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生的時候,埃莉諾就在現場不遠的地方,雖然手邊沒有工具,但是他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弗洛爾像是被一根原木撞著胸口一般橫飛出去的的景象,當然還有準備在爆一次神術「毀滅神光」的梅洛被一槍打穿胸膛。,。,。這個世界的笨蛋又少了一個,不,兩個,埃莉諾聳了聳肩膀,轉身鑽進自己租的一輛轎車裡,不幸的傢伙,他們全都在被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看透的人利用,而且個個都不知情的死去了。
可是,一次不成功的恐怖活動……不,應該是數次不成功的恐怖活動,到底能給自己的僱主帶來什麼好處?埃莉諾雖然知道,對於這種問題自己根本不該做任何的考慮,但是她仍然禁不住去思索,並且越思索越不得要領。天哪,難道這個世界會有這種人,花錢請一個組織恐怖行動的專家來講恐怖組織集中起來全部清除嗎?埃莉諾知道不少瘋子,但是她覺得沒有一個會做這種事情。
「啊,請問女士,可以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嗎?我們是加利亞州立電視台的記者。」忽然,一個拿著麥克風,身著職業裝的女性站到了埃莉諾的身前,將話筒遞向了呆的埃莉諾,埃莉諾被小小的嚇了一跳,接著開始猶豫起來,不接受採訪會不會顯得自己很不自然?但是如果接受了採訪的話,不是違反了通勤紀律了嗎?
不過,記者小姐好像根本沒在意埃莉諾的為難神情,直接就大刺刺的問道:「那麼,請問女士,您對這一次的這起事件有什麼看法嗎?」
「啊,嗯……這些犯罪分子,額,我是說,恐怖分子,她們都是些很不可理喻的傢伙,不是嗎?這些人肆意妄為的闖入毫不相干的人的住宅,這是對人權的踐踏……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可以先走了嗎?」埃莉諾支支吾吾的隨便胡扯了一點大概的觀點,匆匆忙忙的結束了言。那位記者也沒有多為什麼,向埃莉諾致謝之後就尋找到下一位受訪者,埃莉諾鑽回了租來的轎車,疲憊的躺在椅子,我在說什麼啊……一通不知所云的言居然比躲避反諜報特工的追捕還累,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了?
一腳油門,不顯眼的白色轎車悄然離開了現場,向著紐格羅茲尼火車站而去,自己的行李就在後車廂裡,車票則是在自己的拎包口袋裡。兩個小時之後,埃莉諾已經坐在凌晨的一班高鐵路的車廂裡,打著哈欠,看著窗外的夜景呆。
著呆,埃莉諾腦中又想起了那個疑惑:自己的僱主到底要幹什麼?至今為止,他已經資助了三次恐怖活動,每一次都沒有成功,難道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的人,把那些恐怖分子全都像這樣集中起來,然後消滅掉?三個月的時間,每個月一次的恐怖活動已經讓世界緊張起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放棄了飛機,而採用火車作為這一次的旅行方式但即使如此,搜身,金屬探測器,火車站的安全檢查也絲毫不遜於安檢措施最嚴密的民用機場,她的僱主難道需要這種緊張的氣氛?
想到這裡,埃莉諾在腦海中列舉起自己僱主的產業,一家世界頂尖的生化製藥聯合企業,兩三家銀行,幾家房地產公司……還有一家安全咨詢公司。沒錯,也許就是這個,一家跨國的國際傭兵組織,埃莉諾猜測著,雖然這事情真的很荒謬,但是難不成,自己的老闆在為自己的傭兵公司「打廣告」?埃莉諾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生。
不過,自己的僱主在金錢的問題倒是非常的慷慨,埃莉諾已經在伊特拉爾的一家銀行的不記名賬戶有了將近5oo萬洛克法蘭元的財產,這些錢原本都是自己的僱主交給自己,支持恐怖分子用的。不過死人和笨蛋可不需要錢,埃莉諾的嘴角掛了舒心的笑容,接著再次眉頭緊鎖。一個商人,對這麼一大筆的錢居然可以毫不在意嗎?雖然她知道僱主的公司總資產高達6.萬億洛克法蘭元,但是正因為如此,一個這麼成功的商人真的很難以想像會這樣胡亂花錢除非……
火車緩緩的在洛克法蘭都車站停穩,埃莉諾中斷了自己的思緒,不管怎麼樣,只要還有恐怖分子去送死,自己就能賺到錢,既然不再為了光榮的斯比基克皇室服務,那自己真的不如索性為了這些鈔票服務。
降臨祭前夜的恐怖襲擊第二天當然見報了,雖然無法和盛大的節慶活動爭奪頭版頭條的位置,但是在國際政治版連續兩個整版的大篇幅報道依然顯示出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一時間,位於大6中央的教廷國格列夫特受到了幾大強國,尤其是受到襲擊的洛克法蘭的巨大壓力,畢竟只有這個由聖堂教會統治下的國家才擁有正經的聖騎士部隊,雖然這支部隊在現代的存在價值更多的是作為儀仗隊而不是作戰部隊。
於是1924年的降臨祭就在一種尷尬的氣氛之中度過了,教會拚命的利用各種慈善活動想挽回自己被重重抹黑的形象,但是一般的民眾卻根本不領情的敬而遠之。
當然,這一切基本和彗星部隊無關,彗星部隊的三戰三捷已經讓政府調低了恐怖主義警戒等級。畢竟,恐怖分子可不是傻子,如果在三個不同的地方起的襲擊全都被挫敗了,還會有刺頭跳出來以身試法嗎?
