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從東方升起不久,迷離的月光灑向這個安靜的村莊,不時有狗吠之聲傳來,迴盪在空寂的夜色力。
鮮於文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是有幾分睡不著,不過鮮於文卻是沒有起身的打算,他知道明天說不定還有好多事情的,鮮於文甚至有點擔心,說不定即便是明天再找上一天,也是沒有辦法找到想要的書。
只要找得到,以鮮於文的記憶力,絕對可以很快記住,接下來便是修行的問題了。
月光透過戶照到了鮮於文的床頭,鮮於文眼光不禁落到了床頭的物件之上。
是空留下的玉石牌,空在離開之前,又是給了鮮於文一塊玉石牌,算下來總共從空那裡得到三塊玉石牌了,但是鮮於文伸手拿起玉石牌,入手是溫潤之感,鮮於文看著手中的玉石牌也是有幾分不解,心中暗道:「這個,除了儲物外,應該還是有其他妙用才對的。」鮮於文的猜測自然是沒有錯,在地獄的時候,他可不是不止一次的看到過空在不同場合利用玉石牌,不過空走的時候,只是告訴了自己這個是可以儲物的,至於那個儲魂的,鮮於文自然也是明瞭,自己第一次儲魂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心頭總是有幾分苦澀,不過這種苦澀之意一閃而過,很快便是被堅定的眼神代替,他一定要救回父親!心念一動,金光閃過,鮮於文手中便是出現了惠留下的鳳凰淚鈴。
輕輕搖了搖鈴鐺,金色的鈴鐺出淡淡的脆響聲,在夜色中傳盪開來,鮮於文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我的!我先玩!」
那是的自己倒是比二哥懂事呢,響起以前的事情,鮮於文不禁笑道,顯然對於童年時的回憶還是充滿溫馨。
自己當時也就五六歲吧,不過當時和二哥還是一起總是在母親跟前鬧,因為不怎麼出門,鮮於文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家裡度過,而惠總是給他們最為溫馨的童年。
那是個美好的下午,那個下午的味道,鮮於文或許一輩子都忘不了,不過不知道二哥會不會記得,所有的很多事情,在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注定了。
鮮於文就這樣想著過去的事情睡著了。
可是就在鮮於文入睡不久,另一個鮮於文卻是出現在了鮮於文的身旁,站在鮮於文床邊,淡淡的看著月下的鮮於文。
躺在床上的鮮於文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般,站在床邊的鮮於文輕輕微笑,道:「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想呢?」隨後那個鮮於文整個身子化為一道白芒掠進了鮮於文的體內,而鮮於文也好像是感受到什麼一般,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
床邊還有那個金色的鈴鐺,泛著淡淡的陳舊光芒,不知道在照耀著什麼。而兩塊玉石牌也是安靜的躺在鮮於文的床頭邊。
同樣的月光還是照進了鮮於文的大哥鮮於斌的房間之中,鮮於斌同樣是沒有入睡,鮮於文想的事情固然不少,可是身為大哥的鮮於斌也是絲毫不好受,倒不是說這幾天過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不是因為之前自己和白焰的交手,而是因為一些別的事情,鮮於斌知道,鮮於文和鮮於武離開之後,自己便是要回到月酆鎮的,鎮上的鮮於霸離不開自己,這倒不是說鮮於斌就是可替代,但是鮮於斌做的疑比別的人更好,這一點,鮮於斌自己也是可以看出鮮於霸是這麼想的。
鮮於斌今天和鮮於武所謂的爭吵,並不算什麼,可是卻是讓鮮於斌想了不少事情,但是卻是和鮮於武關,而是有關鮮於文的。
阿文今天竟然獨自一人出去了。
這個鮮於斌從來沒有想過,在以前,家裡鮮於文就像是一個幾乎不出門的人,就算是家裡人同意了,那也大都是盡量讓人陪著一起離開的,鮮於斌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鮮於文在這一系列事件之前,竟是從來沒有出去過,可是這次,鮮於文在自己和鮮於武修習的時候,獨自一人帶著何六便是去了那石室中。
雖說事後鮮於文也是原原本本告訴了自己的關於整個事件,可是鮮於斌還是有點擔心,鮮於文這個性子,自己從前竟然沒有現?不過這個也是不能責怪鮮於斌,畢竟,以前,鮮於文可是從來沒有什麼機會單獨出門的。
「阿文骨子裡難道喜歡冒險?」鮮於斌躺在床上,望著外的月亮,淡淡道,似乎很是在意這個三弟的性子,不管怎麼樣,鮮於文馬上就要出門了。
鮮於武也是沒有入睡,一個人躺在床上,思考的卻是關於王星的事情。
「大哥和三弟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子,這個還真的是讓人為難啊。」鮮於武呆呆的看著房頂,不知道在看哪裡,心底胡亂想著。
「自己就要和阿文出門了嗎?」
