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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8、玉珮 文 / 再入官場

    這幾天,路寧火氣有點大,是李升招惹了她。到臨湖也5個月了,李升沒有來向她匯報工作,聽說,他來過二次,都是她不在,所以,這錯好像是她書記造成的。南湖的建設現在是搞得轟轟烈烈的,縣城的規劃路寧也看到過了,規模幾乎要過臨湖了,南湖的那個菜籃子工程確實很有見地,現在整個楚南省準備一起搞。南湖這一系列的動作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高度讚揚,紀應年大會小會上一直點名表揚李升。有這種能幹的手下,路寧也很高興。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大多到南湖去指導過工作了,路寧這個市委書記還沒有去過,既然市委書記沒有去,給人們的信號就是南湖的事情沒有得到路寧的肯定或者南湖的主要領導沒有讓管帽子的市委書記滿意。人們開始用審視的眼光旁觀起來了,南湖來的領導漸漸地少了,李升也覺了這樣的現狀,根源在美女書記身上。李升決定今天,不,就現在去臨湖向美女書記匯報工作。

    而此時的路寧,覺得李升是公然地向她這個市委書記的權威起了挑戰,前幾天,南湖常委要求罷免梁的建議得到了市委的同意。一般,下一級黨委、政府的建議都會得到上一級黨委的批准。但是,現在路寧手裡拿著的一份任命書,是省委直接下達的,任命於小勇為南湖縣縣委常委、副縣長。路寧當然明白這件事的根本所在。

    於家和傅家關係一向蠻好,據說,這個李升是傅家的姑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竟然和她這個市委書記不通一口氣,這不是對路寧這個市委書記的漠視嗎。路寧當然要維護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權威。

    路寧叫林龍到辦公室來。林龍和路寧本來就認識,而現在的臨湖市委常委一團和氣,林龍也很配合路寧的工作。

    林龍來的很快,路寧把那份任命書給了林龍,林龍一看,自己也剛收到,這種上級直接插手任命的案例很多,也屬平常,林龍有點搞不明白路寧的意思,所以疑惑地看著路寧。

    「省委直接就安排一個副處級的幹部到臨湖上任,你知道嗎?」路寧直接就問林龍。

    林龍知道了路寧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李升大概還沒有向路寧匯報這件事,省委的文就下來了。為了幫李升說話,林龍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路書記,這件事李升倒是跟我提起過,他為了南湖的交通,去省廳挖了這個於小勇,他大概忘了來向你匯報,我這就打電話跟他說。」林龍為了讓路寧相信,就在路寧的辦公室打電話,而且用免提。

    路寧知道林龍和李升的關係很好,他當然也知道如果於小勇到南湖主管交通的話,這對南湖的建設很有幫助的。所以,她沒有阻攔林龍,只是冷眼看著林龍打電話。

    「喂,誰?」

    「李升,我林龍,你怎麼沒有找過路書記?」

    「林書記,我忘了,現在我正在趕過來,快要到大樓了。林書記,路書記凶不凶,我有點怕她。」

    「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向書記匯報工作,現在又調了一個人進來,你說路書記會高興嗎?被路書記罵一頓,也是正常的,活該。好了,快點過來。」林龍在路寧的面前,跟李升講話很直接,好像長輩在和晚輩說話。路寧當然也聽得出來,就是讓她這個長輩不要跟晚輩計較,而且,這個晚輩是林龍的晚輩,看在林龍的面子上,也不要再計較了。

    林龍打完電話,看了看路寧的反應,見路寧沒什麼反應,臉色很是平靜,看到路寧辦公桌玻璃板下面有一張紙,紙上的圖案好像和李升掛的玉珮一樣。

    「路書記,這圖案挺好看的,和我看到的一塊玉珮一樣。」林龍想緩和一下氣氛,就沒話找話說。

    可是,林龍不知道,路寧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林書記,你見過那塊玉珮?」路寧的這個反應嚇了林龍一跳。

    「是啊,見過,還拿在手裡看過。」

    「那這塊玉珮在哪裡?」

    「李升一直掛在頭頸裡,等會兒你問他要來看就是了。」

    「李升說過這塊玉珮的來處嗎?」路寧恢復了平靜,坐下後繼續問林龍。

    「他跟我說起過,這玉珮是他娘給他的,在他剛生出來沒幾天,他娘沒辦法養活他,在送給他後來的爺爺時給的。李升不容易,他爺爺沒結婚,就和李升兩人,在李升考取大學時,他爺爺就死了。」林龍趁此大打悲情牌,女人嗎,心腸肯定要軟一點。

