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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8、張扞東 文 / 再入官場

    徐明已經上班,並且按部就班地派出了好幾個安全大檢查小組,到豫西的高危企業進行安全大檢查。李升聽到顧儉和沈永華向張前匯報過這件事,張前只是讓他們配合安全大檢查小組的工作。

    李升正在辦公室裡看資料時,市委秘書長陳浩來到了李升的辦公室,說晚上有人請客,請李升在天堂娛樂中心吃飯,李升答應得很痛快,陳浩告訴李升,下班後,他到這裡來接李升。

    下班過後,李升在辦公室裡見到了陳浩,李升知道陳浩心裡很不高興,因為剛才陳浩在電話裡向她老婆請假時,他老婆沒有同意,陳浩堅持要去,他老婆說,今晚你如果去了天堂,今後就不要再爬到她的身上。陳浩心裡很苦悶,但是在李升面前,裝得一點都看不出,李升有點佩服陳浩。

    李升是第一次來到天堂娛樂中心,但是他對這裡並不陌生,隨著陳浩,李升走到了三樓的一個包間,包間外面站著二個粗壯的黑人,引來人們駐足打量,有些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議論著這兩個黑人。李升看到這兩個黑人後,也知道了今天要請自己吃飯的人了。

    陳浩走在前面,當看到兩個黑人阻擋自己的時候,臉上的憤懣之色一閃而過,李升並沒有什麼不滿,裡面的人只不過是一個裝逼的人而已。有個黑人進去再出來後,讓陳浩和李升進去,陳浩心裡再次不滿,你爹是豫西市委書記,但我和李升畢竟也是副廳級幹部,你張前的兒子應該出來迎接一下吧。

    李升輕輕拍了拍陳浩的肩膀,對陳浩寬慰地一笑,陳浩對李升的舉動怔仲了一下,然後跟在李升的後面進了包間。

    包間很大,富麗堂皇,一張紅木圓桌也很大,這張圓桌可以做20個人,正位上的紅木太師椅上,正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青年人,青年人身材頎長,面貌英俊,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光頭,一身名牌,穿在身上顯得很得體,手裡那著一支古巴雪茄,眼睛很亮,也很有神采,正盯著李升。這位青年人後面站了一位極其漂亮的金髮美女,在這位金髮美女的後面,又站著三位美女,她們排成一排,李升一看,應該是服務員。

    包間裡,只有三隻太師椅,其中一隻上已經有一隻屁股了,李升選了一隻太師椅,拖著太師椅放在了距青年人120度的上首位置,剩下的一隻太師椅正好和另外兩隻成120度。

    李升拖了太師椅後顯得有點喘氣,於是很隨便地坐了下來,還對陳浩笑嘻嘻地指指坐。李升進包間後,還沒有看過青年人一眼,等陳浩坐下後,李升拿出煙,給了陳浩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悠然自得地吸著煙,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李書記,這位是張前書記的兒子張捍東,張總也是國際上有名的捍東集團董事長,年輕有為。」陳浩儘管對張捍東不滿意,但還是沒有忘記今晚的任務。

    「哦,是張賢侄,你李叔叔因為不認識你,以為哪一個不懂禮貌的小赤佬在擺譜呢,你爸真是有福,兒子已經這麼大了,這麼有出息,將來應該可以享福了。」李升的話讓張捍東有點哭笑不得,陳浩心裡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張捍東本來想擺出陣勢來嚇唬李升,讓李升歸附於他,可是現在事與願違,還他媽的多出一個叔叔。張捍東陰沉著臉說:「李升是吧,注意一下言語,你好像還比我小吧。」

    李升笑嘻嘻的渾然不當張捍東當會事,騰雲駕霧,二郎腿輕輕地抖動著,「賢侄啊,看你的樣子,經常在國外吧,難道把祖宗都忘了,我們華夏禮儀之邦,有長幼之分,但以輩份為尊,我和你父親乃同輩之人,你說你應該怎麼稱呼我。」

    張捍東鐵青著臉,但是還是穩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轉動著手上的雪茄,桀桀一笑,「想做我叔叔當然可以,只是不知你有沒有這份能耐?」

    李升爽然一笑,「賢侄,做你叔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上菜。」張捍東把手一揮,氣勢顯得很威武。

    三位服務員輪番著開始上菜,張捍東靜靜地看著李升,李升則和陳浩談笑風生,等冷菜全部上整齊後,三位服務員,每人負責一位,開始倒酒,酒是好酒茅台酒。

    「出國多年,還是念念不忘華夏的茅台,今天我先敬二位。」張捍東豪爽地舉起二兩的酒杯。

    「賢侄,你剛才前面的話說得不錯,可是後面又錯了,你怎麼有資格一杯酒同時敬我和你陳叔呢,就是你父親都沒有這資格。唉,看來你父親平常太忙了,沒時間教育你,這個任務今後還是我來吧,讓我好好教育你,教育你怎麼做人,做一個懂禮數的人。」李升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大截,最後還舉起酒杯對陳浩說:「陳兄,敬你。」然後一口悶了酒杯中的茅台,茅台落肚後,李升還誇張地做了一個說明,「味道好極了。」

    張捍東今天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敬個酒,被李升整出這麼多話,結果自己還未上口,二客人已經有滋有味地吃起來了。張捍東自從十幾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出現類似情況,只要有張捍東出現,就以張捍東為中心,即使他老子張前在,也如此。如今張捍東悶著氣,看著李升怡然自得地喝著他的酒,吃著他的菜,偶爾還會和陳浩碰杯,把杯中酒一乾二淨。張捍東微微地瞇了瞇眼睛,這個李升看來還是有點酒量的。

