不算。

    似乎這一天與其他的幾天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被關在精緻華麗的籠子裡享受著一點也不自由的帶著香味的空氣靠著軟綿綿的讓人腰疼的寬大椅子吃著理應香甜但其實一點味道都沒有的餐點。

    早上宏帕將軍例行的在出征前來看望過萊利爾斯得到醫生們仍然對昏迷束手無策的回答之後踏著靴子重重的離開。我感覺他看向我和迪歐的眼神愈加的兇惡如果不是因為戰爭讓他抽不出身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把我們送上絞刑架。

    醫生們在聽到軍隊出城的聲音之後就放鬆起來。他們在子爵的房間裡閒聊說著什麼哪種草藥更利於止血或者城裡哪位生病的夫人最難伺候之類的話。這些老頭子們似乎也想不出什麼更有趣的話題在我這個年輕人聽來都乏味得讓人打呵欠。

    從第一天起醫生們就放棄了救治萊利爾斯的昏迷雖然對他身上的其他傷勢仍然悉心照料但自覺的噩夢被他們歸劃進了不治之症而予以置之不理。當然這不能怪他們他們確實無法救治。那是萊利爾斯自己的鬥爭只能靠萊利爾斯自己戰勝。

    門外的守衛打著呵欠竊竊私語我曾有幸「傾」聽過他們的關於「兩個鐵匠」「侯爵小題大做」的對話。當然他們還是能夠體諒侯爵的愛弟心切的所以雖然抱怨連連卻還是沒有開小差盡忠職守的不讓我和迪歐離開萊利爾斯的房間一步。每次醫生們進出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守衛們同情卻嚴密的盯視。

    迪歐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口看書就如同他在被軟禁以前日復一日的在鐵匠鋪裡打鐵一樣。他打鐵的節奏從來沒有什麼變化他看書的姿勢也是。平心而論迪歐絕對是個乏味的夥伴雖然他的經歷恐怕比詩歌裡描寫的還要傳奇。

    好心的醫生們在沒有侯爵吩咐的情況下就為我和迪歐治了傷我才知道那天迪歐為了我和萊利爾斯又經過了怎樣的一場惡戰。他從來沒有提那天後來究竟是怎樣的我問都問不出來。但至少從他的傷勢上我還是能夠稍稍體味的。我確實後悔那天的衝動增加了他的負擔。如果再有那樣的事……我只能說盡量克制吧……感情的問題不是靠理智就能解決的……我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朋友受到傷害即使自己能力不足。

    慶幸的是醫生們只是羨慕我有個寧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弟弟的好哥哥穿過戰場的時候周密的維護了我。他們對迪歐體溫過低這件事僅僅只是有著少許的怪異卻沒有現其他的問題於是我體認到迪歐其實與活人真的沒有什麼差別。這也讓我吊起的心臟回歸原位正常跳動而之前為了這個緊張還被醫生認為我心臟有問題……

    倒是這些傷讓醫生們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相信這是穿越戰場造成的。他們很是欣賞我和迪歐的勇敢也小小的埋怨了一下侯爵想的太多。

    但迪歐對此不置可否。

    我也曾試圖偷偷的問迪歐對於宏帕將軍的看法迪歐只是淡淡的冷笑閉口不言。我覺得迪歐可能看出來了什麼然而貴族老爺的想法卻不是我這個小小的鐵匠能夠猜測得到的。

    這一天讓我感覺到怪異是從午飯開始的。美味佳餚被按時的送了過來可理應伴隨而來倒我胃口的侯爵卻沒有出現。萊利爾斯的那一份被安置在床頭裡面的都是據說他最愛吃的東西。可惜食物的誘惑並沒有能夠讓他起身大快朵頤。皮休也沒有在吃過士兵的粗糙的大鍋飯之後跑到窗子下來扯著嗓子炫耀他的戰績。

    整個城市安安靜靜的我連一個士兵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迪歐反常的放下書眺望著窗外的浮雲。靜靜佇立的他似乎在想著什麼也可能是在聆聽著什麼。從這裡望出去最好的景色就是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著比女人的胸脯還好看。尤其是在夏天看起來茸茸的蒼翠可人。

