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在辦公室裡會見了於光達和徐芹。
「光達、徐芹，我下個月要到豫西市任職，在那裡，我人生路不熟的，後來想起你是豫西人，我想問問你們倆，願不願意回豫西？」李升開門見山地對於光達夫妻說了找他們來的原因，話裡的意思也給了他們，那邊人生，沒自己人，如果你們跟我過去的話，就是自己人了，就是看他們接不接自己的意思。
「好的，書記，我們回豫西，我們跟著你幹。」徐芹和於光達對看一眼後，馬上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回到豫西去工作，這裡有什麼困難嗎？」李升對手下是很嚴格，但是也非常關心手下的生活，希望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全身心地投入在工作上。
「書記，你放心吧，小雪，哦我女兒，她一直是我爸媽帶的，白天放在幼兒園，我爸媽已退休，身體也很健康，待豫西穩定後，我們還可以接他們去豫西住一段時間呢。」於光達充滿信心地說。
「好，這樣我就高興了。徐芹你先調回去，到計委經濟體制改革科做副科長，二周左右，於光達也調回去，先在市政府辦公室人事科做副科長，然後等我過來後，再調你到秘書二科做我的秘書。你們回去後，多帶耳朵就可以了，一切等我來到豫西後再說。」李升看著夫妻倆，心想，他們應該能明白我去豫西市的目的。
「明白了，書記，我們兩就等調令，然後回豫西，跟著你，轟轟烈烈幹一場。」徐芹站起來和李升告別時，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等於光達夫妻倆出去後，李升打電話，讓王斌來一下。王斌來得很快，過來後就笑嘻嘻地說：「老大，偉大，龍鳳胎，請客。」
「請客是肯定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王斌你和史娟過得怎樣？」李升給了王斌一根煙。
「老大，以前只是聽說，現在自己一做，真爽，史娟挺好的。」王斌臉上滿是得意。
「王斌，我要調到豫西市去，怎麼樣，跟我去吧？」李升看著王斌臉上的得意勁，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什麼變化。
「這還說，你到哪裡，我到哪裡。」王斌非常乾脆地答道，臉上的得意勁似乎更加得意了。
「那你和史娟怎樣？」
「這不是我考慮的，應該是老大你考慮的。」
「好吧，等到了豫西，你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也好，你正好養身體。這次公安部有一個為期三周的學習班，你的名單已經報上去，到燕京後和史娟可以住在我家。讓史娟看看有誰可以接替她的，讓她抓緊培養接班人。我們這次是去打虎。」李升鄭重其事地把豫西的情況和王斌說了一遍，讓王斌有一個思想準備。
一個星期的時間，李升該安排的人事都安排好了。週四，徐芹接到了調令，辦好了手續，安排好家裡，在週六就前往豫西。
週六晚上，徐芹回到了闊別半年的父母家裡。父母看到女兒突然回來，心裡一驚，以為和於光達鬧矛盾了。
「小芹，你怎麼回家了，是不是光達欺負你了？」母親金蓓蕾急忙問到。
「沒有，媽、爸，我已經調回豫西了，分在計委經濟體制改革科，做副科長，光達過幾天也會調回來。爸、媽，看你們，想什麼呢？你女兒、女婿都很好，沒有犯錯誤，否則怎麼還會陞官。媽，我肚子還餓著呢。」徐芹向母親撒嬌，抱著母親說到。
「沒事就好，不過，小芹，你怎麼能調到計委，還做副科長了，快跟爸爸說說，到底生了什麼事？」徐芹的父親徐根明迫不及待地詢問女兒。
「爸，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幹部交流吧，女兒回來不好啊，那我最多在調回去好了。」徐芹把撒嬌的對象換到了父親身上，抱著父親的手臂，噘著嘴，裝成不高興的樣子。
