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風一隻手握著熠瞳手腕的脈門,一邊為他輸送真氣,一邊打馬奔出城外。他唯有盡最大的努力來搶救他。
城外有幾處山脈,山沒有人家,也沒有流螢的部隊,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慕風沒有多想,打馬奔了山,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馬,將熠瞳托下來,輕輕地放在地。
這時他才能仔細地察看熠瞳的傷勢。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再沒有血滲出來,這多少讓慕風放下點心。但是熠瞳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療傷的藥還含在他的口中吞不下去。
依然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脈搏,唯有真氣似乎還能輸到他的體內,但輸進去以後卻如同石沉大海,感受不到真氣的流轉。
慕風不懂醫術,不敢貿然拔下熠瞳身的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源源不斷為他輸送真氣,直到精疲力竭。
慕風講述到這兒陡然住了口,半天沒有再講下去。
諾顏心焦,追問道:「後來怎麼樣了?他好點了嗎?」
慕風慚愧地低下頭:「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怎樣了。」
「怎麼會?不是你在救他嗎?」諾顏抬高了音量。
慕風的頭垂得更低,聲音也降得更低:「可能是我太累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等我睡醒的時候,現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諾顏口唇哆嗦,幾乎要哭出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慕風猛地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遇到一件極不可思議之事。
「他不見了,整個人都不見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山只剩下我一個人,馬還在,但是他不在了。如果不是身的血跡提醒我,我真要以為開頭只是做了一個夢,他根本沒死,我也沒去皇宮救他出來。」
「他不見了?」諾顏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傷得那樣重,怎能自己離開?難道是有人帶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