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顏黯然搖頭,什麼都不想解釋,他既然已經認定她是兇手,既然已經不再相信她了,既然已經同她完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國師還在催促:「諾顏,快殺了他。」
匕就在面前的地,諾顏卻沒有起它,連看也沒有看它一眼。黯然說:「仇人是寧王夫婦,與他無關。他沒有做錯什麼,他是個好皇帝,會給天下帶來太平,算了。」
國師冷嗤:「就知道你捨不得殺他。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他是寧王的後人,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留下他終究是個禍患,我們殺了他娘,他肯定會找我們報仇。諾顏,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身的孩子也留不得,畢竟他身流著仇人的血。」
國師舉起了手中的劍,對準了熠瞳。
諾顏漠然看著劍鋒反射的寒光,不想同他爭辯,反正爭辯也沒有用。他要殺熠瞳,就讓他殺,憑他們這些人的力量,只怕還不是熠瞳的對手。
諾顏原本是蹲著的,這時不願捲入是非,想站起身來。誰知一用力,身竟空蕩蕩的連一絲力氣也沒有,根本站不起來。
不禁大驚失色,質問國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了?」
國師得意地大笑:「我在太后身的那把匕塗了一種藥,遇到血就會散,人若吸了之後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全身乏力。所以,現在這個皇帝只有任我宰割了。哈哈哈哈……」
諾顏這一驚非同小可,轉望著熠瞳。只見他蹲坐在地,臉色比平時白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緣故。他默默地坐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國師的話。
諾顏再瞭解他不過,見此情形,知道事情不對,只怕他當真著了國師的道。
國師的手中舉了利劍,周圍的黑衣人看起來身手也不弱,她該怎麼辦?
她猜得沒錯,熠瞳確實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