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波的話,樂叔顯得很吃驚,不過表現並不是很明顯,心裡想:「柳波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那幾個人之中的一個在一起,不會有什麼要命的事吧?」心裡雖然這樣想,不過嘴上卻說。
「那你們趕緊坐下,你們都吃什麼,我這就去做!」樂叔對著全店僅有的兩張桌子中靠近門口的一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阿文,阿武,坐吧。」柳波跟鮮於兄弟說了之後,就轉過頭,對樂叔說,「還是老樣子。」
「嗯,知道了,我先去做了。」樂叔說完就轉身往裡走去,在門口的時候,回過頭對著站在櫃檯裡打量鮮於兄弟的小女孩說,「小彩,趕緊給客人們上茶。」
這個叫小彩的姑娘趕緊從鮮於兄弟的身上移開目光,放下手中拿了半天的毛筆,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還在櫃檯邊上的爐子上取了冒著熱氣的茶壺,向著桌子走來。
小姑娘長得並不高,是那種個頭剛剛好的放在人群中剛好淹沒的中等個頭,頭上綁著兩個烏黑亮的馬尾,瓜子臉,眼睛大大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絲的雜質,清澈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心裡。鼻樑有點高,嘴巴是那種看上去很像小孩的可愛小嘴。
她走路的樣子,一蹦一跳,並不像是一家店裡的小二,更像是一個在原野上撲捉蝴蝶的小女孩。她走的那麼顛簸,不過手中的茶壺卻穩穩的提在手中。
她走到桌子邊上,左手邊是鮮於文,右手邊是鮮於武,對面是柳波。她輕輕的拿起桌子上倒扣著的茶杯,穩穩的倒了一杯茶遞給柳波,然後依次給鮮於文,鮮於武一杯茶。最後把茶壺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在她倒茶的過程中,沒有人說話。鮮於文看著這個小姑娘,感覺這個女孩真是活潑,自己很羨慕她。鮮於武則是癡癡的看著這個小姑娘,可惜的是姑娘在倒茶的時候眼睛並沒有和誰對過焦。
她眼睛盯著鮮於文,問柳波:「柳波大哥,這位哥哥你是在哪認識的啊?」
「怎麼了,你看上他了?」柳波指著鮮於文笑著對小姑娘說,「彩妹。」
「原來你叫彩妹?」鮮於武笑呵呵的對小姑娘說,隨即有搖搖頭說,「不對不對,哪有人叫『彩妹』的,你應該是叫什麼彩吧?」
「不不不,我喜歡別人叫我『彩妹』。呵呵,很喜慶,不是嗎?」小姑娘轉過看著鮮於文的眼睛看向鮮於武,說道,「大家都說很喜慶呢?你說是不是啊?阿文。」
「是這樣叫你沒錯吧?」小姑娘回過頭向鮮於文眨眨眼,問道。
「嗯,『彩妹』這個名字的確很喜慶,聽上去讓人很開心,而且,人看上去更開心。」鮮於文保持一個微笑對著彩妹說。「不過我有個疑問,雖然我問出來不太合適,不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從某種意義上講,我覺得我二哥更有吸引力。」
鮮於文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的長相自己清楚,不是那種吸引人的,最少從小到大這是所有人都不明說但是心裡清楚的一點。
「我是不是先給你回答一下你剛才的問題?」剛才被問到話的柳波奈的苦笑著插嘴道。
「呵呵,不好意思,柳波大哥。那你趕緊說,你是怎麼認識阿文的?」彩妹又忙著對柳波說。
鮮於文實際上想插嘴,因為自己的問題還沒有沒有得到回答。不過忍住了,先讓柳波正式介紹自己。
「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由於一次小麻煩,我幫了這個阿武一點忙,今天他們兩個來鎮子玩,就由我當嚮導之類的。對了,他們的家在鎮子北邊的七里村。」「這麼簡單的情節啊!」彩妹有點失望的說,「不是應該經過大戰什麼的嗎?還應該有什麼奇遇才對啊。或是在一個山洞裡,或是在一個密室?」
「你也喜歡聽說書嗎?」鮮於武插嘴道,「剛才我們在鎮子的南邊街上見了一個說書的,聽了一小會。其中說的就是一個人在山洞裡的奇遇,真是非常吸引人!是不是啊?阿文。」
剛才在橋邊鮮於武叫鮮於武就是去聽那個說書的。
「嗯,是。講的很好。」鮮於文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是!」彩妹不服氣的撅撅嘴,「是真的!誰有工夫一天去聽天書啊?」
彩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在身前。
「雖然不禮貌,不過,貌似你一天事好像不多啊?」鮮於文打量著客人並不多的麵館。
從剛進到這家店開始,鮮於文就一直留心著這家店的佈置,除了那個櫃檯,爐子和兩張桌子和八個凳子就沒有別的了,如果那些茶壺,茶杯,毛筆,賬本不算的話。
「我做的事才不會跟你說呢!」彩妹這樣說著,鮮於武又插嘴道。
「柳波大哥,我們吃什麼面啊?」
「當然是招牌面樂彩面了!」彩妹搶著說。
柳波正想對說些什麼,突然幾個人闖進了這家並不熱鬧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