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自然是被熠瞳給阻住了,他捏著刀鋒,輕輕一拉,黑影便撞向他身前。熠瞳再一伸手,黑影只覺兩腕一陣劇烈的疼痛,再也握不住刀柄,刀光噹一聲跌到地。那兩隻手腕,竟是脫臼了。
小木屋外還伏了不少人,聽見黑影的痛呼,都從窗口湧了進來,要群毆熠瞳。這些人哪裡是熠瞳的對手,只幾招便打得七零八落。也是熠瞳不願濫殺無辜,手下留情,否則哪裡還有他們的命在。
眾人見討不了好,一聲喊,紛紛奪路而逃。
熠瞳也不去追趕他們,單只留下最先的那個黑影。他早瞧出來了,那人既然被派來做刺殺他的重任,顯然武功最強,說不定知道的也最多。
他扯下那人蒙面的黑巾,那就是一張普通男子的臉,沒什麼出奇之處。
「誰派你來的?」熠瞳沉聲問。
那人頭一昂,不回答。
熠瞳在他的傷腕處推拉了一下,那人立刻痛得直叫喚,連聲說道:「大俠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熠瞳輕蔑地哼了一聲,還以為他是個猙猙鐵骨的男兒漢,原來只是個膿包,他還沒怎麼用力呢。
據那人的供認,原來他是趙知縣派來的。白天熠瞳動員珍珠娘告趙知縣,漁村的人比較大意,大概是將這事洩露出去了,被人聽到,向趙知縣告了密,說熠瞳掌握了他不少證據,於是趙知縣便想來個殺人滅口。tt:
熠瞳並沒有為難那人,放他去了,然後對諾顏說:「都是些三腳貓角色,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不過,這地方也不能住了。明天我們另找個住處。」
等到天亮,諾顏收好了行李,同熠瞳一道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小木屋,去到縣城。
縣城內的難民更加的多了。他們去的時候還早,見到不少差役將路邊的凍骨抬走。更多的難民則奄奄一息地坐在凜冽的寒風中。
這樣的天氣,沒有個擋風之所,這些難民恐怕很難撐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