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褪盡,諾顏軟軟地趴在熠瞳胸前,用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熠瞳手掌輕輕撫摸著諾顏細滑柔嫩的脊背,滿足地問:「今天是天降紅雨了嗎?」
平時可都是他主動的。
諾顏伸手從枕畔摸出一個小玉瓶,遞到他面前:「現在你可以吃這解藥了嗎?」
熠瞳心存芥蒂,始終不肯服下流螢贈的解藥,單靠他自己每日運功排毒,效果很是緩慢,還有不少的毒素殘留在體內。
熠瞳看也不看瓶子,說:「再用不了多久,毒就可以全部排除了。」
他還是那般倔強,諾顏也拿他沒辦法,沒好氣地說:「你每天這樣勞累,不養好身體,看你怎麼撐得下去。」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只要你每天都像今晚這樣補償我,再累都不怕。」
諾顏不理會他的調笑,將瓶子放了回去,終於問出那個她一直想問但一直迴避著不敢問的問題:「流螢是不是快打到都城了?」
熠瞳的手頓時停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撫摸著諾顏,悶聲說:「以後別在枕頭邊提那個煞風景的名字。不過鑒於你今晚的表現,就不跟你計較了。」
諾顏執著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他距都城不過幾十里地了。」熠瞳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女人也同他一般的倔強,但是他能奈她何?
正色說道:「諾顏,時機緊迫,我這些天都在佈署力量對付蕭宰相。他在朝中有很多黨羽,又掌握了軍權,只有先除了他,我才可能親自處理流螢的事。收網就在這兩日,所以這兩天你就呆在龍淵宮,哪也別去,危險。」
「嗯,我聽你的。」
「睡。」
但是諾顏並沒有聽從熠瞳的勸告,乖乖地呆在龍淵宮,而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去了東宮。
她琢磨著太后說過的話,東宮還有一位老宮女,是當年服侍太子的舊人。不過從她口中能不能探聽到有用的消息,諾顏著實沒有把握。連流螢都不知道靜夫人的來歷,遑論他身邊的一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