    但這裡看不到城門看不到出兵也聽不到戰場的聲音。我不知道為什麼萊利爾斯選擇了這樣的房間也許他覺得戰爭與軍人都太過煞風景所以找了一個可以逃避的地方。即使他是風之騎士又怎麼樣?即使他英勇無畏又怎麼樣?他是從骨子裡厭惡著戰爭與戰場的他的愛好是貴婦與宴會而絕非戰爭。

    迪歐也不喜歡戰爭但是與萊利爾斯不同迪歐是經歷了太多之後的厭倦而萊利爾斯則是天生的與戰鬥隔閡。

    隱約的似乎有什麼沉悶的聲音從城門的方向傳來「咚……咚……」遠比打鼓緩慢的節奏彷彿晴空中的悶雷不知道是雷神躲在什麼地方鑿擊出來的雷電傳到人間卻早已模糊不清了。

    我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迪歐稍微翹起了嘴角冰冷的含糊的微笑全與平日在我眼前的不同。他的臉色十分嚴峻卻又帶著些許怪異的味道。我說不清楚總覺得那不是我認識的迪歐。不過迪歐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了從雅蘭出現開始。

    「寇達。」低沉瘖啞的聲音是迪歐。

    「什麼?」我驚詫不明白迪歐為什麼突然開口說話。

    「我們要做俘虜了。」迪歐嘴唇翕動聲音很小剛好能讓我聽到。

    「啊?不!」我差點跳起來。迪歐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我相信他所以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要怎樣才能改變這樣的情況?他一定有辦法的「該怎麼辦?」我緊張的詢問渴望著迪歐的回答。

    迪歐沒有回答回答我的是門被撞開的聲音幾個德克的士兵端著長矛衝了進來門口的守衛躺倒在血泊中。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德克已經攻入城裡來了。萊利爾斯房間的閉塞讓我們比其他人更晚的得到這個消息——被德克人親自用血來告知的消息。現在城裡恐怕已經到處都是德克的士兵了。

    醫生們驚嚇得目瞪口呆一塊叉在叉子上的糕點掉落在地。年長者們失去了平時的從容冷靜在凶神惡煞的武器面前瑟瑟抖。彷彿被萬年的寒冰凍結了一般連呼吸都被屏住了手臂都不敢輕易的擺動。

    「迪歐我們……」我想問問迪歐我們是不是要反抗殺掉德克的士兵離開這裡。迪歐是我的希望那些士兵不會是他的對手的。

    迪歐卻搖著頭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士兵們看見萊利爾斯十分開心:「風之騎士!」他們叫嚷著充滿了驚喜和對手到擒來的功勳的得意。連我都明白抓住奇米尼的風之騎士的人必將得到重賞甚至未來的榮耀不可限量。高高的顴骨深陷的眼睛讓德克人看起來與奇米尼人完全不同帶著溫和的奇米尼沒有的彪悍魁梧。

    有人走過去要用矛尖戳萊利爾斯我連忙撲上去抓住了他的矛護持在萊利爾斯的前面。德克士兵詫異於我的反抗屋子裡的人在他們看來顯然都是非戰鬥人員應該都像醫生們一樣瑟瑟抖的等待命運。他們立刻圍了上來幾柄武器都對準了我。我很快就會變成篩子的如果不是迪歐把我「拎」開。

    一場血戰一定不可避免我等待著迪歐的拳頭之下再多躺倒幾個德克人或者我被德克人的矛和匕在身上開幾個窟窿但逃脫的機會也就在其中。也許我能趁著迪歐戰鬥的時候背著萊利爾斯逃跑。

    可是隨之而來的人打破了我的妄想看見他們的時候我就知道再不可能逃脫了。

    是死亡騎士和魔法師。

    「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為的死亡騎士喝止了德克士兵。

    士兵們似乎不太願意但還是順從的聽話了也許他們覺得死亡騎士們對他們太沒有信心了所以不太高興。「不過是幾個上不去戰場的傢伙。」我聽見他們有人在小聲的嘀咕。

    「退下。相信他們你們不是對手。」魔法師穿著紅色的長袍頭上的風帽低低的壓在臉上。我本來以為應該是個老頭子須皆白兩隻縮在衣袍裡的手是乾枯的沒有生機像我曾經在畫上看到的一樣。但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聲音是年輕的甚至帶著些稚氣。他的身高比死亡騎士或者德克士兵都矮整個人被衣服籠罩著。

