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宜妃,太后選中她去龍淵宮侍寢那天,得意得不得了,以為從此就攀高枝了。結果呢,皇現在對她不理不睬的,她好幾次去到龍淵宮門外,皇連見都不見她呢。」
「還有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那晚皇之所以會臨幸她,全是因為太后給皇吃了助興的藥。」
「我倒覺得皇蠻可憐的。流螢篡位那會,還不是封了皇后娘娘當冷妃,皇都不跟她計較,她還吃什麼醋呀。」
談話聲漸漸去得遠了。
諾顏呆呆地站在假山石後面,她壓根不知道熠瞳把龍淵宮的宮女趕走的事。凝霜倒是有好幾次要跟她說,但每次一提及龍淵宮便被她給阻住了話頭,她不想聽任何與他有關的事。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沒有個三宮六院啊,若是專寵哪個女人,反倒會被世人指責恥笑呢。熠瞳若不是真心愛她,怎會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來。
怪只怪,他偏要是仇人的兒子。
為什麼他不能愛她少一點?為什麼她不能愛他少一點?
諾顏沒有興致散步,鬱鬱地回到鳳儀宮。剛進門,就聽見凝霜在向她稟報,說是國師有要事求見。
他能有什麼要事,多半是要逼她報仇呢。諾顏這些日子舉棋不定,心裡矛盾苦悶不堪,琢磨了一會,心想,讓國師來逼逼她,讓她狠下心來做個抉擇也好。於是吩咐人宣他進來。,
國師隨了來人進到鳳儀宮,行畢禮,與諾顏閒聊了幾句命理之類的話。諾顏便命人出去。
室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國師立刻收斂了刻意做出來的謙恭的神情,直視著諾顏問:「諾顏,你當真不想報仇了嗎?」
諾顏勉強答道:「仇當然是要報的,不過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塔塔部落被滅族已經快二十年了,還要如何從長計議?整個部落只有我們兩個傳人,報仇的重任只能落在我們身。」
「我自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