看著女兒久違的嬌態，徐根明心裡久違的一根弦被撥動了起來，眼淚有奪眶而出的衝動。女兒自從戀愛後，由於父母的反對，和父母有了心中的隔閡，再也沒有向父母撒嬌。如今見女兒又一次的撒嬌，徐根明忽然感到，這是多麼的珍貴，豈能容他再次流失。
「傻丫頭，你以為幹部調動這麼方便，隨你怎樣就怎樣？好了，爸也不問了，只要女兒高興，爸媽支持你，也支持光達。」徐根明向以前一樣，用小手指刮了一下女兒秀氣的鼻子。
「爸，女兒的鼻子就是小時候被你刮成這樣的，一點都不好看。」徐芹輕輕地打了爸爸幾下，噘著嘴抱怨道。
「誰說我女兒的鼻子不好看，光達這臭小子說的是哇，哼，看我怎麼收拾他。」徐根明裝著狠狠的樣子。
「爸，說什麼呢，光達怎麼會說我不好看。爸，你和媽身體怎樣，哥和嫂子好嗎？」
「我們都蠻好，你哥和嫂子還是老樣子。你們倆都回到豫西，小雪怎麼辦？」
「小雪由公婆帶，先看看吧，如果有條件，今後讓他們三人也到豫西來。」
「小芹，媽給你下了碗麵，來快吃。」金蓓蕾端著一碗麵走了出來。
「謝謝媽，媽下的面最好吃了，我好久沒吃到了。」徐芹接過面，高興地說。
徐根明和金蓓蕾看著女兒吃著面，聽女兒講南湖的生活，夫妻倆感覺到很欣慰，很滿足，他們乖巧的女兒又可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
週末，李升是和王斌、史娟一起回到燕京的。王斌告訴李升，史娟在燕京待3天，3天後再回到南湖，現在史娟的幾個副手還不能獨當一面，還需要培養，所以這3天就住在李升的家裡，等史娟離開後，王斌還是搬到公安部規定的學員宿舍。
當王斌和史娟走進李升的四合院，簡直石化了很長一段時間，等看到只有在媒體上才能看到的三位老人，正在逗弄著一對龍鳳胎時，他倆繼續石化。直到李升向三位老人介紹王斌時，王斌和史娟才醒悟過來，王斌連忙立正，向三位老人敬禮：「報告三位長，南湖公安局局長前來報到。」
旁邊的幾個女人，包括史娟大笑。李老、路老、傅老看著王斌，過了一會，路老才說：「嗯，不錯，有點樣子。這次讓你到豫西去，有什麼想法嗎？」
「報告長，心裡已經有準備，沒過多的想法，一切聽老大，哦不對，是書記，一切聽書記的命令。」王斌挺起胸膛，大聲地說著。
二個小孩，儘管眼睛還看不清楚，但是頭卻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轉過去。把三位老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路老對王斌說，自由了，長們正忙著呢。
李升、蔡虹帶著王斌史娟繼續參觀四合院，李升還帶著他們去了西廂房他們住的房間，現在西廂房暫時作為客房，原來的客房有的住著傭人，有的作為暖房，供養著盆景。
晚上，王斌見到了許多名人，其中公安部部長路揚的到來，讓王斌激動了好一陣子，唉，老大家裡的一切實在出乎俺的預想。
週末過後，週一李升正要回南湖，小丫頭突然來了要生養的症狀，大家把小丫頭送到解放軍總醫院。少將院長看到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人和事，心情再一次緊張，當再次看到李升時，院長連忙帶著李升去消毒，然後帶著李升來到產房。院長突然現，李升的笑容和上次一樣，說的話也和上次一樣，躺在床上的孕婦，院長驚奇地現，和上次一樣的漂亮，孕婦的要求也是和上次一樣，讓院長差一點昏過去的是這個孕婦竟然也是生的龍鳳胎。
小丫頭太高興了，生產的時間好，讓哥陪了自己一個星期。小丫頭是週五出院的，現在的後花園實在是太熱鬧了。三個老頭幾乎天天要來一次，三個奶奶乾脆住在了李升的四合院。讓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四個孩子基本不大哭，吃了睡，醒了吃，李升感到用肉眼都能看得出四個孩子在長大。
終於到了該回南湖的時候了，李升依依惜別了妻子兒女，告別了父母、奶奶外婆、爺爺、外公，乘上飛機，往沙洲而去。李升在飛機上想，自己也算是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