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酆鎮南大街和月酆大道的交接之處,有一個看去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在看著南大街的西邊巷子裡,而在巷子裡,就是鮮於文等人。
這個人,自然便是奉命來打聽關於鮮於文消息的何五。
說起來,現在何五根本不用打聽鮮於文的事情,應為滿大街都是在談論有關鮮於文的事情。
昨天下午何五來到這個月酆鎮的時候,便是那些人剛剛散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十分歡喜,就好像是過節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竟然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稍稍易容的何五,何五隻不過是換了一件衣服,頭頂戴了一個斗笠而已,此刻大街上倒是也有不少從附近村子裡趕來的賣蔬菜水果之類的百姓,或許也是這樣,這個站立在街口的何五才可以安安靜靜的看著巷子裡的鮮於文,鮮於武,和空。
在那家小麵店裡,此刻也是沒有客人,看來這裡的生意還是像之前一般不怎麼好呢。
心裡掠過這個想法的鮮於文便是來到了二哥鮮於武的身旁,而何六也是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
「二哥,去吧。看看昨天那個趙武多麼勇敢啊,你既然喜歡人家,就去說嘛。」
鮮於武回頭看了一眼鮮於文,眼中有幾分難過之色,心中也不知道該不該對鮮於文說關於王星的事情,可是要是說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清楚,而且,當時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鮮於武的神色自然是逃不過鮮於文的眼睛,鮮於文拍了拍鮮於武的肩膀,笑道:「快去了,星兒的事情,以後再說。」
鮮於武沒有料到鮮於文竟然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而鮮於武也是現鮮於文在說話的時候,眼中掠過一抹暗淡之色,之後竟然笑著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鮮於武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竟然有股暖流流過,眼角也有些濕潤。
正打算回復鮮於文,突然從從旁邊傳來了空的疑問的聲音:「怎麼?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所在的地方?」
說完,竟是不理會鮮於文和鮮於武,直接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剛進去便是看到了那個正在櫃檯之上趴著的彩妹,此時的彩妹穿著一身紅色衣裳,頭散落在周圍,眼中一副百聊賴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小店裡的人,而看到空進來之後,彩妹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覺得這是個客人,還是懶散的趴在那兒,竟沒有起身招待的意思。
「客人來了!」空對於彩妹的這個樣子很是吃驚,走到了櫃檯之前,敲了敲桌子,看著倒是將彩妹嚇了一跳。
「幹嘛?」彩妹懶懶的問了一聲,話裡有幾分生氣的味道。
空笑道:「怎麼?你這裡不做生意嗎?看著不像是什麼熱鬧的地方,也不至於這般冷清吧?是麵館吧?我想想,要吃什麼面呢?」
空這般說著,隨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酒壺,竟然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喝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鮮於文和鮮於武也是走了進來。
「彩妹!我們又來了!呵呵」
鮮於武笑著說著,右手還在後腦輕輕撓了一下。
「啊!」鮮於文和鮮於武都是被彩妹的尖叫鎮住了,睜大眼睛看著迅從櫃檯後面走出來的彩妹,之後更是沒有絲毫停留,快步走到了鮮於文的身前。
鮮於文和鮮於武都是怪怪的看著彩妹,不知道彩妹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是鮮於文搶先問了出來。
「你是誰啊?」彩妹眨了眨大眼睛,問道。
一旁的鮮於武道:「阿文啊。你不認識了?」
「呵呵,當然認識。」彩妹的話裡有幾分責怪之意,「不過,難道你們不能讓我假裝不認識嗎?真是的,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對了,你們怎麼又來了?你們不是說你們一般不准出來嗎?對了,我聽人們說,你們鮮於家有一個人死了,還是被前幾天到來的靈城的人打死的,是不是真的啊?還有,你們認識不認識那個坐著的喝酒的老頭。」
「噗!」突然,傳來一聲,鮮於文轉頭看去,只見是空一口吐出了還沒有來得及下嚥的酒。
