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某些人來說,生活就是茶几,面排滿了杯具……」洛雷拉著臉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不高興的說道:「他喵的,勞資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傢伙了!」
「什麼茶几悲劇的呀,難道咱給你添麻煩了麼。」白離彷彿遊覽旅遊景點一般興致勃勃的在從房門口探頭進來,接著臉也拉了下來:「喂,先說好,咱可不喜歡這些按鈕什麼的啊。」
「不喜歡你就別碰啊混蛋。」洛雷的臉拉的更長了。不過,雖說如此,他還是從自己的櫃子裡拉出了一卷睡袋:「喏,這段時間你就睡這個,有意見麼。」
「這個麼?」白離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洛雷手的黑色睡袋吸引了過去,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黑色的包裹,彷彿在試探睡袋有沒有危險一般,接著,臉露出了略微安心的表情的白離接過了睡袋,然後……
「啊嗚——」一口咬了去。
「我靠你這傢伙幹嗎啊!」洛雷當即暴走,咬睡袋?這還真是前所未見的荒謬啊。他一把奪過了睡袋,心疼的看著被白離咬過的地方排列著一圈清晰的牙印,還有水珠在牙印中來回滾動,洛雷一把摀住了自己的臉轉身大吼道:「這東西是用來睡覺的啊你這混蛋!還有這東西可是我花了四百塊才買來的啊!給我愛惜愛惜東西啊!」
「蝦米嗚?」白離抬起頭來,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這個,軟軟的,難道不是用來吃的東西嗎?再說了,睡覺的時候,幹嘛要用這種東西嗚?」
洛雷當即語塞,不,應該是氣絕,白離用天真異常的表情看著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任何狠話來,算來,洛雷,只不過是一隻貓而已,何必和她計較?雖然理智是這麼說,但是洛雷還是禁不住握緊了拳頭。當然,最終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妥協了,長歎了一口氣:「行了行了……反正這東西是你睡的……不關我事,我是打醬油的,我是打醬油的……」
一臉失落的洛雷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衛生間,他現在很想好好洗個澡——雖然現在只是早晨七點,正是彗星部隊正常訓練開始的時候,但是洛雷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對付訓練了。
「可惡啊……索恩你居然把這種攤子推給我……我咒你從此以後買方便面沒有調料!」躺在浴缸裡,洛雷朝天空猛地揮了揮拳頭。
「啊嘁——」在自己辦公室裡的索恩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當然知道是誰在詛咒自己,在心中默默的為剛剛領命而去的洛雷劃了一個十字的同時,索恩開始整理來自北大6三大國的情報,先是一組關於塔佈雷戰爭的相關資訊,斯比基克軍在那裡的軍事行動進行的並不如人意,累計傷亡已經過了四位數,取得的成果只是一個僵持的態勢;接下來的幾張來自fi的衛星照片詳細解釋了戰鬥地區的分佈情況,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戰鬥似乎有正在向洛克法蘭邊境蔓延的趨勢,fi分析得出的建議是加強邊境地區的戰備情況,但是在索恩看來這無疑有些過激——但是總統喜歡這種略微激進的策略。
接下來的一組情報來自南方大6,聖堂教會剛剛從斯比基克購入了一批戰車,包括坦克和步兵戰車,索恩很好奇為什麼是從斯比基克而不是從洛克法蘭購入,不過這對彗星部隊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接下來是一些雜項消息,諸如fi對巴族分裂主義勢力的打擊之類的,有些來自國內,有些來自國外,無一例外和恐怖活動有關。
接著,索恩拿起了另一封情報,這封情報和斯比基克有關,看著看著,索恩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核物理學家被綁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索恩輕輕的撇了撇嘴,無奈的想到。不過,此時此刻,這種事情和自己的關係似乎還並不大,斯比基克擁有一支足以和彗星部隊平齊的反恐怖特種部隊,而且作風遠比彗星部隊強硬,如果真的是被綁架的話,也會和自己沒有多少關係。索恩這麼想到,將這封情報的封面合,不經意之間,他卻看見了封面的頁腳寫著「閱畢銷毀」。
