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鮮於文感到頭腦一陣暈,慢慢的看見了好多模糊的影像,之後好像聽見自己二哥的叫聲。
「阿文!阿文!…」那個急切的聲音顯得遙遠而熟悉,在一片灰色的世界裡,頭好像看見了一絲絲光亮一樣。
終於走到光的盡頭,睜開眼睛,先看見的便是哥哥著急的目光。
「呵呵,二哥。」鮮於文勉強一笑,安慰哥哥說,「我沒事,就是正常的暈而已。」
當時天色並不是很明朗,父母一大早就出門,把他們留在家沒多長時間他們就忍不住出門了。
所以,當時河邊並沒有許多人,那個中年的叔叔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旁邊看著兄弟倆說話。
「什麼叫正常的暈啊。媽媽不是說過,你不能有任何激烈的傷害,那些暈啊什麼的能避免就避免嗎?這次真是服了你了,從小到大我還沒見你摔過跤…」鮮於武滔滔不絕的說著弟弟的不是,從心裡的關切毫意識地表露出來。
「你是他哥哥?」旁邊的那個中年人看到鮮於文沒事,突然插進話來。
兄弟倆這才抬起頭來看這位幫了他們忙的叔叔。
他的穿著像是要出遠門,渾身上下只有臉露在外面,相貌並不十分出眾,但是眼神很特別,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法忘記的幽深。他的風衣將他的雙手裹在裡面,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突然伸出來攙鮮於文一把的。
「嗯,對,我是他哥哥,真的很感謝你攙了我弟弟一把,我弟弟身體比較弱,受不了劇烈運動。出生時生了一些意外…」鮮於武在打量完眼前的中年人之後說。
「意外?是什麼?還有,你也經說過謝謝了。」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有疑惑轉為微笑對鮮於武說。
「就是假死過一天…」鮮於武並沒有猶豫,就說出了實情。
因為他覺得這個人是好人。
「二哥!媽媽和書上都說不能隨便相信陌生人,雖然叔叔幫了我們一把,但我們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啊!再說,我假死的事情,村子裡都沒幾個人知道,你怎麼能這麼隨便就告訴一個外人呢?」
鮮於文見哥哥最快,忍不住湊到哥哥的耳邊輕聲說。
「呵呵,沒看出來,這個小弟弟的防範意識很強嘛,不錯哦,你以為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嗎?」這個中年人覺得這個小孩很有趣,遠比鎮上的孩子要謹慎。
「對不起啊,叔叔,我的弟弟很少出門才會這樣的。」鮮於武不好意思的對中年人說。
之後又轉身對弟弟說:「快向叔叔道謙,怎麼說他也幫了你啊,媽媽只說不讓家族裡人和認識我們的人知道,這又是個陌生人嘛。「
鮮於文並沒有回答哥哥的話,而是轉身向著中年人。
「我剛才和哥哥說話,您能夠聽到?」鮮於文吃驚的看著中年人。
「聽到又怎麼樣?聽不到又怎樣?…阿文。」這個貌似即將出行的中年人對鮮於文來了興趣。
「哎,你怎麼知道我弟弟叫鮮於文啊?」鮮於武吃驚的說。
「哥哥!」鮮於文急忙想要制止二哥說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是你告訴他的,二哥。」
「我?」鮮於武再次張大了嘴巴。
「就是套話而已,他一開始肯定是在我犯暈的時候聽見你叫我『阿文』,自然就知道了,然後再用剛才那種語氣說,就好像本來知道一樣,然後在經過你一反問,他自然知道了本來並不知道的我們的姓,結果…你就真的老老實實說出來了…」
鮮於文向二哥解釋道。
鮮於武不好意思的用撓撓頭來表示自己的恍然大悟。
「不錯不錯,原來你是鮮於家族的人啊。」中年人邊拍手邊讚揚。
「不過,叔叔,你能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聽見我和哥哥的說話的嗎?」鮮於文並沒有為這個中年人的誇讚有絲毫高興地表示,反而皺著眉頭想中年人起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