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李升是和華生、朱玉麗一起乘飛機回來的。華生殷切地邀請李升和他們一起乘飛機,跟李升說,暑假期間,火車很擠,走廊裡都是人,有時候坐都沒法坐。李升為了能早一點見到爺爺,當然早就決定坐飛機回家,和他們一起走,就是有點遲疑,你們倆叫成雙成飛的,我和你們在一起有當燈泡的嫌疑。華生以為李升沒錢,就告訴李升,飛機票已經買了,不乘也只能浪費,李升說自己有錢,要把飛機票的錢還給華生,華生堅決不要,說是請客,跟李升一比,除了自己錢多,什麼也沒有了。李升告訴他,自己的錢很可能比他多,華生當然不信,還教育李升,沒有錢不要緊,內涵比錢重要,還說有這個認識是因為李升的緣故,弄得李升很無語。
李升到家後去醫院接老爺子回家的。老爺子看到李升非常高興,這段時間,老爺子感覺到自己大行的時間好像就在眼前,老爺子也在想,是不是要去的人都是這樣的,老爺子很想找有經驗的人問一問,就是不知誰有這個經驗。唉,有這個經驗的人,都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老爺子對這個能去的地方倒蠻感興趣的。
祖孫倆吃完晚飯,相對淚眼。李升給老爺子講了學校一點一滴的事情,老爺子聽得很是高興,仔細問訊了李升修煉的情況。得知李升還是停留在第一層上,老爺子鄭重其事的對李升說:「修煉切忌心浮氣躁,修煉是水到渠成的功夫,是萬萬急不得的,升兒,要切記切記。」
第二天,李升跟著老爺子,注意著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老爺子也考教了李升中醫方面的知識,尤其是乾坤針法和乾坤按摩,老爺子很欣慰,這個孫兒真是天才,對祖宗留下來的技藝掌握的爐火純青,最後在問了問固元丹和回生丹的丹方和製造方法。到了晚上,老爺子帶李升到一個樟木箱旁,打開樟木箱,李升看到樟木箱裡有自己小時候的襁褓,有二個大瓶,還有一個紙盒。二個瓶裡分別裝著黃色和深色的粉末,老爺子對李升說:「這二瓶就是做固元丹和回生丹的中藥原料,我已磨成粉,我在瓶上已經標識好,以後你再需要,就只能自己去弄了。」老爺子指著那個紙盒,對李升說,「你去把紙盒裡的東西拿出來」李升打開紙盒,看到裡面有一個像香爐一樣的物件,還有一個蓋子,香爐裡有六個針灸用的針,但不知是什麼材料組成的。老爺子說:「升兒,一般人看到這個就以為是一件古董,確實是古董,但對你而言,就是無價之寶,它是一隻煉丹爐和六根針,還是高品質的。當你能動真火時,真火能圍著整個丹爐燃燒,煉丹爐能在空中旋轉,爐裡的丹能自成。當你有了真氣,你就可以用這六根針了。這些你一定要保存好,沒有這個爐,你也不能煉丹,現在的材料經不起你的真火燃燒。」李升點點頭,看著老爺子好像臨終遺言似的,李升有種哭的衝動。
一夜無眠,李升知道,老爺子會在今天中午過世。李升一直陪著老爺子,1o點,老爺之去醫院講學,李升坐在下面,看著講台上的老爺子,聽著老爺子的聲音,心裡非常壓抑。只能眼看著自己最親的人西去。李升不知所措,有點狂的傾向。
李升強烈地克制著自己要失控的心態,和老爺子一起吃了中飯,和老爺子一起呆在老爺子平常休息的小房間,老爺子看著李升,「升兒,爺爺這輩子已經無悔了,爺爺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和人家一樣,現在還有你時刻陪著爺爺,爺爺不感到孤獨。」「爺爺」李升哽咽地叫著。「爺爺把事都跟你交代了,爺爺過世後,你可以把房子賣掉,前段時間有人來問過。」老爺子邊說邊給李升擦著淚,像小時候李升哭的時候,老爺子也是這樣的,「別哭,乖,升兒,」老爺子說著,打開抽屜,拿出了許多憑證,指著其中的一份說:「升兒,這是爺爺的墓地。」,「爺爺」李升叫著爺爺,把頭埋在爺爺的懷裡,眼淚洶湧而出。「爺爺,爺爺」李升覺老爺子沒答應,抬起頭,看到老爺子好像睡著了,臉上安詳、微笑著。「爺爺,爺爺」李升拚命地叫著,希望能叫醒他的爺爺。