索恩站起身來,將那份情報投入了碎紙機,接著,額頭還留有細密汗珠的伊瑟莉爾便走入了軍官辦公室,索恩向她打了一聲招呼,接著按動了碎紙機的開關,將情報變成了難以復原的紙屑。他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目光不經意的瞥向了和自己的辦公桌在相反方向的另一張辦公桌,輕輕的皺了皺眉:「櫻儀今天又出去了?」
「嗯,」伊瑟莉爾打開了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去都了,似乎是和安全局有關的事務,你忘了嗎?」
「哦,對,沒錯,的確是在都。」索恩這才想起來,就在娜塔爾鬧彆扭前兩天,櫻儀的確提出了出差申請,而索恩也同意了櫻儀的請求,至於具體的出差項目……索恩一下子記不起來了,不過的確有這件事情。
「唉……那傢伙還真是不負責任啊。」索恩趴在桌子隨口抱怨道:「自己跑到都去,結果把該死的行政工作全都交給我……」
「櫻儀她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啦。」伊瑟莉爾從自己白色的十五寸大筆記本後面探出頭來,臉帶著溫和的微笑。索恩疲憊的笑了笑:「也是。而且你也幫了大忙了,真不愧是曾經掌管全球最大石油公司的傑出人物啊。」
「哎呀,索恩你別這麼說嘛……」屏幕後面的聲音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不,不僅僅是不好意思,索恩想,我似乎不經意之間說到了伊瑟莉爾的痛處?龍族的公主,處在這樣的身份,人總會有傲氣,而自己卻連著兩次挫傷了伊瑟莉爾的傲氣……
為了緩解尷尬,索恩決定換一個話題:「啊……不說這些煩躁的話題啦,對了,對於這段時間怎麼處理那只白虎,你有什麼特別的看法沒有?」
「特別的看法?」伊瑟莉爾遲疑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並沒有多少啊,交由第一現人負責觀察教育不是你們洛克法蘭的慣例嗎?而且洛雷也是很可靠的人啊。索恩,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什麼?索恩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實在的,自己其實並沒有想到某種特定的情況,只是隱約的感覺到,白離的到來似乎預兆著什麼事情一般。東方的神獸,東方的……中國的……仙獸?仙人?
索恩很驚訝自己的思路轉換居然變得這麼快,但是他更加驚訝於自己所想到的東西——一個他還沒有認真思考過的問題。
「吶,伊莉,還記得我們去塔佈雷執行任務的時候嗎?就是伏擊分裂主義武裝的車隊的時候。」索恩輕輕的用鉛筆敲擊著桌面,眼神在面前的情報游移不定:「還記得嗎?我們當時遭遇了一個奇怪的敵人,然後櫻儀替我們擋住了她……」
「這個……我倒是還記得沒錯……然後櫻儀她好像還受傷不輕……」何止受傷不輕,伊瑟莉爾知道,那幾乎是唯一幾種可以讓身為不死者的櫻儀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方法,但是她不明白索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
「你覺得那個對我們窮追不捨的傢伙是什麼?」索恩停住了手中的鉛筆,抬起頭來:「使用著類似魔法的東西……但是卻又和魔法完全不同……石墨和鑽石……沒錯,就是你剛剛說過的那樣,石墨和鑽石,如果說,白離是一隻神獸,或者說仙獸的話……我們當時應對的是什麼?神仙?」
「……抱歉……索恩,我好像不怎麼能跟的你的思路了……」過了好一會兒,伊瑟莉爾抱歉的聲音才從筆記本後面傳來,看起來,她似乎被索恩過於跳躍的思路給搞糊塗了:「能讓我稍微思考思考嗎?還有你剛剛說什麼?神?」
「不,不是神……該怎麼形容呢……」索恩現自己並沒有辦法給一個沒有在地球那古老國度呆過的人解釋神仙的概念,特別是對於伊瑟莉爾來說更加難以理解,他只好模稜兩可的回答道:「總之……『神之中的遊俠』,你可以這麼理解,傳說和文學作品之中的一群琢磨不透的傢伙,從某種意義來說很閒散,擁有著類似魔法的力量……」
看起來是被弄糊塗了,索恩無奈的聳了聳肩,索性自己思考起來,神仙,或者還未成為神仙的人……他們該被怎麼稱呼來著,在東方的小說裡?修真者?對,就是這個稱呼,那麼,自己遭遇的就是這樣一名所謂的修真者?第一次的遭遇已經如此勉強,那麼,第二次的遭遇,第三次,乃至更多次的遭遇呢?
