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惱怒地瞧著諾顏平靜得異乎尋常的側臉,這個倔強的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氣急敗壞地叫:「傳柳妃,不,傳林妃侍寢。」
諾顏鼻頭一酸,心突然變得空落落的,但是她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只平靜無波地說了句:「臣妾就不打擾皇的雅興了,臣妾告退。」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龍淵宮。
熠瞳一動不動地站著1x,手握得緊緊的,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斯人已去,空氣中卻還留著餘香。
諾顏,他在心裡默默地說,你說你心裡裝的是我,為什麼我卻無法安心?聽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安定下來,就讓孩子幫我拴住你。
回到臥室,桌孤零零地躺著一封信,正是宣宗當年寫給靜夫人卻還未來得及送出的那封。諾顏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帶走匣子,這封信卻被她拉下了。
熠瞳執起信,唇邊露出一絲苦笑。今晚,他現那個匣子,猜到諾顏便是當年宣宗預定的太子妃,大為震驚,所以到甘泉宮去找諾顏。臥室中空蕩蕩的,熠瞳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她去了寒蕊宮。
他沒有驚動旁人,自己悄悄來到寒蕊宮,正好撞見諾顏在與流螢私會。
當年宣宗迷戀靜夫人,如今自己、慕風還有流螢都為諾顏著迷,這母女倆,當真把後宮攪得一團糟。紅顏禍水,禍水紅顏啊。
熠瞳將信舉到燭火前,火舌捲到信紙,蠶食著它,不一會兒整封信就化為了灰燼。
門外傳來太監的尖聲通報:「林妃娘娘到。」
熠瞳皺了皺眉,來到門口。
林妃夜間已經睡了,被人從床拖起來,說是皇要招幸。好像天掉下一個特大號的餡餅,林妃喜出望外地妝扮好,隨著傳話的公公來到龍淵宮。
這時見熠瞳衣冠不整地站在門口,少了平日裡的威嚴,卻具有無比的魅惑,腿一軟,跪在地,甜甜地叫:「臣妾叩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