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林雷朝貝貝還有雲沐等揮手,連帶著自己也一併收回了神通,轉而低下頭憐愛的看著腳下的綠色葫蘆小娃娃:
「葫蘆小娃,你從何處來,你師傅是誰?」
……
長相乖巧的小葫蘆娃娃一臉的稚氣。
他怔怔的看著林雷,臉上顯出一副喜氣洋洋的淘氣模樣:
「林雷宗主,嘿嘿。我師傅是鐵拐老祖。嘿嘿,你應該聽說過吧!」
說話間,林雷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小道童。
是的,隨你如何左看右看,這小娃娃真就一米左右。現在走進了,那淺灰色道袍顯得愈的樸素了,還有綠色的頭,哪裡像一個凡物,一身的靈氣,簡直要濃得化不開了。特別是那白皙的膚色,還有大大的眼睛。
簡直是世間罕見。
林雷細細的盯著他頭挽著的那個髻,還有髻上紮著的那綠色的小葫蘆。
他手中抓著一連串的葫蘆籐……
此刻搖晃著那手中的葫蘆籐,輕鬆寫意的回答著林雷的問題,他說他的師傅是鐵拐老祖。
難道,難道就是虎奴使長口中說過的那個唯一一個在自在山認證失敗曾經去往觀想秩序天縫隙亂流的鐵拐仙嗎?
據說這鐵拐仙在觀想天的縫隙亂流總帶回來七個徒弟,那麼,眼下的這個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好像?
好像鐵拐仙的那七個徒弟中沒有一個葫蘆小娃娃吧!
這個林雷宗主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呢?
葫蘆小娃娃看見林雷困惑不已的樣子,知道他可能是被什麼難題難到了。
葫蘆小娃娃睜大了大大的眼睛瞅著林雷,末尾疑惑道:
「林雷宗主,怎麼了?你不相信我師傅是鐵拐老祖嗎?」
「不,小娃娃,我只是困惑,你是你師傅那七個徒弟中的哪一個呢?我仔細的比對了一番,現,真的很難對號入座,因為我也聽說過你師傅的不少事,知道他有七個神通廣大的弟子,分別是拿芭蕉大蒲扇的漢道長;身騎紙驢的張道長;提著花籃的藍道長;蓮花化身的何仙姑;手握長劍的呂道長;擅長笛術的韓道長還有手不離玉板的曹道長,你是哪一位呢?」
葫蘆小娃娃老氣橫秋的樣子。
一邊淘氣的呵呵直笑,一邊撥浪鼓一樣的搖頭。
「誒,看不出來呢,林雷宗主,我的七個師弟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哈哈,」林雷豪氣但自然的笑起來,「觀想秩序天鐵拐大仙的事真是如雷貫耳,我來這很容易就全部打聽清楚了!但是,如今看來這鐵拐大仙也是真正的深不可測,就是你,你那普所迷離的來歷現在就靠到了我!」
「嗨,林雷宗主,你不知道我是很正常的!我很少下山,事實上,我是我師傅鐵拐老祖的第一個徒弟,我叫仙葫娃。」
林雷點頭,咂摸著仙葫娃的話:「嗯,仙家寶葫蘆,看來,你的本體是一隻葫蘆,這是毫無疑問的了!」
「那是。我當然是葫蘆得道。」仙葫娃咧嘴一笑,「林雷宗主,你應該知道我師傅為什麼叫鐵拐老祖吧!」
「叫老祖,大概是因為得到了『天錄』降臨,只有名諱中有『鐵拐』兩字,那鐵拐想必是你師傅的成道法器了?」
「是的,」仙葫娃笑呵呵的繼續說道,「但是,林雷宗主,世間之人大多都是粗心的,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在我師傅的鐵拐上面一直以來都掛著一隻小小的綠色葫蘆,其實那就是原來的我啊!」
「原來如此。」
「嗯,很早以前,因為常年陪伴著我師傅,我就慢慢的修煉出了神智,有了這樣的開始,之後我的修煉那就是一日千里了,所以啊,儘管我師傅後來又收了七個徒弟,但是在所有的弟子中我的本事啊,可是排名第一哦!」
「這麼厲害?」林雷呵呵笑起來。
跟著,林雷身後的貝貝、雲沐、還有連說閱讀,盡在
坤等人也是笑。
不過哦,這笑都是憐愛的笑。
笑這仙葫娃的天真爛漫。
笑這仙葫娃的童真未泯。
「哼,你們笑話我!」
林雷摸摸仙葫娃的小腦袋。
手滑過他髻上的那只綠色小葫蘆,一股清涼頃刻傳遍了全身,真乃靈通啊!
「嗨,」看見仙葫娃好像有些惱怒的樣子,「仙葫娃,我們不是笑話你,我們是喜愛你,呵呵,這笑可不帶惡意的!」
林雷這樣一說,那仙葫娃嘟著的小嘴巴頃刻就平息了下來。
林雷接著道:
「仙葫娃,今天你師傅叫你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有啊有啊!」
終於步入正題了。
仙葫娃一下子就正經了起來。
身上好像突然的來勁了一樣,身子板不必提醒就硬朗的繃直了,一副隨時都可以上戰場廝殺的樣子。只是看去,多少,緊張了些許。
眼中突然閃現出寒冷的殺氣,仙葫娃的目光冷冰冰的朝不遠處的業皇老祖望去。
身穿金黃色道袍的業皇老祖從仙葫娃一出現開始就悠閒的在紅鸞馬車胖冷眼旁觀著。
事實上,心中也是氣憤填膺的,好好的事就叫這小娃娃完全的攪和了!
