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哥鮮於斌朝著那力技書架之處走去的身影,鮮於武心中不知怎的,感到一股慚愧。
那是一種對自己弟弟的慚愧。
剛才弟弟的決定自己本來是打算開口的,那便是讓弟弟帶讓自己一起去修煉,可是隨後便是想到,自己只是會托弟弟的後腿而已,弟弟現在的實力可真的不是自己能比的了。
隨後鮮於武也是下定了決心:「算了,我們還是趕緊挑好力技,之後在回去好了。」
看到二哥這麼說,鮮於文心中也是一熱,自己又何嘗不能夠理解大哥和二哥的話呢,即使不用說話,單單是看著他們的神情,鮮於文便是知道,雖然自己離開了,雖然這將是自己苦修的開始,可是這樣家裡的事情便是全部落到了自己的兩位哥哥身上,以前僅僅是月酆鎮四大家族這種小勢力,可是現在還有了一個靈城,雖說之前自己是在比試中獲勝了,可是誰又能保證那些人不會捲土重來呢?看著大哥想要變強的樣子,鮮於文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大哥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離家而已!
於是幾人又是走到了那力技書架的旁邊,而剛到那裡,鮮於斌便是取下了那之前放上去的《囚龍棍法》,雖然鮮於文說過不要貪多,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既然鮮於文要離家的話,那麼自己可是沒有方法進入這個空間圖書館,而且這裡的書又是不能帶出去,所以鮮於斌的想法是,記得越多愈好!這倒不是鮮於斌貪心,而是鮮於斌真的很想保護好自己的親人。
而走到這裡的彩妹和鮮於武看到鮮於斌這麼認真,也是沒有說什麼,所以兩人也是開始挑選自己的力技。
就在他們挑選力技的時候,鮮於文正看著鮮於斌在練習那個詭異的棍法。不管怎麼看,都是有幾分詭異,雖然鮮於文的目光的確是落在那棍子之上,但是心中卻是別有所想。
那便是王星。
王星本來自己已經打算不再想她了,因為自己之前不就是一直把她當做姐姐麼?
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現在自己真的要走了,心裡好像總是覺得這樣做不對,可是具體哪裡不對自己又是說不上來,這個鮮於文也是有點奈,可是心真的是痛。
大哥對於王星應該是喜歡嗎?
鮮於文沒有問過,也不敢問,雖然在家裡的時候,聽爹娘說過那公孫家好像有一個姑娘是和大哥指腹為婚的,而且還是爺爺鮮於霸指定的,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怎麼想。而且自己連那個公孫姑娘連見都沒有見過,可是大哥呢?他又是見過沒有呢?走之前,到底該不該對大哥說這些呢?
鮮於文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幾分太孩子氣了,可是他確實是忽視了自己現在還真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但是他要背負的東西真的不少。
鮮於文握了握手,手心都是浸出了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在緊張?可是這個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鮮於文不知道。
向前邁出了半步,但是在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又是收了回來,鮮於文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還是沒有勇氣麼?
算了,還是回來再說好了。
即使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可是他還是呆呆的看著鮮於斌在那過道之中舞動著那根土黃色的棒子,雖然動作生疏,但是疑,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可以看出鮮於斌對那『囚龍棍法』明顯是越來越熟悉了。
還是那麼詭異的招式,可是鮮於斌舞動的卻是流暢了不少。
「文哥哥?文哥哥?……」
鮮於文那個樣子突然被在哪兒不知道該挑選什麼力技的彩妹給現了,可是看著之前兄弟的樣子,也不像是他們兄弟之間有什麼矛盾啊,彩妹帶著這個疑惑,慢慢走到了鮮於文的身邊,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叫了幾聲,那鮮於文竟然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彩妹邁出一步,正打算用手拉扯鮮於文的衣袖,可是懷裡的猴子小白卻是搶先從自己懷中跳到地上,隨後又是幾個跳躍,便是來到了鮮於文腳下。
四肢並用,小白很快便是爬到了鮮於文的肩頭,可是鮮於文此刻心中,腦中想的都是關於大哥和王星的事情,哪裡會注意到這個?
