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見蘇曉佳出現,連忙衝她招了招手,叫到身邊,介紹她和丁雨晴認識。
蘇曉佳打量著眼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梳著雙馬尾辮的漂亮女孩兒,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東西,笑容也有點兒勉強。
丁雨晴則要大方得多,她走近一步,親熱地拉住蘇曉佳的手,上下瞧個不停。尤其當她知道對方不能說話的時候,是覺得心疼不已。
比較了一下歲數,丁雨晴要比蘇曉佳大將近一歲。那自然就是姐姐了。
既然做為姐姐,那麼見面禮是少不了的。她轉身拉開背包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紅蜻蜓造型發卡,放到蘇曉佳的手中。
後者望了望江逸晨和吳大娘,靦腆地笑笑收下了。
女孩兒之間的友情是來得非常的,不一會兒,蘇曉佳的面色就自然了許多,沖晴晴姐姐做出幾個手勢,問長問短,吳大娘笑瞇瞇地在一旁幫著翻譯。大有其樂融融一家親的趨勢。
飯館的食客們見兩位漂亮少女在交流,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線。於是紛紛停下筷子,目光向大廳後方集中。
「好了,好了,你們姐妹倆以後有的是機會親近。先吃飯吧,曉佳妹妹還要工作呢。」江逸晨提醒道,讓晴晴坐到座位上。
「是啊,都不是外人,以後經常過來玩兒。」吳大娘見店內的客人們都在往這邊瞧,也覺得不大好。於是帶著蘇曉佳走去湯鍋處給小江二人準備吃的。
「晨子哥,你跟這家店是什麼關係啊?這麼熟。」丁雨晴壓低聲音,好奇地問。
「哦,我是這家店的股東,和那個吳大娘合資做的。」江逸晨解釋道,又衝吳大娘補充了一句,串串要微辣的。
「呦,晨子哥,你都開始做生意啦?」丁雨晴很是驚訝,這家店雖然看上去並不大,但終究不是那些馬路上的攤子可以相比的,估計得投入一筆相當數額的資金。
「小本買賣,不足為道。」江逸晨說著,從桌面竹筒中取出筷子遞給對方。
不多時,蘇曉佳將兩個麻辣燙串串盤子端上桌,蔬菜、土豆、蓮藕、蘑菇、魚丸、蝦丸,品種繁多,什麼都有。
丁雨晴謝過了曉佳妹妹,開始品嚐。
一塊藕片進嘴,輕嚼兩下,她的眼睛頓時睜大。沒想到這毫不起眼的麻辣燙,竟然如此美味。怪不得晨子哥說這裡是個好地方哪。
「嗯,好吃。」她頓時感覺胃口大開,也顧不得講究許多,勁頭兒十足地開動起來。
「慢點兒,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真是個饞丫頭。」江逸晨看著她的模樣,不禁莞爾。
滿滿的兩大盤子串串,在兩人風捲殘雲地攻勢之下,迅速消失殆盡。
丁雨晴吃下了最後一塊土豆片,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吳大娘又體貼地端來兩杯茶水。
「晨子哥,這裡的東西真好,我以後要經常過來。」丁雨晴小口飲著茶水,意猶未盡地說道。
「呵呵,沒問題,有空兒你來就是了。」江逸晨說著,把盤中剩下的兩顆魚丸消滅。
就在這時,張鳳蘭端著大竹簸籮從通道中經過,濃郁的香氣散了一路。
「好香啊,晨子哥,這是什麼?」丁雨晴抽抽鼻子問道。
「哦,蔥香千層肉餅,店裡的另外一項產品。」江逸晨轉身,透過落地玻璃望了望外面的情況,只見顧客們和往常一樣,蜂擁而至,紛紛搶購。
「千層餅,那個,我,也想嘗嘗。」丁雨晴請求道。
「你……」江逸晨看了看她,又掃了一眼桌面上的大堆竹籤子。目光中滿是詫異。
「偶爾的嘛,人家又不是天天這樣。」丁雨晴的臉色微微一紅,有點兒不大好意思。
江逸晨歎了口氣,只好起身到外面弄了一份兒千層餅,用刀切成兩半。
「哇,真香。晨子哥,你們這家店實在太厲害了。」丁雨晴香甜地吃著外酥內軟的千層餅,還不時地稱讚。
「我說晴晴,你也是大姑娘了,平時可得注意飲食,我們班上有個女生,年紀輕輕的就長了個水桶腰,總被男生們拿來開玩笑,很痛苦呢。」江逸晨擺出哥哥的架勢,語重心長地教訓起來。
「哎呀,我知道啦。我在公司每頓只吃一點點的。」丁雨晴回應道。她聯想起公司那乏味兒的盒飯午餐,不禁蹙起彎彎的淡眉。
「呵呵,單位吃得差,到這兒找補來了。好了,自己平時注意點兒節制就行。」江逸晨笑道,一抬頭,發現蘇曉佳站在桌邊,好奇地參觀這位貪吃的姐姐。
「你晴晴姐今天早上起來就收拾行李,下午還要坐船,體力消耗大,所以得多補充補充能量。」他給晴晴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蘇曉佳抿嘴笑了笑,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把一個小東西放到桌面上,打手勢示意這是送給晴晴的。
丁雨晴定睛一瞧,這是一隻由花蛤殼粘成的松鼠,造型活潑可愛。
她拿在手中,左瞧右看,十分喜歡。
「這是曉佳自己做的。不錯吧。」江逸晨解釋道。
「嗯,做得真好,謝謝妹妹啦。」丁雨晴取出一張手絹,將貝殼松鼠裹起來,收入背包中。
用餐完畢,江逸晨與吳大娘、張鳳蘭、褚連貴幾人挨個拜早年,祝福各家各戶春樂,吉祥如意。
蘇曉佳也暫停了工作,與剛剛認識的晴晴姐比劃著手勢。結果鬧得一幫客人連聲催促。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江逸晨與眾人揮手告別,帶著晴晴離開鼎香園,向港口方向行去。
連續乘坐輪渡、長途汽車,一路上還比較順利,下午五點半鍾左右,江逸晨和丁雨晴回到普衡縣城的家中。
「爸,我回來啦。」
「舅舅,我也來啦。」
江國銘繫著圍裙,正在廚房中忙碌,聞聲趕緊出來開門。
雖然昨天已經提前接到了電話通知,但此時見到二人,仍是忍不住一陣驚喜,眼角的魚尾紋似乎都被舒展開。連忙招呼著將他們讓進屋。
許久不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家長裡短,噓寒問暖,不再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