而彩妹和鮮於武也是看了過來,對於這個空,鮮於武自然算是瞭解幾分,可是彩妹卻是一臉的不客氣:「怎麼?突然跑到人家店裡,還不准別人說兩句了?要不,請你出去啊。」
空突然站起身子,有手指著彩妹,顫抖的手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倒是鮮於文先說到:「師父,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喝酒啊?」
「師父?!」彩妹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一般,大聲反問道。
「怎麼?有哪裡不對嗎?」鮮於武也是非常疑惑,畢竟,彩妹的反應也是有點過頭了。
「當然不行!你算那根蔥啊!怎麼什麼都是亂七八糟的,雖然說也不是絕對的,但是他怎麼能有師父呢?這豈不是亂套了?算了算了,我不管了。幹嘛……」
彩妹突然停住,因為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彩妹的身前,眼睛盯著彩妹,嚴肅的說道:「先,我不是老頭,最多是個大叔而已。其次,我不是蔥。最後,我是誰的師父,誰是我的徒弟,不管你的事。」
空的眼睛此刻極為凌厲,即便是鮮於文鮮於武也是沒有見過這般表情的空,當下鮮於武也是格外著急,將彩妹拉到身後,說道:「你怎麼了啊?突然這樣?」
「哈哈!」空笑著喝了一口酒壺中的酒,慢慢道,「剛才這個小姑娘不是說要有幽默感嗎?我只是展示一下而已,怎麼?你們都被嚇到了?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此時的空怪笑著看著彩妹,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抱歉的神色,眼看著彩妹就要作,小臉上已經有些許怒意了。
「師父!咱們還是坐著說吧。」說完話的鮮於文又回頭對彩妹道,「不要生氣了,還是趕緊讓樂叔給我們做飯吧。我們還沒有吃飯呢。」
看著鮮於文和空都是坐在了桌子上,彩妹的神色也是緩了下來,從鮮於武的身後走出來,坐在空的對面,說道:「今天沒有飯。」
「什麼叫『沒有飯』啊?」鮮於武也是從後面走來,坐在了鮮於文的對面。
看著鮮於武的那種好像沒飯就要怎麼的的眼神,彩妹就是這樣想著的,實際上鮮於武已經表現的夠好了。彩妹回頭向鮮於文和空看去,兩人都是閃光的眼神,彩妹心裡不禁嘀咕一句:「這些人是怎麼了?」
不過嘴上卻是解釋道:「我爹不在,出去了。」
看著搖著雙手說著這番話的鮮於文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空又是喝了一口酒,道:「那等不就行了?」
而彩妹看鮮於文和鮮於武的神情,明顯和空是一個意思,對於這個,彩妹也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師父,你怎麼喝酒呢?」空又是被鮮於文這般問道。
「錯!我這是只喝美酒。」空答道。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鮮於武自然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空,臉上詫異之情極為濃郁。
「那之前怎麼沒有?」鮮於武倒是提前說了出來,那個本就打算這般說的鮮於文也是點著頭的看向了空。
空的臉上擺著一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事」的神情看著三人解釋道:「喝酒誤事啊!要是之前喝酒的話,那我們也就回不來了。別說我了,阿文,那兒跟屁蟲呢?」
「跟屁蟲?」彩妹有興趣的看著鮮於文。鮮於文倒是一臉尷尬神色,正不知道該怎麼跟彩妹說,畢竟這幾天自己經歷的太多了,在看到彩妹的時候,上次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這次已經是從地獄中大鬧過一場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鮮於武的半句話把彩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可是之後鮮於武卻是閉嘴了。
「武哥哥,趕緊說,趕緊說。」彩妹竟是突然撒起嬌來,說起來活潑的彩妹撒起嬌來也是難以抵擋的。
「在門口,他說還是不要進來的好,說是只需要守著門口就行了。」鮮於文看到彩妹的注意力放在了二哥的身上,便向著空說道。
「呵呵,那個傢伙你不介意嗎?」空有興致的看著鮮於文。
鮮於文一副所謂的樣子,聳肩答道:「沒關係啊。反正說不定過不了幾天,他就回家去了。」
「是嗎?你這樣覺得?」空笑著看著鮮於文。
鮮於文皺眉沉思片刻,道:「師父,難道你,難道你現了什麼?」「一點點,一點點。好了,我們還是等著吃飯吧。」之後竟是擺出一副從此喝酒不說話的樣子,倒使得鮮於文看上去呆呆的樣子,這空的突然轉變卻是令得鮮於文有點回不過神來。
而一旁的鮮於武正在跟彩妹說話,雖然鮮於武不怎麼善於表達,不過看來這次,說的還是不錯,一旁的彩妹倒是聽得極有性質,看著竟像是一個認真聽講的學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