在業皇老祖的身後站著九個神態各異,面貌不同的道人。
仙葫娃當然是知道的,這些可都是業皇老祖的得意弟子們。
迎上仙葫娃殺氣騰騰的目光業皇老祖不怒反笑:
「嘿嘿,小葫蘆娃,怎麼的。你還想和我打一場麼?」
「是的,怎麼樣?」仙葫娃一臉稚氣但雄氣赳赳。沒有絲毫的畏懼和膽怯。從先戶外的語氣間也可看出他胸有成竹,似乎並非無的放矢。
只是仙葫娃顯示出的銳氣好像並沒有對眼前無所忌憚的業皇老祖造成本質意義上的威脅。
不說威脅,即便是影響那也是一樣,微乎其微。
單單從業皇老祖肆虐的對著仙葫娃的笑聲就可以看出:
「啊哈哈!」
業皇老祖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把脖子仰得老高,他張狂的大笑起來。這可震怒了仙葫娃,仙葫娃不明就裡,蹙著眼目,眉頭緊鎖的看著業皇一臉稚嫩的問起來:
「喂,喂喂,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啊,你笑什麼笑?」
「我笑什麼?我笑——」說到這業皇老祖不由得眼中拂過一絲輕蔑和不屑,「我笑你這無知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不要緊,很快,我就能叫你知道我的厲害手段了。」
這業皇老祖好像教訓起自己的孩子一般,滿身的傲氣,就是說話的時候那衣襟的飄蕩也好像獵獵的幡旗,在風中無所畏忌的張狂招搖……不過以他業皇老祖的身份這樣的犀利言辭也算情有可原,畢竟這仙葫娃和他比起來實在是不是一個檔次,也正因為這些業皇老祖胸中充斥著滿滿的納悶,這仙葫娃的傲氣和信心究竟從何而來,難道他鐵拐仙門下都是這樣的信口開河的狂妄之輩嗎?
「哈,業皇老祖,我知道你厲害!」
仙葫娃也是有趣,剛才還信心滿滿,現在到時又給業皇老祖戴起了高帽子,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呢?
「那是當然,」業皇老祖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言語中不可一世起來,不過這業皇老祖也是實事求是,以一個老祖的身份,在這廣袤的觀想秩序天,這業皇老祖也確實有這樣的資格就是了。業皇老祖頹然的看著仙葫娃,眼中淡淡的散開一絲絲恨鐵不成鋼般的戲謔,「不要說你這小娃娃了,就是了你師傅來了,能奈我何?」頷下的鬍鬚不由得翹起來,腦袋上的髻高高的擺動著,這業皇老祖好得意哦!
「嘿嘿,」仙葫娃接著道,「誒,我的話可沒有說完,不過業皇老祖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今天呢,奉師傅的命令我也不是來和你決鬥,打生死架的,這個我不托大,但是,今天你想和林雷宗主打架,讓他在這聖潔的自在山犯下殺戮戾氣,這你就甭想了,嘿嘿!」
「可由不得你!」
業皇老祖陡然暴走!
手上玉上分天那白色的鐮刀呼呼揮起!
眨眼之間,這玉上分天舞起一片恢弘的白光,白光滌蕩而過閃耀在林雷一眾人等的面前。
怎麼辦?
林雷舉棋不定?
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
「林雷宗主,淡定,莫要動手!」
「可是,我不能叫你一個小娃娃承擔這全部的威壓啊!」
無論如何?林雷於心不忍!
「老大。我們怎麼辦?」
貝貝看見林雷紋絲不動,不同於以往,這一次,白色鐮刀那玉上分天可是業皇老祖親自出馬揮舞出,並非在黑磨或者在那九連誅心島的時候隔了一層。
這一次的威力豈非當時的力量能比對和衡量的!
但是,貝貝隱隱也知道期間的利害關係。看見林雷一動不動!只是閃躲。
所以,貝貝非萬不得已,和林雷現在一樣,一動不動!
一片好像水紋一樣波動的綠光閃耀開!
眼下,怕是那仙葫娃手中的綠色籐條在顯示神威了把!
可是,明明是一根籐條去抵擋那玉上分天怎麼就聽到「匡當」鳴響的金屬撞擊聲擴散開呢?
正在林雷和貝貝感歎恍惚之中逃脫了玉上分天的突襲,轉而震懾在那莫名其妙出現的金屬撞擊聲中的時候。
一聲朗朗的笑聲幽幽自綠光中閃現:
「業皇老祖,息怒息怒,鐵拐有禮了!」
「啊,」仙葫娃驚叫道,「弟子恭迎老祖法架……」
仙葫娃看見林雷依舊一臉錯愕:
「林雷宗主,是我師傅,是我師傅鐵拐老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