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高傲地瞥了一眼跪在地的凝霜,說:「起來。你家娘娘呢?皇也在裡面嗎?」
凝霜答道:「多謝娘娘。」從地爬起來。側耳聽了聽裡間,仍是靜悄悄的,心頭不禁更加慌亂。裡面的人應該聽見外間的說話聲了才對,為什麼就沒一點反應呢?怕蕭貴妃闖進去,垂下頭立在門口。
蕭貴妃見她不答,抬高了音量問:「我在問你話呢,你家娘娘在哪?你守住門口做什麼?做賊心虛嗎?」
凝霜趕緊又跪下來:「回娘娘,皇和我家娘娘都在裡間。皇吩咐過了,不見任何人,也不許任何人打擾。娘娘您請先回。」
她家娘娘位次不如蕭貴妃,她的話不管用,凝霜只好抬出皇的名頭,不知道能不能嚇退蕭貴妃。
蕭貴妃本來就是來找岔的,聽見凝霜這一說更是來了火氣,連個小小的宮女都敢頂撞她,這還得了。喝斥道:「你家娘娘呢?她也不許任何人打擾嗎?還不快去稟報,讓她出來。」
凝霜答道:「沒有皇和玉妃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進去打擾。」
蕭貴妃吩咐兩旁的宮女:「把她拖開。」自己就想闖進門去。
林妃見狀忙勸道:「娘娘,皇也在裡面,您這樣進去,打擾了他們,恐怕皇會生氣的。」
林妃這句話表面是在勸阻,實際無異於火澆油,蕭貴妃的醋罈子這一被打翻,什麼也顧不得了。皇生氣?她生氣還差不多。這些天如果不是她替他多方遮掩,她爹早對他不客氣了。
面卻露出十分誇張的笑容:「妹妹,咱們做妃子的,就應該多替皇著想。這天時不早了,朝中還有很多大事等著皇呢,可不能為了自己把皇強留在身邊,也不能怕皇生氣就不敢勸諫皇。咱們可不能成為禍水啊。」
這話表面是說給林妃聽的,蕭貴妃卻不正面向著林妃,而是端端正正對著裡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