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是星期一從臨湖直接到辦公室上班的。昨天,在小姨家裡見到了姨父毛磊,毛磊現在是楚南省的常務副省長,看到這個久違的外甥,很高興,問了李升在南湖的工作情況,李升也向姨父作了工作匯報。李升現姨父老是有意無意地在小姨身上飄,路寧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看到李升用「早就知道會這個樣」的眼神看著路寧,走過去,拎著李升的耳朵說:「都是你。」然後朝毛磊瞪了一眼:「你老是朝我身上看什麼?」蘭蘭對著毛磊說:「爸,你是否想媽媽了,感覺到媽媽漂亮了。」「還是女兒知道爸的心。寧寧,我們就一個星期沒見面,你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路寧問毛磊。
「當然變好了,年輕、漂亮,好像又回到二十幾歲了。」毛磊感歎地說道。
「這是升兒給你吃的藥,你快吃吧。」路寧拿出一個瓷瓶給了毛磊。
毛磊把藥倒出,看了看其他三人,見其他三人都看著,有點不確定地說:「這藥真好吃?」
「爸,你快吃吧,我要吃,表哥還不給呢,這藥珍貴著呢。吃了能延年益壽、身體健康、精力充沛。」蘭蘭給父親解釋。
毛磊最後還是把藥吞了下去,一個小時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抱著路寧在床上了。蘭蘭對表哥說了一句「壞蛋」也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有李升還在廳裡悠哉悠哉地看著電視。
南湖的工作,李升已經理順,所以並不要他去事必親躬,他只需要掌握方向就可以了。
這個星期李升帶著蔡虹、熊自強看了南湖的一些鄉鎮小學、中學,並和學校老師開了幾次座談會。從自己的瞭解中得知,南湖的教育形勢還可以,沒有像貧困地區那樣,學校破舊、學生們在危樓裡上學、拖欠老師的工資,只有個別學校有些破。教育是關係到國家的未來,等到南湖的財政改善以後,李升先要做的就是把錢向教育傾斜。
一周時間轉眼就過去,李升在週末回了一次燕京。週一下午回到了辦公室。剛進入辦公室,張冬昌、於小勇、富青、趙華慶、季根、蔡虹都進了他的辦公室,李升想,莫非南湖生了大事。正在李升揣摩著有什麼事情生,張冬昌說:「縣長,省委來通知,要求你明天上午十點參加省委常委會。」
李升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原來李升否決了林耀明引進的r國商人投資一次性筷子這個項目後,林耀明認為扳倒李升的機會來了,和他伯父林偉清一說,林偉清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就在一次省委常委會上說了這件事,說李升在南湖一手遮天,為所欲為,嫉妒別人的才能,阻止招商引資。林偉清的話,在省委常委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不明真相的常委要求立即組織調查組,對李升進行調查,有的常委竟然要求馬上雙規李升。
但是,令大家迷惑的卻是常委會上排名靠前的幾個常委都沒有表態。李升認祖歸宗,在燕京的豪門貴族之間有傳聞,但也不甚清楚,更別說在地方上,除非地方上有這些家族的代表人物。而楚南省省委常委裡,目前就有李家、路家、傅家、於家的代表人物,他們當然知道李升認祖歸宗的事情。熟悉李升的人,更不會相信林偉清的說白。省委書記丁振方就很實事求是地說道,這件事目前只聽了一面之詞,也應該聽聽另一面的說法。所以就有了李升到省委常委答辯這件事。
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事那種擔憂的樣子,李升很激動,李升勸大家放心。在李升的一再勸告下,除了於小勇外,大家還是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辦公室裡只有蔡虹還在,她欲言又止,李升叫她有什麼就說出來,別憋壞了身子。
「縣長,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市委書記了,她到現在還沒有到南湖來過,我怕這件事她也插手了。」蔡虹終於把自己最擔心的事說了出來,否則真要憋壞了。
李升愕然地看著蔡虹,「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又沒有說錯,人家這是擔心你。」蔡虹看見李升好像不認識似地盯著她,很不爽地繼續說道。
「哦,我是一下子被你的提醒嚇了一跳,確實像你說的,如果市委書記參合在裡面,那就麻煩了。」李升鄭重地對蔡虹說到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林耀明說的,他說市委路書記是支持他的。路書記不來南湖,就是看不慣李升的許多做法,現在市裡的其他領導也不來了。張正渝也說過,說李升是幹事的人,玩政治怎麼會是林偉青的對手,否則,怎麼會得罪路書記呢,還好李升在市裡有一些人支持,在省裡有紀省長支持,但是這次我看玄。」蔡虹學張正渝學的蠻像的。
