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經知道了,還承認了輩的仇恨,那麼,她倒省了口舌了。諾顏簡潔地回答:「是。」
「你當真是刺王的女兒?你娘當真是塔塔部落領的女兒?」
「沒錯。」
「你就如此恨我父皇?」
諾顏咬牙道:「熠瞳,你別逼我,別逼我報仇。」
她無法對他下手,也無法對太后下手,她只想離開,獨自冷靜地考慮一些問題。
熠瞳心頭絞痛,她什麼都承認了,母后沒有騙他。
不甘地挽留:「諾顏,我們經過了那麼多的曲折,好容易聚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拋開輩的恩怨,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呢?」
她能拋開嗎?那可不是普通的恩怨。
「諾顏……」
「你別再說了。」諾顏打斷熠瞳的話,她怕再說下去,她真的會被他說動了心,真的會捨不得離開他。
「我問你,」諾顏依然用冰冷的口氣說,「你為什麼要殺趙知縣,是因為他殺了那些受傷的難民嗎?」
「是。」
「還有,你為什麼回皇宮?是因為漁村整個被毀嗎?」
「是。可是這跟我們之間的恩怨有什麼關係?」
諾顏冷笑:「如果,讓你別殺趙知縣和後來那個代理知縣,反要同他們握手言和,你肯嗎?」
「當然不肯。你問這些做什麼?」1
熠瞳疑惑地想,難道她是在提醒他別忘了她父親刺王滅了塔塔部落全族的暴行嗎?那是她父親的事,與她無關啊。
懇切地說:「諾顏,輩做過些什麼,同我們無關。」
無關?他倒說得輕巧。諾顏痛心地想,漁村的人才多少,當時受傷的難民才多少,不過幾十個人而已,他都不肯原諒兇手,塔塔部落全族人的性命,豈能一句話勾銷。
「我一定要走。至於報仇,你最好當心著點,說不定哪天我就找你報仇來了。」
「諾顏,你竟然是如此小心眼的一個女人。」
「我小心眼?我就小心眼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