「或許我可以從白離那傢伙那裡得到答案?」索恩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他看了看桌的鍾顯示的時間,該去吃飯了,今天還有一天的訓練,以及更多的雜事要做呢。令人煩惱的事情,可不止白離這麼一件而已。
——
昨天一夜的折騰讓餐廳之中的第一小隊隊員們看起來有些疲勞,不過看起來,事情的關鍵人物今天卻異常的神采奕奕,坐在瑪莉薩身邊的娜塔爾?麥卡倫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裡面裝的應該是牛奶之類的飲料,她輕輕的雙手合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便愜意的靠在椅子,開始和瑪莉薩閒扯起來,索恩端著自己的餐盤走到了兩人面前,笑著說道:「兩位美女,早安啊。」
「嗯,索恩早安呢。」瑪莉薩輕輕的點了點頭:「昨天晚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據說是一隻白色的老虎呢。」
「不要亂傳這個消息,知道沒?異世界溝通局把那個傢伙丟在我們這裡暫時看管,這件事情是保密的,懂嗎?」索恩輕輕地敲了敲瑪莉薩的頭,用提醒的語氣說道,瑪莉薩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的啦,娜塔爾,對?」
「啊?嗯,沒錯。」被叫到的娜塔爾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索恩注意到娜塔爾似乎對自己稍稍的有些敵意,似乎在埋怨自己插入了她和瑪莉薩之間的對話?索恩自嘲的笑了笑,這絕對是錯覺,錯覺,恩。
索恩一邊將一小塊麵包塞進自己嘴裡,一邊抬起手腕,開始核對今天的訓練項目——下午的項目是第一第二小隊的例行合練,會由米爾優隨機抽出項目。索恩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櫻儀不在的話……第二小隊的序列裡面誰能頂替櫻儀的尖兵和指揮位置呢?指揮位置,毫無疑問,邁爾斯會很高興的接手下來,但是第一尖兵的位置……不知道邁爾斯會怎麼安排呢?
索恩看了看身邊的娜塔爾,露出了些許疲憊的笑容,櫻儀又一次出差了,這背後到底有怎樣的事情正在生呢?
「九條校,請坐。」一位女中士將櫻儀帶到了位於洛克法蘭都特別區郊區的聯邦安全局技術處大樓之中的一間會議室裡坐下,為她端了一杯咖啡。櫻儀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女中士可以離開了,接著,她轉向了桌子對面的穆爾局長:「穆爾,我已經訂好了今晚的機票了,我本來就已經耽誤了今天的戰術訓練,我可不想再耽誤更多的訓練了。」
「別著急,櫻儀,你先看看這個。」穆爾局長並沒有正面回答櫻儀的問題,而是將一個黃色的紙袋交給了櫻儀,櫻儀並沒有打開這個打著火漆印的文件袋,她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這東西的密級是?」
「絕密,僅供部長以級別——當然對你來說沒什麼區別。」穆爾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次找你來,就是為了問問你,關於這裡面所陳述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特別的看法沒有,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
「另外的一件事情?」櫻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擺了擺手:「看起來你又準備破費了呢,我們還是邊走邊談?」
「不急,你先看完這份東西。」穆爾輕輕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份資料不能被帶出這個房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對?」
「當然。」櫻儀輕輕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的一把開信刀打開了黃色的檔案袋,從中抽出了兩份打印的文件,看了一會兒,她的眉頭便緊鎖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穆爾,斯比基克失蹤了三名科學家?而且和核彈有關?」
「我今天把你從總統護衛的訓練營裡請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你有某些特別的情報管道,你可不可以幫我證實一下這份情報?我們在斯比基克的情報員傳回的消息說格拉西莫夫已經開始在懷疑我們是不是那些專家的目的地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我明白,這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證實這份情報。」櫻儀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情報,單手敲擊著桌子,輕輕的閉起了眼睛:「你還有別的管道可以證實這份情報嗎?還有,分析處斯比基克組的小伙子們怎麼說?」
「他們也不能確定,櫻儀,他們也不能確定這份情報的真假。」穆爾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他們能夠確定這情報的真假,我也不會找你來了。」
「是嗎……那麼,還有一個問題。」櫻儀將十幾頁的報告放回了紙袋中,將它放在桌子,抬起頭來問道:「情報的來源是?」
「斯比基克內部的一個管道,櫻儀,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管道,十幾年來——事實,就是從綠島戰爭結束之後,他就一直在給我們提供準確而關鍵的情報,」穆爾停頓了一下,嚴肅的說道「我並非不相信你,櫻儀,但是我不能冒著這樣的風險,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如此,不是嗎?」
「我明白,我不會追問他的名字的。」櫻儀點了點頭,接著掏出了打火機,將整個文件袋連同其中的文件全部燒燬:「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穆爾笑了笑:「我知道市裡面有一處不錯的日式餐館,去懷舊一下嗎?」
「好啊。」
兩人走出了大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掩人耳目,從這樣的一系列動作,櫻儀已經猜到了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穆爾,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有人……」
「沒錯,科技處裡有人很可能不安全……」穆爾苦澀的說道:「而且……似乎是在密碼部門之中,我們的密碼被洩露了,但是我們甚至不知道洩露的對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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