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扳過諾顏的肩頭,眼睛緊緊地迫著她,似要看到她的眼眸深處去。他問:「你心裡裝的,到底是誰?是我還是流螢?」
誰說男人不吃醋的?諾顏在心頭苦笑了下,他為什麼非要問這種難為情的問題呢?諾顏在熠瞳的逼視下非常不自在,垂下目光,小小聲地回答:「是你。」
對諾顏的表現十分不滿意,熠瞳捧起她的臉,說道:「看著我。」
諾顏只好抬起眼皮看著他。
「再回答一遍。不許低頭。」命令一般的口吻。
又露出暴君本色了,諾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熠瞳的目光是那樣具有穿透力,好像要將她的靈魂都看透了似的,更好像她是渾身**地站在陽光下似的。極不習慣的諾顏扭捏了好一會才勉強答道:「是你,只有你。我和流螢只是普通的朋。」
儘管得到個肯定的答覆,熠瞳心裡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找不到踏實的感覺。拖了老半天才回答,這個問題讓她很為難嗎?
心中還有千萬個疑問,只是無從問起。熠瞳乾脆不再問,拖了諾顏的手走出寒蕊宮,朝皇宮的中央走去。這回他的步子不像剛才那般又快又急了。
諾顏見他不再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儘管她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仍是清晰地傳到了熠瞳的耳中。
她剛才在緊張,為什麼她要緊張?熠瞳的脊背僵了僵,但是他沒有停下步子,也沒有說什麼。
諾顏被熠瞳拖著,穿過花園,經過好幾座殿宇,終於來到一座最為威嚴肅穆,也最為寬大的殿宇前。諾顏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好奇地藉著簷下的燈光,看門楣方懸掛的牌匾。
待看清牌匾寫的三個大字,驚問道:「龍淵宮?你為什麼帶我來龍淵宮?」
龍淵宮本是熠瞳的寢宮,但是諾顏很少在宮中走動,同熠瞳呆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在甘泉宮,便是在御房,因此壓根就沒見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