    熱菜已經上來,張捍東頭很大地聽著李升對菜的評價,張捍東不知道李升的評判是不是有道理,只是看到陳浩連連點頭,張捍東想接上話題,可是又不知怎樣去接,插嘴又插不上,張捍東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大,光亮的腦門,開始出汗了。

    張捍東看著李升和陳浩談得起勁,就舉起杯,自己吃吧,酒杯剛要碰到嘴唇,就聽耳邊響起李升的聲音,「賢侄啊,李叔先給你上第一課,晚輩和長輩是可以同席的,但這裡的講究就多了,比如,小輩在喝酒時,首先要敬長輩,小輩要吃菜時,首先要招呼長輩吃,記住嗎?」李升看著張捍東眼珠像不會動似地看著自己,拿起酒杯敬了陳浩,逍遙自在地把酒倒入了自己的嘴巴,李升看到張捍東的喉骨滑動了一下,心裡想,裝逼,我讓你裝逼。

    李升和陳浩互相吃得高興,張捍東在旁邊做觀眾,好不容易等到李升不注意他時,張捍東迅速拿起酒杯,要把杯中酒倒入自己的嘴巴,遺憾的是,酒杯剛碰到嘴唇,李升的聲音又響起「賢侄,今天的第二課就是你看湯上來了,晚輩應該給長輩的碗裡盛湯,等長輩品嚐後,晚輩才能自己喝湯,記住嗎?」

    張捍東連忙給李升和陳浩盛湯,看到李升和陳浩美美地把河豚魚湯喝下去以後,自己也盛上一碗,品嚐一下河豚的美味。張捍東剛把調羹放到嘴唇邊上,便聽到李升一聲斷喝:「賢侄,你問一下,這河豚是雌的還是雄的。」

    張捍東被李升嚇了一跳,湯也灑在身上,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起來,人也站起來,憋著火,眼睛瞪著李升問到:「什麼意思,雌的雄的有什麼區別嗎?」

    李升很奇怪地看看張捍東,又看看陳浩,陳浩也是一臉的迷茫,心裡想難道雌的和雄的有什麼講究?這是,陳浩的耳邊幽幽地響起李升的聲音,「賢侄,你難道雌雄不分,不知道雌的和雄的區別,這個問題嚴重了。」陳浩方知李升還是在耍張捍東。

    張捍東惱羞成怒,指著河豚魚湯說:「我是問這個雌的和雄的有什麼區別?」

    只見李升一笑說:「我聽說男人要吃雌的河豚魚,女人要吃雄的河豚魚,這樣才能陰陽調和,身體健康。賢侄,你沒聽說過。」

    張捍東想想李升說的估計有道理,河豚魚能壯陽,這樣雌雄搭配吃,可能有調和陰陽的功效,慢慢地撫平心中的怒火,再次坐了下來。

    李升和陳浩乾杯後,站起來說:「賢侄,你儘管不懂禮數,但是招待李叔和陳叔的酒菜確實不錯。李叔吃飽了,你陳叔估計也吃飽了,時間晚了,過了鐘點,李叔和你陳叔就睡不著了,就此結束了,再見。」

    李升說完,晃晃悠悠地往外走,陳浩連忙站起來,和張捍東點點頭,跟著李升往外走。

    陳浩在和李升分別時說:「李書記,在豫西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張捍東,只有你能氣得張捍東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

    李升看看陳浩,意味深長地說:「我在充滿陽光的岸上,他在滿是淤泥的河裡,我何怕之有?」

    陳浩看看李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李升告別後,坐進車裡,急匆匆回家去受老婆的罰。

    李升坐進車,舒建華開著車,往贊成小區開去。李升在車上,看著飯店裡的張捍東在包間裡發洩,三個服務員和一個金髮女人,是張捍東發洩的對象,李升有點佩服張捍東,靠憋著的火氣,竟然堪堪和四個女人打平。

    李升回到三號樓,洗澡後,躺在床上,看著陳浩在家裡受罰,嘴裡哼著小曲,進入夢鄉。

    第二天上午,李升在辦公室裡,見到了陳浩的老婆湯春妹,湯春妹的名字很俗,但人卻清麗脫俗,她不知李升叫她幹嗎,在李升客氣地招呼下,坐在了沙發上。

    「嫂子,昨天對不起,人家請客我和陳秘書長,大概讓你誤會秘書長了吧,是小弟不對,要怪就怪小弟,千萬別把氣撒在秘書長身上。」李升笑嘻嘻地和湯春妹說到。

    「啊,是真的,我有點錯怪他了。聽陳浩說,你昨天耍了那個張捍東。」湯春妹起先有點不好意思,後來問了自己感興趣的事。

    「一副做作,有點錢,有個有權的父親,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李升裝著憤恨的樣子說。

    「你還是要當心點,他們那幫人什麼都做得出的。我家陳浩唉不說了,說說一飽氣。」湯春妹懊惱地把想說的話剎住了。

    「嫂子,我知道你一切為了陳浩,你放心吧,我相信陳浩一定會明辨是非的,昨晚我就更陳浩說,我們都在充滿陽光的岸上,還怕在水裡的他們,當然在岸上的也包括陳浩,時候未到,一旦時間一到,任你什麼妖魔鬼怪,終究逃不出國家的手心裡。所以嫂子還是要經常勸勸秘書長,千萬別到河裡去。」李升推心置腹地和湯春妹說。

    「嗯,我知道,市長你放心,我讓陳浩以後多向你匯報工作。」湯春妹誠懇地對李升說。

    「嫂子,你客氣了,我們都是為豫西更好在工作,我相信陳浩,更信嫂子你。」李升給湯春妹打氣,湯春妹信心百倍地離開了李升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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