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雷寂?趕緊走啊?」
雷羽看到雷寂竟然站在原地怪笑著看著自己,當下便是問道。
「你知道月酆鎮怎麼走嗎?」雷寂這麼一句,真的是令雷羽呆住了,對啊,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走呢。
不過旋即便是想到那小天之前對自己說過,便是大聲對雷寂道:「管他呢,剛才小天不是說了,那個月酆鎮在北面嗎?我們只要往北面走不就行了?」
「不是吧?大哥你是不是燒了?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
「什麼不早了啊?還早著呢!」那雷寂的話還沒有說完,雷羽便是快步走回來拉著雷寂打算朝著不遠處的城門之處走去。
「城主回來了!」突然遠方傳來的聲音使得雷羽拉著雷寂的手鬆了開來。
雷寂鬆了一口氣,道:「好了,可算是把他們等回來了。趕緊走吧?」
可是事到如今的雷羽竟是有幾分羞澀之意,竟然站在原地不走了,這個不禁讓雷寂感到幾分氣憤:「喂!大哥,你不是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嗎?現在怎麼?」
「你看,不對勁啊。」看到雷羽的臉色有幾分不對,雷寂也是朝著城門的方向看去。
只見靈城城主一隊人馬倒的確是回來了,不過看上去卻是有幾分怪異。
先,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孫凌竟然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而且好看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又不像是生氣,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走在後面的孫睿的臉色也沒有多好,不過雷寂和雷羽是不知道,實際上在進城之前,孫睿也算是很好的調節過了表情,可是奈自己心情實在是太差了,即使是自己一貫很是善於隱藏情感,可是回到城裡的孫睿也是不想太過刻意的偽裝。
而後進城的何家兄弟更是令雷寂和雷羽感到吃驚,只見何大是在何二的攙扶之下慢慢的走著,看著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何大在進城之前便是甦醒了,可是也是沒有力氣自己走,看來那個需要何家兄弟共同動的法陣一般的攻擊,主要的人物,還是何大,所以何大的傷勢也是最為嚴重。
其他的何家兄弟也沒有多好,也是十分狼狽的樣子,而後面的那些隨從,雖然看上去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可是卻是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好像已經是死人一般,走在街上,都是有幾分嚇人。
而站在城門的守衛看到城主一行人這般模樣,也是不敢露出什麼表情,整個人面表情的看著前方,不過眼睛深處,還是有著一絲疑惑的。
而靈城孫睿這些人也是沒有做什麼停留,而是直接進了城之後,便是朝著城主府走去。
雷羽此刻也是有幾分難看,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該不該上前去,不過身邊的雷寂倒是拉了拉雷羽的袖子,低聲道:「大哥,我看現在是在不是去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等過兩天,還睡讓爹以什麼名義過去看看,你跟著去好了。」
雖然心裡有點著急,可是雷羽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你,城主府的人好像真的是提到了什麼鐵板子一般,所有人都是像打了敗仗一般。
雷寂和雷羽便是回府去了。那雷羽還是朝著孫凌走去的方向看了看,直到孫凌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才是跟著雷寂離開了茶館,回府去。
卻說著靈城的勢力分佈也是有幾分怪異,原本身為城主的孫睿的府邸卻是不在城中心,而是在靈城靠北邊的一處宅子裡,不過宅子看上去不新,倒是極為龐大,像是很多人的樣子一般。
門口也是站著幾個守衛的人,看上去也是沒有什麼生氣,若是有人知道的話,便是明白,這個城主府,實際上還真的是落魄了不少,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如今的靈城不比從前,各方勢力倒是瓜分了不少,所以孫睿能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接著一塊燙手的山芋,自然也是需要幾分勇氣的。
孫凌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回到這裡的,守門的人看到是小姐,自然也是不會阻擋,孫凌便是那般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城主府,之後便是直奔一間小房間而去。
而孫凌身後的孫睿也是很快到了城主府門口,之後進入院子,但是卻沒有回房,而是站在院子裡等著那些身後的人。
其他人在何三的吩咐之下,便是各自離開了,之後何家兄弟們便是來到了孫睿的身前。
「何大,你的傷勢不要緊吧?」孫睿倒是先問了一下何大。