「我既然前途渺茫,但我看你們還是那樣擔心我,很為我操心的,這令我很感動。我即使不做縣長,但為我曾經有你們這樣一批同事而感到自豪。」李升確實很感動,剛才那些同事離開時的目光還浮現在眼前。
「我們是希望自己的好領導能一路走高,我們也能跟著你幹點事。這年頭,有一個好的上司,很不容易的。」蔡虹慢悠悠地說。
這時,王斌的電話也打過來,關心地問了李升常委會上答辯的事情,李升叫他放心,沒事。
蔡虹走了以後,李升用神識探視了一番,沒現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有在林耀明的辦公室裡,林耀明和孫德順在說話。話題也不是怎麼新鮮,就是林耀明在向孫德順顯擺,說自己有市委路書記支持,這次倒李運動勝券在握。
下班前,李升接到了路寧的電話,說是明天她和秦時捷也要旁聽省委常委會,問他準備的怎麼樣?李升自信滿滿地讓路寧放心。
接下來,林龍、秦時捷、張惠康都來電話,問了一下這件事,李升也跟他們說明了情況。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升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像前世一樣,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勝算有幾何。李升感到很無語,要做一個好官太難了。好官也是一種危險性職業,你為了堅持一下自己的理念,就要得罪一些你本得罪不起的人,結果就是你再也不用堅持自己的理念了。
到家時,李升才想起,家裡就一個人。李升洗了一個澡,也洗去了一時的不痛快。也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既然老天要我重生,既然老天給了我這樣通天的背景,那我就為自己的國家做一點應該做的事吧。
李升在外面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後,就在街上溜躂。南湖的晚上,依然很熱鬧,尤其走到宋明故居,這裡已經成為南湖的鬧市中心。看著小商品市場井然有序,看到南湖特產市場裡人頭攢動,看到街上人來人往的。李升有點自豪,自己剛來時,晚上哪有這麼熱鬧。
再往前面走去,李升看到了祥市。市很大,二層樓,裡面的顧客還是蠻多的,商品也琳琅滿目。李升在一樓東看看、西瞧瞧,心裡想著,這個祥市的老闆,確實有眼光,把這個市經營的有點後世的樣子。
李升慢慢地朝二樓走去,二樓大多是服裝。李升在裡面看了一圈,見服裝都是國內的名牌,價格不是很貴,應該很適合南湖的消費。
李升正要離開二樓,突然在三樓傳出吵鬧的聲音。李升用神識探視,看到了上面生的事情,李升就朝三樓走去。還打了電話,叫王斌帶警察趕過來。
三樓是市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一片狼藉,有五個青年,其中一個坐著,四個在砸東西,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旁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左右,女的二十左右,憤怒地看著5個青年。
「你們不答應,我就讓你們在南湖開不下去。」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惡狠狠地說。
「你算什麼東西。」李升邊說邊走過去。
「嘿,來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兄弟們,給我上,先把他的腳骨打斷。」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盛氣凌人地指揮著另外四個。
李升輪番著把四個青年舉起來摔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五人疊羅漢似地疊在一起,嘴裡大喊著「救命」。
李升這才看向旁邊的一男一女,「放心吧,警察馬上就到。」心裡想著,這女的怎麼長得這麼清純,清純得讓人不得不遐想。
「這位先生,鄙人是陶祥,這位是小女陶詩雲,今天多謝先生仗義出手,只是聽說這裡有個政法委書記的兒子,先生還是先走吧,免得給先生帶來禍事。」陶祥很為李升著想。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李升說道。
這時,王斌帶著警察趕來了。「把這五個都帶回去,好好查查,現在南湖商業展了,絕不容許這種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體出現。」李升在王斌向他敬禮後,嚴肅地向王斌下達了命令,然後和陶祥法父女點點頭,離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