於是就有了下面的這一幕。
「啥?軍隊公開日?我們?」索恩看著面前的一張簡短的通知,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樣大:「軍區司令部腦殘了還是怎麼的?讓我們搞軍隊公開日?」
「其實也沒什麼不妥……」放假歸來的柯特茲懶散的躺在沙,頂著厚厚一疊報紙這麼說道:「你想想,沒有高精尖裝備,步兵部隊,又是精銳部隊,公開一下最簡單的常規訓練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從前1o292部隊的武裝強偵連也搞過這種活動的,放心。」
你讓我怎麼放心啊……索恩剛準備拍桌子大叫,但窗外秋高氣爽的風景讓他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啊……難道恐怖分子還會向nd的瘋子一樣衝進我們的基地搗亂麼?索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摔下了手中的通知:「好好……命令就是命令……不過這事情怎麼操作?喂,柯特茲,你不是強偵連頭號狙擊手麼?」
「還能怎麼搞啊……該不要給別人看到的全都藏起來,然後弄點射擊啊,隊列啊,之類的東西讓那些納稅人看看我們也在好好工作的不就成了……」柯特茲翻身從沙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比起煩惱那種東西,我覺得你倒是要看看這個。」
「獎學基金……誰透露出去的?」索恩看著面前的這封律師函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有人違反了保密原則,將彗星部隊的存在透露給了第三方無關人士會不會導致這支秘密部隊的曝光?索恩不禁擔心起來,如果恐怖分子知道了挫敗他們圖謀的是同一群人的話,彗星部隊會不會遭來報復?而在這個節骨眼……
「總之,得去查一查誰洩露了部隊的存在……」索恩也沒有更多的主意可想,只能丟下了手中的兩張紙,和柯特茲一起走出門去,進行每天例行的射擊訓練,當然,這只是為了保持手感而已,不論是自己還是隊員們,想要在現有的基礎再有提高,已經很難了。
或者,現在已經到了給大夥兒放假的時候了?索恩這麼想著,扭開了射擊訓練場的門把手,從一邊的槍架取下槍,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也就是說……有人唆使這些已經不在活動的恐怖分子跳出來,幹些根本沒有成功可能的事情?」穆爾副局長看著面前的報告,皺著眉頭說到。
「我想是的,長官。」一名聯邦安全局的情報分析專家這麼說道:「從現有的情報分析,很有可能是什麼人正在組織這些過氣的恐怖分子出來做事……只是我們還無法分析出這些恐怖分子背後的相同點。」
沒錯,短短三個月生了5起恐怖事件,之間沒有絲毫聯繫和相同點卻一個接一個的生,米勒?穆爾副局長想到,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揮了揮手,示意情報分析專家可以回去繼續工作了。
不過這也是成立彗星部隊的根本原因所在,戰爭結束十六年,斯比基克也好,洛克法蘭也好,都在將政策從對立轉向緩和,情報機構的大規模人員變動就是其中的表現之一。穆爾不由的想到了櫻儀,她也算是被軍事情報局掃地出門的一員?畢竟,戰爭結束之後,一個情報部門是不再需要領導一支武裝力量的,於是櫻花就這樣離開了……不,也許並沒有離開,彗星部隊說不定就是櫻花之子的延續也說不定。
想到了櫻花之子,穆爾副局長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他不禁懷想起了自己曾經和九條櫻儀共同戰鬥的年代,那時候,她們的敵人也有各種各樣的恐怖分子們,只不過,在那個時候,那些恐怖分子並沒有像後來的綠島戰爭之中那樣,成為一種戰爭手段……沒錯,如果沒有那場戰爭,也許……
「長官,您在想什麼事情?」秘將一杯咖啡放到了穆爾副局長的面前,輕聲的問道。
