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諾顏的手,熠瞳詢問她一天的細況,諾顏一一回答了。兩個人心中都藏了太多的東西,有了太多的顧忌,卻是不能再如同以往那般無拘無束了。
到後來,熠瞳甚至斥退所有服侍的人,對諾顏說:「你能不能別再稱我皇了?聽著彆扭。」
諾顏果然不再稱他為皇,但也不叫他的名字,反正這房中就他們兩個人,一張口當然就是在對他說話。
熠瞳悶悶的,沒精打采地就伸了個懶腰說:「早點休息。」
諾顏早瞧見床只放了一床大紅錦被,知道熠瞳是要跟她來真格的了,不禁緊張萬分。
她的緊張全都落入了熠瞳的眼裡。見她遲遲不肯床,熠瞳湊到她面前,挪揄地說:「怎麼,害怕了?怕我吃了你?」
諾顏嘴硬地回答:「我才不怕,又不是第一次了。」胡亂脫了外衣爬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熠瞳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這才像她嘛,幸好她沒有來一句諸如服侍皇是臣妾的榮幸之類的話。
也迅脫下外衣,爬床,拉扯著被子說:「你把被子全都霸佔完了,我蓋什麼?」
諾顏將被子抓得死緊:「這被子太小了,不夠兩個人蓋。」
「這被子還叫小?」
熠瞳終於將被子扯開一道縫,鑽進去,緊緊摟住諾顏,俯在她耳邊說:「你知道嗎?兩個相愛的人躺在一起,即使是比這小一半的被子都足夠蓋了。」
「你很有經驗嘛。」諾顏酸溜溜地說。
熠瞳拔弄著諾顏粉嫩的面頰,輕輕笑著:「我沒有聽錯,你在吃醋?我這點可憐的經驗都是跟你在一起才有的。」
「我才不會吃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熠瞳灼熱的吻給堵住了。
他的吻,初始輕柔,如春天的細雨無聲地沾濕了花瓣。繼而熱烈,如驕陽融化了冰雪,如驚濤駭浪,將諾顏心底最後的一點堤壩擊潰。
諾顏緊繃的身子一點一點地放鬆,終於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熠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