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箭頭都指向了諾顏,夜深了,她不呆在甘泉宮,跑來御花園幹什麼?難道不是同這個人碰頭嗎?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諾顏有著一身好武藝,一般的人別想挾持她。
也正因此,他見蕭貴妃插手,便想將人犯帶去大牢,不讓蕭貴妃知悉真情,以便保護諾顏。
但是他沒想到黑衣人這麼快就招供了,單蕭貴妃問了一句他便全都給供出來了。更沒想到蕭貴妃會當著眾人的面搶他手中的折子,他跟蕭貴妃相處了三年,知道她是個識大體,懂進退的女人,所以沒有防備她。
蕭貴妃聽熠瞳的口氣,是還不想為難諾顏,逼問道:「那麼玉妃呢?是不是也應該送進大牢?」
熠瞳想起蕭貴妃對瑩露所施的毒手,警告地看著她說:「朕都說過了,單憑一面之辭無法定罪。」
蕭貴妃毫不退讓:「皇,玉妃為何深夜至此?都人贓俱獲了你還要護著她嗎?」
熠瞳怒瞪她一眼:「這件事朕自會處置,《x》不勞愛妃操心。來人,送玉妃娘娘回甘泉宮。」
諾顏明知此事是蕭貴妃的陰謀,但苦於沒有證據,這當口事事對自己不利,還是先回甘泉宮再說。於是依著後宮禮節向熠瞳告退,乖乖地回去了。
熠瞳神情複雜地瞅著諾顏的背影,站了好一陣子,估計她已經回到甘泉宮了,才帶了黑衣男子離開御花園。他沒有看蕭貴妃,一眼也沒有。
人都散了,蕭貴妃還呆呆地立在原處不動,任憑風撕扯著她孤零零的身子。
妙晴走前,輕聲勸道:「娘娘,回去。夜間風大,當心身子啊。」
「身子?」蕭貴妃淒然說,「誰會在意我的身子?我即便是凍死了,也不會有人來為我披一件披風。」
妙晴暗暗歎了口氣,娘娘將真心全部托付給了皇,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這病她是無法醫了,只能勸道:「娘娘放寬心,玉妃與流螢私通,通敵叛國的罪名已經成立。皇想護著她也不成啊。只要除去了她,時日久了,皇自然會回心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