外面的醫生走進來,看到這種情況,報告給了醫院領導,安慰著李升,李升只是叫著「爺爺,爺爺」。想留住他的爺爺,此時的李升最理解的便是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在」的話。
佇立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爺爺的像,想著爺爺的一點一滴,宛如刀剮,痛不欲生。「爺爺,」李升深情地呼喊著爺爺,跪下來,叩著頭,放聲大哭。
在悲傷著度過了一個月,爺爺的喪事是由爺爺的原單位操辦的,李升對這方面也不懂,還好單位裡專門有操辦這種事的人,李升感覺自己混混愕愕,知道爺爺的去逝,對自己打擊很大,慢慢地在調節自己的情緒,但是腦中還是時常浮現爺爺的音容笑貌,悲痛難以自拔。
和前世一樣,這天李升家裡來了兩人,他們是東江省總工會的人,準備在這裡安個點,接待省裡職工療養度假的。前世李升4o萬把兩套房賣給了他們,然後這錢等明年金子揚回家後給金子揚作為升金公司的啟動資金。後來李升又知道他們用3o萬買了一套比這裡差的房子,所以,李升這次開價65萬,經過還價,李升用6o萬賣了這兩套房。
李升打了個電話給徐靜風,叫徐靜風在學校附近給他尋套房,要好一點的,出租和賣都行,又問了他的身份證號,說自己的東西托運到學校,收件人寫的是徐靜風,請他拿一下,李升一周後再打電話給他。打完電話,李升回家收拾東西,東西不多,就是老爺子的樟木箱,李升在樟木箱裡放上自己的衣服,衣服的下面便是老爺子給他準備的東西。李升在想,前世的時候,這個樟木箱是看到過的,但裡面的東西老爺子沒有給自己,這是為什麼?李升也想不明白。把箱子鎖了以後,運到郵局托運,李升感到自己可以離開這裡了。
李升到墓地和爺爺告別後,去沙洲,準備在沙洲坐飛機去粵南省江口市。
江口市是華夏改革開放的前沿,當李升踏上這塊土地時,現這裡到處都在建設,簡直是一個大工地。李升在這裡找了一個旅館,在旅館裡洗了澡,看看時間已晚,李升在附近吃了飯,賣了一份地圖,回到旅館在地圖上查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後,便上床睡覺,李升現在人體的生物鐘很準時,到3點醒來修煉。
早上,李升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街上,隨便吃了早飯後,李升便招了一輛出租,去舊工業區。
到舊工業區,李升在街上逛了一圈,看到這裡有好幾個廠,基本上是國營的,居民生活區在街的兩旁,李升看到在銀行、路口、商店的旁邊都有收購江口展股票的牌子,每股1o元。李升知道,江口展銀行就是今年5月在江口向社會公眾招募,但買的人寥寥無幾,後強行派給單位,有單位買了以後在賣給職工,各單位賣給職工的價錢是不一樣的,但沒有過1o元的,而江口展的行價為每股2o元。所以市民們還是肯把手裡的股票賣給路邊的小販。
李升走到銀行門口的一個小販前,指了指牌子問道:「朋友,這個東西有人肯賣嗎?」
「有,你什麼意思?」小販很警惕地看著李升這個生面空的人。
「別怕,我也想收購一點,朋友,如果我問你收購的話,你肯不肯。」李升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要多少,價錢多少?」小販有點遲疑。
「你說!」李升和大度地說道。
「12元,怎麼樣?」小販盯著李升問。
「行,我大概要6到7萬股,我不管你多少錢得的,我就從你這裡收,怎麼樣。」李升說到。
「好,下週三上午1o點還在這裡怎麼樣?」小販興奮地說。
「可以。」李升說著,一指銀行邊的酒店,「我就住這裡。」說完,李升和小販揮揮手就往酒店裡走去。
李升在這裡也無所是事,到週二晚上打了個電話給徐靜風,徐靜風辦事還是可以的,房子是買的,55個平方,15萬,東西已拿到寢捨。
週三1o點,李升在銀行門口碰到了那個小販,在銀行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股票,小販賣給李升7萬股江口展。交易完成,小販很是興奮,連說謝謝,李升嘴裡說不謝,心裡在想,幾年後,你別罵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