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在沙灘坐下,擁緊了諾顏說:「諾顏,幸好有你在我身邊,這是我最大的安慰。答應我,永遠永遠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好嗎?」
諾顏靠在熠瞳肩頭,握緊了他的手說:「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我當然會留在你身邊。我說過的,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熠瞳反握著諾顏的手,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常常不安,生怕有一天你會拋下我。可能是太在乎你了。」
回朝諾顏一笑,又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本來想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同你一道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想卻鬧出這麼多事來,比在皇宮還要麻煩。如今,我們可都是朝庭要犯了呢。說不定大街已經張貼我們的畫像了。」
「是啊,要想與世無爭,除非找一個沒有人跡的地方。」諾顏感概地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呢?」
「嗯,」熠瞳沉思著說,「趙知縣死了,朝庭多半會另派一個知縣過來。我們先留在這兒瞧瞧情況再說。希望這個知縣會好一點。」
諾顏同意道:「看看新知縣的情況,等事態穩定了,我們再隱姓埋名另找一處理想的地方生活。」
「好,就這麼辦。」
熠瞳所料未錯,城不可一日無主,僅只三天,代理知縣便走馬任。
然而,新知縣的到來,卻使百姓的生活更加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新官任三把火,這代理知縣的第一把火,是把難民全部趕去做苦役,以抵他們搶糧的罪行以及所搶的糧食。
第二把火,是要求每戶漁家交一定數量的稅金,以抵糧倉的虧空。不論有無參與搶糧,都得繳納。稅金的總額,實則遠遠過了糧倉的價值。
而他的第三把火,便是捕獲刺殺趙知縣的兇手。
霎時整個縣城陰風慼慼,百姓連報怨聲都沒有了。唯一熱鬧的地方是縣城大門,城門方懸掛了兩個級,門旁還貼了一張告示,說明那兩個級正是刺殺趙知縣的元兇,因負隅頑抗,在抓捕的過程中被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