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歉然說:「流螢,很多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們已經錯過了很多,也許,注定我們這輩子就是要錯過的。你別再鑽牛角尖了。」
流螢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好半晌,丟下一句:「好好休息。」
頭也不回地去了。
諾顏望著他離開後院,緩緩地了竹樓。
她和流螢,這輩子確實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如果當初不是刺王作亂,現在恐怕她已經是他的太子妃或者皇后了。如果當初她沒有被熠瞳的簫聲吸引,沒有認識他,一直住在冷宮,現在又該是個什麼狀況呢?
人的一生,太難料了。
她只知道,她的一顆心已經牢牢地繫在熠瞳身,再也取不下來了。
諾顏站在竹樓,竹樓有一扇小窗,正對著塔樓的方向,這是她堅持要開在這兒的。為此還很和工匠們費了番唇舌,因為從建築的角度來看,窗戶開在這個位置實在影響美觀。手機閱讀1x
樓梯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凝霜抱著寢具來。
果然是龍淵宮她和熠瞳共用的那套,流螢還算守信。隨寢具一起送來的,還有熠瞳的那管洞簫。洞簫是一直放在枕畔的,整理物品的人也就把它當作了寢具的一部分給送了來。
諾顏看到洞簫,頓時眼中熱熱的。
待凝霜整理好床鋪出去以後,諾顏輕輕地拿起洞簫,來到窗前,將簫放在唇邊試著吹奏。熠瞳中毒以後,洞簫自是經過了處理,再沒有毒附在面。
然而同回一樣,洞簫依然連一點最嘶啞難聽的聲音都不出來。
諾顏頹然放棄了吹奏,留戀地望了一塔樓的方向,將簫緊緊抱在胸前,到床歇息。
被子緊緊地裹在身,好像是熠瞳在體貼地摟著她,如以往的每一個夜晚。諾顏將臉埋在被子當中,嗅著被熠瞳的氣息,漸漸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