    林龍看差不多,李升就要來了,而路寧也有點石化,林龍就告辭出去了。

    路寧並不是像林龍想的那樣石化了,而是心裡有著滔天的喜悅。是啊,兩家找尋了2o多年,在感到要非常失望的時刻,突然巨大的喜訊從天而降。姐姐再也不會從半夜裡喊著寶貝兒子而醒過來了,四老碰在一起再也不會長歎短噓了,二家人不要再擔心家族的傳承了。

    李升一直在糾結自己是否要用神識看一下,路書記是否有火的症狀,如果有,最好等一會再進去,否則,進去不是觸霉頭。但怕自己用神識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聽說,這書記漂亮、高貴,雅致,自己克制不了,臉上一旦有所表示時,那就是褻瀆美女書記了。

    最終,李升還是決定用神識探視一下,就一瞬間的時間,於是,李升在出電梯門時,就看到了美女書記,只見她很平靜地坐在辦公桌上,確實是漂亮,太漂亮了,各方面都可以和我的盈盈有得一拼。

    秘書也漂亮,就是人沒有表情,看上去蠻年輕的,「大姐,我是李升,今天來向路書記匯報工作的。」

    秘書很愕然,好像從來沒有人在這間辦公室裡這樣稱呼她,她知道李升,很招書記不待見,所以冷冰冰地說:「你等一下,我請示一下。」

    路寧聽了秘書的匯報,強烈地克制自己衝出去的舉動,用有點顫抖的話,跟秘書說,讓李升進來。

    秘書覺得很奇怪,路書記今天的聲音有點顫抖,看來這個李升要遭到鋪天蓋地的怒火了,活該,還叫我大姐,我長得像大姐的樣。不過,李升那小子人長得蠻英俊的,眼睛裡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世故的圓滑,而是清澈、明亮、深邃,嗯,還有點憂鬱,算了,提醒他一下吧。

    秘書嗔怪地看了李升一眼,「進去吧,小心點。」

    「謝謝,有空請你吃飯。」李升想和市委書記的秘書搞好關係,那是極其必要滴。

    李升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喊了一聲「進來」後,李升推開門,走了進去。

    路寧看著李升,很像自己三哥年輕的時候,如果自己在路上碰到,都會懷疑他就是自己丟失的外甥,如果自己早一點到南湖去一次,就會提前找到這個外甥。路寧眼睛裡噙滿著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李升裝著承認錯誤的樣子,很誠懇地低著頭,但是,神識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路寧,當看到路寧的淚水湧出時,李升今生第一次慌了,今生第一次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秘書很注意李升進去以後的動靜,她在考慮什麼時候進去泡茶,想等路寧罵好以後再進去,可是沒有聲音。秘書看到李升進去後,並沒有把門關上,留了很大的一個縫。這是進一個單獨女領導辦公室起碼的禮貌,除非,這個女領導要求關上門。

    秘書知道,這是書記在施展冷站的手段,現在不是進去泡茶的時候,可是,裡面接下來傳出來的話驚得秘書目瞪口呆。

    「路書記,這個,您有什麼要罵的就儘管罵,我沒有向您匯報,確實是忘了,您,這個,別哭了,好嗎?人家以為我欺負您了。」李升的汗都出來了,比他修煉晉級都難熬。

    「你不但欺負我,你還欺負許多人,尤其你媽,想了你2o多年,念了你2o多年,找了你2o多年,只是夢中見了你2o多年,夢中醒來剩下的就是心痛。」路寧看著李升,邊哭著邊說。

    「我媽?這是怎麼回事,書記,您是我的親人。」

    「你媽是我姐,你說我是你親人嗎?」

    「哦,那您是我小姨?」

    「怎麼,你還不相信,你過來看看這,站這麼遠幹嗎?小姨會吃了你啊。」路寧指著桌子上玉珮的圖樣,對李升說。

    李升看到這,有點明白了。

    「怎麼還有懷疑啊,你是不是在贛西省洪州市中醫院裡被一個6o多一點的老人抱走的,那是你剛出生沒幾天。怎麼李、路兩家還委屈了你不成。」路寧見李升還在懷疑,不由得凶巴巴地對李升說。

    「小姨,不是的,我是一下子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姨有點轉不過彎來。」李升從辦公桌上抽了兩張面紙,走到路寧面前,低下身,給路寧擦去眼淚,「小姨,不哭了,我們高興。」

    「嗯,升兒,你準備一下,我們乘下午的飛機回燕京,順便,跟你倆女朋友說一下,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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