直到那小白用爪子撕扯鮮於文的頭的時候,鮮於文才是『啊』的一聲回過神來。
「呵呵。」看到這一幕的彩妹笑道,「文哥哥,你在想什麼呢?剛才叫你,你都不答應,還是小白聰明,呵呵。」說完,竟是又笑了起來。
鮮於文被彩妹這麼一笑,莫名的,臉色一紅,竟也是說不出話來,半響過後,才突然道:「對了!你不趕緊去挑選力技,在這裡幹什麼?」
「可是。我找不到啊?」看到鮮於文竟然質問自己,彩妹嘟嘟嘴,道。
「找不到?怎麼會?」
看到鮮於文不相信自己,彩妹看著有幾分生氣,不過那模樣,倒是更為活波可愛了,這本就是彩妹的本性,可是這樣一來,倒是讓鮮於文看上去有幾分怪異,因為他的臉竟然又是微微紅了。
彩妹當然不知道自己剛才露出的模樣讓鮮於文有點心動,不過那種心動只是見了美好事物的喜愛而已,拉著鮮於文的胳膊,也不顧鮮於文看著自己的詫異眼神,一下子拉到了那力技架子的邊上,指著那所有的書籍,道:「你看你看你看嘛!這些好像都是要兵刃的,我都沒有選,怎麼挑啊?」
「之前不是那把黑水刃給你了麼?」
鮮於文很是奇怪,剛才那把匕一般的東西明明是彩妹拿走了,可是現在彩妹竟然說是自己沒有力器?聽了鮮於文的話,彩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鮮於文肩頭的小白,鮮於文轉頭一看,卻是現那小白手中此刻竟是拿著那把變成了匕樣子的黑水刃!
鮮於文腦門一陣冷汗冒出。
「剛才這個小白不是用黑水刃在撥弄自己的頭吧?」想到這裡,鮮於文臉色倏地一下變白了,背上也是出了些冷汗,這個也是瞞不過彩妹的眼睛,可是彩妹卻是不知道為什麼。
小白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看著這個一直看著自己的鮮於文,竟然比彩妹還是機靈,嘴巴微翹,露出生氣的樣子,隨後便是張大嘴巴,隨後又是把那黑水刃放到了嘴裡。
「難道,這個傢伙知道我在想什麼?」鮮於文心中一陣詫異,要真是這樣,那可是太了不得了,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小猴子,最少是鮮於文看來不起眼,果真有這般能力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怕啦。
「怎麼了?」他們在這裡乾瞪眼,搞得旁邊的彩妹摸不著頭腦,很是疑惑,在看到他們都是沒有解釋的意思之後,還是開口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突然被問到的鮮於文竟然連說謊都是很不專業。
「說!」
這個自然是被彩妹看了出來,走上前一步,把臉湊到鮮於文臉前,嬌聲喝道。
感受到彩妹身上的那種淡淡的少女的體香,鮮於文竟是有幾分失神,這個好像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離得這麼近吧?猛地推後一步,肩頭便是傳來小白抗議般的吱吱吱的叫聲,看來鮮於文的突然倒退是差點把小白給摔下去。可是此刻的鮮於文哪有功夫顧那個,只是在推後站定之後,雙手止住還要過來的彩妹急道:「我說我說我說。你別靠近了。」彩妹一副勝利的樣子,也不知道之前那樣是不是故意的,鮮於文也沒有時間多想,便是告訴了彩妹自己的想法。
「看透人心?」彩妹疑惑道,像是不明白鮮於文在說什麼,隨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笑聲倒是使鮮於文有幾分不安,而這個笑聲自然也是引起了鮮於武和鮮於斌的注意。
「怎麼了?」鮮於武和鮮於斌走過來,齊聲道。
鮮於文不理會彩妹的狂笑,看著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彩妹,鮮於文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太誇張了,聽到大哥二哥問自己,鮮於文便是解釋道:「這個小傢伙。」說著,指了指小白,接著說,「好像可以知道人心裡的想法一樣。」「是嗎?」
聽到鮮於文這麼說,那鮮於武和鮮於斌都是表現的很感興趣的樣子,他們也開始打量那個此刻還在鮮於文肩頭的小白來了,三個人,六隻眼,都是緊緊盯著小白。
但是三人都是沒有先現什麼端倪,但是還是盯著小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白感到這三個人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還是什麼,竟是露出生氣的樣子,隨後便是一下子從鮮於文的肩頭跳了下去,隨後便是跳到了彩妹跟前,當然,手裡還拿著那個短小的黑水刃。
「怎麼?你們打算真的好好研究小白?」
看到鮮於文三人竟然還是盯著小白看,彩妹有幾分不高興,抱起小白,嬌聲道。
「不是,阿文,你怎麼會覺得小白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呢?」還是鮮於斌細心,問道。
鮮於文便是向他們解釋了自己剛才聽彩妹說那個小白拿著黑水刃,隨後又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撕扯自己的頭,便是覺得危險,但是黑水刃已經在小白手中了,可是看到小白盯著他看,竟是把那黑水刃咬在嘴裡,這不是在解釋自己對他的誤會麼?聽到這話,鮮於武和鮮於斌都是有點難以理解,畢竟這個說法,太過主觀了,誰知道小白的想法啊?「我還是接著練吧。」鮮於斌說完便是走了。
鮮於文看著大哥的背影,剛才大哥的話裡面真的是讓人傷心啊,明顯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啊!倒是鮮於武對此沒有表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