「不,沒什麼,有什麼事情嗎?」穆爾副局長轉過身來,接過了秘手中的文件夾,查看了一下這幾天的行程計劃,和最高法院**官的例行午餐會,內閣會議作關於斯比基克「塞隆24」軍事演習的報告……這幾天的安排頗為空閒呢,穆爾副局長這麼想到。
「好的,謝謝,就這樣。」將行程計劃交給了秘,穆爾副局長接過了下一本文件夾。
「唔……等等,這個星期三下午……」
「先生,那天是空閒的,請問您有什麼額外安排?」
「嗯,的確有,把這個安排。」穆爾副局長在文件劃了一道橫槓,接著將文件夾還給了秘:「不需要額外通知,懂了嗎?」
「好的,先生。」
「誒?她今天不舒服?」瑪莉薩驚訝的看著面前正夾起一小塊煙熏火腿放在嘴裡的櫻儀,驚訝的問道:「夢琳那傢伙也會生病?她可是專修治療和輔助魔法的巫女誒……」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也是有事情才回來的,那傢伙只是讓我帶個口信而且,我並沒有說過出雲夢琳少尉『生病了』,不舒服也有很多種。」櫻儀將最後一點的飯菜吃完,將筷子放在餐盤裡,站起身來:「她還拜託你們別去找她,說是一個人靜一靜。」
「啊……真是的,還想好好祝賀祝賀那傢伙的說……」瑪莉薩有些喪氣的趴在了桌子,另一邊的由香裡也露出了遺憾的表情。櫻儀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我說啊……你們兩個有必要露出這種無奈的表情嗎?啊,對了,下周週三,是我們部隊的對外開放日,你們知道麼?」
「誒?是這樣嗎?」由香裡吃驚的問道,但是似乎瑪莉薩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題的性質:「由香裡……有什麼好啊!「
「『啊』的不錯,基莉薩米士官長,索恩也是昨天才接到的通知,總之,那天,我們幾個都要迴避一下,」櫻儀聳了聳肩:「簡單的說就是把這裡裝成一間普通的軍營,瞭解了?」
「啊知道了」瑪莉薩拖長了話音,一臉無聊的樣子,由香裡則是恭恭敬敬的向櫻儀鞠了一躬,接著開始托著腮幫子思考那一天的行程安排。
忽然,由香裡輕輕的一拍手:「對了,瑪莉薩,你知道這裡的圖館在哪裡嗎?如果可以的話,那天我想去圖館看看……」
「唔……圖館啊……算了,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事情,那就這麼定了。」瑪莉薩將最後一點沙拉吃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了,都累死了……去圖館放鬆一下也不錯啦。」
這時候的夢琳,單獨一個人躺在宿舍的天台,看著天空中一絲絲的雲彩緩緩的飄過,彷彿什麼都不在想的樣子。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呢?腦海中,「那一天」的景象,在紐格羅茲尼行動之中所看到的景象都在一刻不停的閃回,同時,同樣的一個問題也縈繞在夢琳的腦海裡:「是誰開了致命一槍?」
事件解決之後,很多人包括整個彗星小隊的戰們,都把自己當成了射出致命一槍的英雄,可是只有自己恐怕還有開槍的那個人才知道,射穿梅洛胸口的子彈根本不是來自她的奧術驅動器,根本不是恐懼之中的自己殺了那個夢魘……可是誰會相信呢?
「真醜陋啊……」夢琳伸出雙手擋住了天空,她的自尊心讓她的心中有如刀絞,只知道害怕的自己卻在事後得到了大家的讚譽,真是太卑鄙了……明明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像冥夢老師一樣的正直的人……可是……
露台響起了輕輕的哭聲,躲在樓梯間陰影之中的琺莉斯緊緊地揪住了迷彩短裙的下擺,用懇求的眼光看著身邊的魯斯蘭。但是魯斯蘭只是輕輕的在牆按滅了燒盡的煙頭,接著轉過身去。不待琺莉斯開口,魯斯蘭苦笑著說道:「我沒有資格勸那個傢伙。」
「伊爾……」琺莉斯怯生生的望了望抱著雙腿小聲哭泣的夢琳,又望了望魯斯蘭,最終只能無奈的跟隨著自己的主人離開了通往天台的樓梯間。
而絲毫沒有現這一切的夢琳,停止了哭泣之後站起身來,彷彿做出什麼決定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