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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2、張省長視察豫西 文 / 再入官場

    第二天快到吃午飯時,陳浩來到了張前的辦公室。張前歲數大了,昨天夜裡張前又有點過度,所以到了辦公室後,在休息室睡了一個回籠覺。睡過以後的張前,現在感覺精神好多了,慢慢品嚐著極品龍井,抽著煙,想著昨夜自己身下的美嬌娘,張前感到生活很美滿。聽到敲門聲,張前喊了一聲進來後,就看著陳浩走了進來。

    「書記,華夏石化的一個副總經理到豫石化視察,唐雪田一直陪同在側,這位副總經理特地去看了豫石化下面一個化工車間大檢修,在檢修會場,這位副總經理講了話,話裡充分肯定了豫石化的安全管理,還點名批評了我們君再來娛樂場所的火災,說我們在安全管理上還存在不足等,總之一句話,這位副總經理就是來支持豫石化的。」陳浩看著張前的臉慢慢地陰沉下來,繼續說:「書記,看來我們也要報以顏色,否則就在他們面前,我們就落了氣勢。」

    「豫石化告狀告到省委、省政府,省裡有什麼消息嗎?」張前問到。

    「省裡沒有任何領導發表意見,我估計下面的人在等省裡主要領導定調後,才會對這件事有所說法,書記,我看我們是否也找一個領導到豫西來視察,順便到煤礦去走走,也發表點言論,為我們漲漲士氣。」陳浩說道。

    「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請那個領導呢?李書記肯定是不可能請來的,張省長這人心挺重的,我不知道他是否肯來?其他領導和我一個級別,來了也沒用,還不如我自己來呢。」張前邊思考邊說。

    「書記,聽你的說法,只有張省長有可能來,你不如問問看,如果肯來,不是更好。」說到這兒,陳浩朝門口看看,人湊近張前說:「書記,我聽說張省長的兒子,在國外好幾年了,是去國外看病,你想這要多少錢,如果按照張省長的正常收入,那肯定遠遠不夠。不過,書記你千萬不要在張省長面前提起他兒子在國外看病一事,張省長很忌諱這件事,」

    張前朝陳浩看了看,這個信息很重要,可是陳浩說出來,就不得不使張前疑問,陳浩明顯是讓自己賄賂張佳偉,這不符合陳浩的做人原則。如果換著顧儉、蘇國勝說出來,那張前是一點不會懷疑的。張前默然地點點頭,陳浩見自己任務完成,就退了出去。

    中午,張前回到家,在吃飯時,問兒子張捍東「小東,你在豫西準備什麼時候結束?」張前總感覺有點不對,希望兒子盡快結束後,就待在國外不要回來了,自己方便的時候也向國外一遛,做一個富家翁。

    「爸,現在土地正在慢慢漲,機床廠和機械廠的地我現在就可以出手,可是價格最多就2個億,而開發區那邊,就不是我說了算數的,而是要有人肯進來投資,才能把地賣出去,價格也是2個億。怪只怪蘇國勝太無能,只知道抓錢玩女人,陳浩倒是有能力,只是不肯靠過來。」張捍東說到這件事,就不由得憤怒。

    「你覺得陳浩會投靠李升或者說背叛我嗎?」張前問到。

    「爸,其實陳浩到現在也不是你的人,只不過現在在這個位置,為你服務,所以你看起來陳浩好像是你的人。」張捍東是旁觀者清。

    張前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把近來發生的事情仔細地跟張捍東說,也表達了自己有種不好的感覺,張捍東聽了以後說:「爸,你多慮了,李升和陳浩是一樣的人,上次這樣對我,就是怕我們逼他表態度,所以不想跟我們接近,但絕對不會得罪我們,爸,你放心,以防萬一,我讓大亦小心盯緊他們,又支持他們在煤礦進行安全管理。」

    張前聽了兒子的分析後,覺得有道理。張前也有所覺察,上面對他不滿和懷疑,就是拿不到證據。如果李升來是要扳倒他的,首先就是要拿到證據,而煤礦那邊像鐵桶一樣,即使有人進去,也查不到什麼嚴重的問題,最多就是煤礦的安全設施有所缺陷,這在國企大煤礦裡也存在。