何大在何二的攙扶之下,微微點頭道:「城主掛心了,沒有大礙。」
「不要勉強,好好回去養傷吧,其他人也回去吧。何三,你跟我來書房一下。」孫睿說完之後,便是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何三對著身後的兄弟們微微點頭示意之後,便是跟上孫睿,朝書房走去。
此刻靈城東面的一處宅子裡,一件裝飾極為優雅的房間之中,有個人正跪在地上。
「門主,孫睿他們好像是沒有得到月酆鎮。」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低聲說道,低頭看著地上鋪著的紅色毯子,對著那個正在邊不知道向外看著什麼的女子道。
「哦?」那個女子的聲音極為好聽,聽上去沒有多大的樣子,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而這個人,便是這靈城的一方勢力月門的門主月大師,月芸,只見她問道,「他們具體情況怎麼樣?倒是說說清楚。」
「是。」那個跪著的人立刻答道,「屬下奉命在城門口待了一天,就在剛才我看到孫睿他們從月酆鎮的方向回來了,雖然大家臉上都是很沮喪,不過那孫凌卻是走在最前面。」
「凌兒?!」那個女人的話中有一絲訝異,之後便是從邊走到了一張桌子邊上,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椅子上,之後像是思考了一番一般,緩緩的問道,」有沒有什麼別的情況?「有。」那個人接著道,「屬下看到了雷宗的雷羽和雷寂也是在三仙茶館門口,在看到孫睿他們回來之後,猶豫一陣之後便是離開了,還有就是……」
「嗯?」看到那個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個女子也是有幾分怒意,說道,「有什麼話直說。」
「是。」似乎是在得到那位女子的允許之後才敢說,那個人緩緩的說,「我在那裡,還看到了閒似乎也是進入了那家三仙茶館。」
「閒兒?你可看清了?」那個女子的眼中有幾分奇怪。
「屬下絕對看清了。」那個人立刻答道。
女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久久沒有開口,那個跪在那兒的人也不知道在那兒跪了多久,最後終於聽到了那猶如大赦一般的聲音。
「你下去吧。」
「是。」那個人立刻站起身子,然後小心而快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之後又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而房間之中那個人確實陷入了沉思。
隨著咯吱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了,而孫睿也是最先走了進來,之後便是直接坐到了書桌旁邊的椅子上,椅子上竟然還有一些破損。
而整個書房,看上去也不是很新,很多地方,都是可以看到一些歲月留下的痕跡,從這裡也是可以看出,這個孫睿在靈城這個城主當的也是不怎麼樣。不過要是知道以前的孫睿的人,還是可以理解孫睿的行為的,即使這個城主只是一個虛銜,但是如果你有本事,也是可以憑借這個做出不少事情的,自然這個要看人了。
「隨便坐吧。」孫睿坐到椅子上之後,也是對著剛剛進門將門關上的何三道。
「是,城主。」那何三應過之後,便是在最靠近孫睿的一張椅子之上坐了下來。
不過之後孫睿卻是沒有說話,這個房間之中不禁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氣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閉目養神的孫睿終於張開了眼睛,對著何三道:「怎麼樣?我想你已經想好怎麼對我解釋了吧?」
「是。」那個何三立刻答道,對著孫睿微微欠了欠身子,何三才接著說道:「城主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很多事情本是不該隱瞞的,可是我們也有難言之隱。之前我們族長可是對我們說過,誰也是不能說的。」
「那就不要說了!」孫睿的話裡有一絲怒意。
「城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何三自然聽出了孫睿話裡的意思,當下急忙說道。
「你還想說什麼?」孫睿喝道。
「說我能說的!」何三此刻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了力量,竟然這般大聲說道。
孫睿對此也是一驚,之後沉默片刻,也沒有說話。
何三卻是不管孫睿了,看到城主沒有說話的意思,何三便開口道:「我們七兄弟的命各不相同,其中六弟最為特殊,當時六弟出生之時,族長便是說過,六弟的命不是自己的。雖然當時我們不明白這幾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今天看到六弟那般表現,我便是知道了,六弟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族長話中的意思,所以才會堅持不離開月酆鎮的。而原因就是鮮於文!」
孫睿聽到這話,也是異常詫異,不敢相信的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何六的命,是鮮於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