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些東西是從哪來的?難不成是從天掉下來的?」
「是,是。」
瑩露慌不擇言,這兩個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但聽在蕭貴妃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
蕭貴妃氣得一拍桌子,喝道:「大膽瑩露,還想抵賴嗎?」
一隻杯子從桌子跌下來,摔得粉碎。杯子的脆響聲總算讓瑩露恢復了一點理智。她死也不能承認她家小姐同流螢的關係,否則小姐非被這個蕭貴妃害死不可。
心中不再恐懼,抬起頭,直視著蕭貴妃,答道:「娘娘,那些東西都是我家小姐從家裡帶來的,奴婢孤陋寡聞,不知道娘娘說的流螢是何許人。」
眼見得瑩露心中的堤壩已經被她擊潰,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料瑩露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顯是要同她頑抗到底。蕭貴妃怒火中燒,喝道:「還敢嘴硬,給我掌嘴。」
話音剛落,妙晴已經衝到瑩露面前,甩開手臂,左右開弓,辟哩啪啦十幾個巴掌落到瑩露臉。
瑩露被打得眼冒金星,兩邊臉頰象被火灼燒一般劇烈的疼痛。
「還不快說,你若識好歹,也少受點皮肉之苦。」妙晴連勸帶威脅。
蕭貴妃則坐在椅喝茶消氣。
瑩露報了寧死不屈的心思,昂然答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妙晴諄諄教導:「就說你家娘娘要你出宮去辦什麼事,還有,你家娘娘同流螢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就是在宮裡閒逛。我家娘娘並未吩咐我出宮,她連我溜出甘泉宮偷懶之事都不知情。我更不知道你們說的流螢是什麼人,我家娘娘也不認識這麼個人。」
「嘴夠硬的啊。」
妙晴丟下一句,轉向蕭貴妃,恭順地替她出主意:「娘娘,依奴婢看,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蕭貴妃斜斜地瞥了一眼跪在地,臉又紅又腫的瑩露,彷彿那根不是瑩露,而是她最痛恨的諾顏。解氣地說:「好,就依你。跪在地太硬了,何不拿個墊子給她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