    張前回到辦公室後,就打電話給張佳偉,把和豫石化的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邀請張佳偉到豫西視察,張佳偉很利落地答應了張前的邀請,準備在下周來豫西視察,這讓張前一下子高興起來,這明顯是張佳偉接納他的信號,至於對李升、陳浩的懷疑,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陽光照在人的身上,顯得非常舒服,但是有些人好像行屍走肉,眼光空洞,絲毫不覺得陽光已經照射在他們的身上。李升和豫西市的所有常委,陪在省長張佳偉的身旁,省長張佳偉聽著張前在旁邊解說,看著煤礦整理得十分乾淨,連連點頭。省媒體也派出了不少記者,沿途進行採訪,報道張佳偉省長這次豫西之行。

    李升看著那些木訥的礦工,整齊地排在礦井口的旁邊,身上的穿戴很正規,根本看不出這個礦井是由一個黑社會頭子所控制,當張佳偉走到礦工面前時,礦長舒大亦說:「礦工們,今天首長蒞臨我們礦區指導、檢查工作,我們熱烈歡迎首長給我們講話。」舒大亦的話剛停,排成整齊的礦工,拍著整齊的手,張佳偉也在整齊的掌聲中,進行了講話。張佳偉的講話,表揚了大亦煤礦的生產管理工作,煤礦的安全管理也有獨到之處,並且用數據說明了大亦煤礦年安全事故率低於國企大型煤礦,又說了礦工們身上的下井裝備是國內最先進的,閃光燈隨著張佳偉的講話,到處在閃耀。

    李升在張佳偉講話時,就退在隊伍的最後,眼睛儘管看著張佳偉在大談特談,神識卻是密佈整個礦區,由於被厚厚的泥層擋住,李升也未能探測到廢棄的礦井,倒是眼前這座礦井下面的工作情況,被李升看得一清二楚。李升實在佩服這些礦工,在這井下錯綜複雜的通道中就不會迷路。李升的神識試著從井口下去,沿著通道,到現在礦工正在工作的層面上,李升發覺有好幾個通道口都被堵住,李升的神識透不進去,但這裡的泥土明顯是新填的。李升的神識繼續往前走,突然,他發覺在一個被填的通道口,有幾個礦工在祭拜,李升盯著這幾個礦工看了好一會,他要記住這個通道口,也要記住這幾個祭拜的礦工。

    張佳偉在大亦煤礦視察了將近二小時,然後又去了豫西市的幾個建築工地,不時和身邊的張前談笑風生,二人像老朋友一樣。正在張佳偉到最後一站開發區時,張前的秘書上來,在張前的耳邊嘀咕幾句,張前的臉色明顯有點陰沉,他對張佳偉看了看說:「機床廠和機械廠的工人知道張省長來豫西了,聚集在市政府廣場,要見張省長,您看怎麼樣?」

    張佳偉面無表情地說「讓人去處理一下。」說完繼續朝開發區走去。

    李升上前對張前說:「張書記,我和孟市長去一下吧。」張前看著往後退的譚興強,對李升和孟凡一說:「好,你們去吧,盡快解決問題,今天媒體都在,讓這些媒體知道後,很被動的。」

    李升對張前說:「書記,我想發給他們二個月的補助費,他們的工作,也可以盡快解決,怎麼樣?」

    張前點點頭,就說了一句你看著辦,就急匆匆地跟上張佳偉。李升和孟凡一互相看了看,就向自己的車走去。

    二人來到政府廣場,看到劉霞和杜永軍正在勸工人們離開,但是工人們叫嚷著要見省長,就是不肯離開,大家互相擁擠著,場面有些亂。

    看到李升和孟凡一,劉霞和杜永軍鬆了一口氣,李升走到杜永軍身邊,對杜永軍點點頭,接過杜永軍手中的喇叭,對工人們說:「工人同志們,我叫李升,是豫西市的副書記和副市長,省長聽到大家在這裡,要向省長反應問題,特地派我和工人同志們談,現在首先需要的是你們選幾位代表,其他人就回去吧,怎麼樣?」

    這時,人群中出來一位戴眼鏡中年人說:「市長,你們是不是想抓人?」

    李升看到被這句話煽動得有點群情激憤的工人們,李升用上內功大聲說:「這位同志,你看現在這種狀況,我們能談嗎?我們政府是想和你們代表一起商討這二個廠子的問題,爭取一下子全部解決,你說現在能談這些問題嗎?」李升的話,聲音不大,但每一句話,好像都在人們耳邊說一樣。

    這位戴眼鏡的中年人,和旁邊幾位商量以後說:「市長,我們決定派七位代表,行嗎?其餘工人立即回家。」

    「好,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然後和你們一起去會議室。」李升說。

    看著工人們慢慢地走出市政府廣場,李升和三位在場的副市長,領著七位工人代表,走進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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