鮮於武總是感到有幾分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從來未曾想過竟然會生這麼多事情,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帶著阿文出門引起的,雖然父親的死自己不能阻止,但是正是由於自己和鮮於文出門是以他們才能夠遇到空,而空也是帶著他們進入了完全不同的世界,雖然對於鮮於武來說,空只是一個間接的領路人,不過鮮於武對他,還是蠻有好感和感激的。
此時鮮於武靜靜躺在床上,不時想想空,不時想想王星,突然間一道身影卻是竄進了他的腦海中,那邊是彩妹。
彩妹在鮮於武的心中永遠是那麼活潑,好動,雖然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個可能是有點過了,不過鮮於武心中卻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覺得只要這麼自然的女孩子,就是好的,這也是為什麼鮮於武會和王星走得比較近的緣故,因為王星就是一個本性很真很純的女孩子,不過自己要是和她生活在一起的話,鮮於武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覺得幸福的,是以對於王星,他從來就沒有念頭。
村子裡也是有著不少女孩子,可是對於她們鮮於武也是沒有什麼感覺,雖然有不少都是玩得來,可是說起來,還是那句話,不適合生活在一起,在鮮於武的心中,渴望的是和自己的父母那般恩愛默契的生活,雖然這個對於現在的鮮於武來說,有點早了,可是這個並不能阻止鮮於武去想。
彩妹不知道此刻是否睡著了?躺在床上的鮮於武不禁幽幽的想到。
但是在月酆鎮的彩妹在做的事情鮮於武是絕對想不到的,因為彩妹正在和小白爭鬧,卻是因為小白手中的黑水刃。
而彩妹自然也是不可能想到此刻遠方有一個少年正在想念自己,對於小白的靈敏,想想也是可以想到的,不過這些,鮮於武都是不知道,不知不覺間,鮮於武也是睡著了。
整個鮮於家裡,還有一個人沒有入睡,那便是喜叔了,喜叔上了年紀,覺本來就不多了,再加上這兩天鮮於文的變化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喜叔都是沒有辦法接受一般,一個人對著房間中的燭火悠悠出神。
喜叔心裡還是很關心這幾個小傢伙的,自己沒有孫子,來到鮮於家當管家,自己也是十分高興的,畢竟,十幾年前,鮮於建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的情形,喜叔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正是鮮於建和惠給了自己一個活幹。
雖說在村子裡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打時間,可是喜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上了年紀,可就是不願意待在自己的村子裡,而且村子裡也是沒有什麼親人,自然更是不願意呆在家裡了。
自從來到鮮於家裡之後,惠和鮮於建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外人,即便是院子裡的小塊田地裡的耕作,也是和自己一起做,當然是有時間的時候。
可是這些小傢伙之中只有鮮於文似乎和別人不一樣,在鮮於文剛剛出生的時候,便是嚇了所有人一跳,誰都以為這個孩子沒救了,可就是在所有人都即將放棄的時候,卻是來了一個奇怪的人出手救了鮮於文。
據他所說,當時的鮮於文僅僅是在睡覺而已,要求只是不讓安葬小孩便可,由於當時是冬天,鮮於建和惠也就聽從了那個人的意見,那個人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是離開了。不過一天之後,鮮於文真的又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想到這裡,喜叔的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笑容,或許是想起了當時大家那高興的樣子吧。
但是鮮於文的長相,去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奇怪,不過喜叔倒是不怎麼覺得,也許是對於鮮於文的關愛讓他看不到吧,是以小時候的鮮於文一般都是不出門的,當時的樣子,喜叔都是牢牢記在心裡,自己根本就不用安慰鮮於文,因為雖然小,但是鮮於文卻是非常聽話。
可是現在的鮮於文呢?喜叔的眉頭不禁微皺了起來,雖然說失去了父親也是可以理解鮮於文他們悲痛的心情,可是這個並不代表喜叔可以理解他們竟然打算從地獄救出鮮於建,雖然喜叔也是樂意看到那樣,可是對於這些孩子們,還是比較擔心的,可是出於對他們的瞭解,他並沒有反對,他知道自己反對是沒有用的,歎了口氣,終於,喜叔吹滅了燭火,也是躺了下來,可是到底睡著了沒,卻是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