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瑣事。我現在還不想睡,就幫我畫張畫當作消遣。」
「好。」諾顏見他確實不想睡覺的樣子,不疑有他,也就答應了。
磨好墨,鋪開紙,纖手狼毫起落間,一幅畫很快便畫好了。諾顏向來祟尚簡單寫意,不喜歡過於繁複的畫法,加之此時已是深夜,不想多作耽擱,因此採用了最簡潔的畫法,同瑩露畫的流螢的那張肖像畫有異曲同工之妙。
瑩露本來就是跟她學的畫,風格自然同她差不了多少。
熠瞳的樣子早就深深刻在她的心底,無需多做觀摩,畫的人兒自畫得栩栩如生。
諾顏得意地將畫遞給熠瞳,笑問:「這下滿意了?可以睡覺了?」
熠瞳接過畫,果然不出所料,這畫的畫法與流螢的肖像極其相似。疲倦地說:「好,我們休息。」
見諾顏如同以往放置了兩床被子,心頭莫名地湧悲涼,強笑道:「不是說要同我生一大堆孩子嗎,幹嘛還分得開開的?」
諾顏臉一紅,跳床,鑽進靠裡的被子,背向外悶聲說:「你中了毒,身體還沒復原呢,現在不行的。」
熠瞳也了床,側身躺在外側,說:「這毒不要緊的,不會影響。」伸過手想將諾顏的肩頭扳過來。
諾顏反朝裡縮了縮身子,羞澀地說:1x「不行啦,等你的毒全都去了再說。」
熠瞳收回了手:「反正你就是不肯了,不肯同我生兒育女。」
「你在說什麼呢?你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奇怪?」
「諾顏,」熠瞳平躺著,望著帳頂說,「你剛搬來甘泉宮的那天,是不是很生我的氣?」
他怎麼又提這個呀,諾顏小小聲地答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熠瞳沒有回答,閉了眼睛。一個女人如果真愛一個男人,該是不會拒絕他。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為所愛的男人守身如玉,她該是會恨極了奪去她貞操的那個男人。
諾顏見熠瞳不再追問,鬆了口氣,今晚的熠瞳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