    直到魔法師話之後德克的士兵們才低頭俯身離開了屋子當然他們也聽從吩咐的帶走了那些醫生。

    「迪歐我們的老朋友這一年你過的還好嗎?」上次拿著匕要剜萊利爾斯心臟的死亡騎士用不帶任何笑意的笑聲說「之前在戰場的時候沒能好好敘舊還真是可惜了。」他攤開手陰惻惻的瘆人「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三個死亡騎士成三角形的站著為的人有著墨綠色的頭像腐壞的潭水的顏色黯沉的沒有光澤的一潭死寂。他的下頷有著奇異的扭曲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吐字不是十分清晰並且帶著陰冷的味道。另外的兩個人帶著面具從來沒有說過話。

    為什麼他不是像帝凡赫那樣說話的?通過意識來傳導?我還以為沒有掙脫控制的死亡騎士都是那樣的呢。

    「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德克了嗎?」迪歐沉穩的問。他沒有指明那個「他」是誰可是連我都能想到是黯毀王。迪歐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卻站成了一堵牆攔擋在我和萊利爾斯之前。

    「雅蘭可以在奧斯特洛的宮廷供職為什麼我們不能為德克效力?」死亡騎士的下巴動了動咧出一個難看的笑「是雅蘭給了我們啟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咋了咋嘴把要流出來的口水舔回去「倒是你沒有想到居然既沒有投靠雅蘭也沒有回去自己的國家。就這樣流落成一個小鐵匠很好玩麼?」他的笑意味深長像蛇一樣的噁心。

    「黑騎士們你們準備在這裡耗費唇舌到什麼時候?」魔法師突然開口了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威脅與命令「難道你們還不能戰勝兩個鐵匠與一個昏迷不醒的風之騎士?你們曾經誇下的海口我和我王都記得希望你們能夠如你們所言一樣好好表現。」兜帽在輕微的晃動似乎在表示著主人的不滿。

    死亡騎士的下巴扭曲了幾下眼中閃過陰冷如刀的光:「那麼……」

    「這就是你們現在的情況?被當做狗一般使喚。」迪歐出奇的言打斷了死亡騎士要說的話「格摩爾你曾是與雅蘭一樣讓我尊敬的人然而現在……」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冷冷的微笑意味卻比說出來效果更好。

    我怎麼不知道迪歐是如此牙尖嘴利的人!他明明很善於諷刺的啊!這句話準能刺到對方的心裡去讓他不舒服很長一段時間。

    被稱作格摩爾的死亡騎士的下巴又在扭曲著口水沿著嘴角流出來被他伸長的舌頭舔了回去。我開始明白為什麼他是這個樣子的看起來他的下巴是被人打得骨折過卻沒能長好所以才會如此。由此我開始好奇面具下的死亡騎士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有著什麼缺陷呢?就像迪歐臉上的疤格摩爾的下巴?不過雅蘭和帝凡赫貌似是沒有的。

    「說那麼多有意義嗎?」格摩爾不再廢話「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根本逃脫不掉。這狹小的屋子沒有讓你能夠離開的出路你的手中也沒有可以戰鬥的武器。何況這一次我們還有魔法師在身邊。」

    迪歐沉默著。正午的太陽照射在他的身上反射得他的頭一片灰白看不出藍色的影子。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但他的腰背還是挺直的他的頭仍是高傲的抬著。

    「或者你可以丟下風之騎士和那個小鐵匠如果只有你自己我們是攔不住的。」他惡毒的笑著如同神話故事裡被天神攔腰斬斷的噴吐毒液的大蛇「當然在你逃跑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會命喪黃泉。」

    「卑鄙!」我怒吼恨不得能噴出火來燒死眼前的毒瘤。

    迪歐搖搖頭攔住了我:「走吧。魔法師閣下不是還在等著嗎?如果不能好好討好他的話你們在德克王面前也會失去地位吧。」

    格摩爾扭曲的下巴醜陋而可笑比癩蛤蟆的樣子好不了多少。他憤然的轉身面對魔法師:「您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置這些人了嗎?」

    「還沒有。」魔法師驚訝於格摩爾的突然問話「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隨口說著。

    「難道您不覺得讓奇米尼第一的戰士和風之騎士進入角鬥士學校作為奴隸在競技場上與魔物們角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當然還可以給您附贈一個打扮成鐵匠樣子的強力騎士。他們戰鬥起來可是會十分賞心悅目的!」

    啊毒蛇!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