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啷!」只聽得一連串沉悶的打擊聲在場上爆響。這個時候眼睛是不管用的最好的辦法莫若閉起眼睛聽聲音從這種攻擊方和防禦方完全的碰撞聲中可以得出二人實際的接觸次數。
原來張飛見用槍不及乾脆用法術在自己左臂凝氣成盾抵擋蘇佩連續幾十次的搠擊。只見張飛和其坐騎生生地被這種打擊殺得後滑十餘步待蘇佩停下手中的槍才止住。由於戰魂甦醒的張飛已經能夠以氣御物故而沒有生戰馬不支倒地的狀況。
「不愧是神將竟然能夠抵擋這樣的攻擊!畢竟是剛剛甦醒若讓你適應了這個世界不知要強橫到何等程度!」蘇佩搖頭歎道。
這話似乎是誇獎但是張飛絲毫沒有露出被誇獎的傲然神色來。作為確立了地位的神將尊嚴被冒犯是最不可原諒的事情。他怒睜豹眼注視著蘇佩:「不愧是魔主戰魂轉世就這樣憑一柄戰槍和有一半龍族血脈的寶馬便將我逼在下風!休走吃我一槍!」
張飛長八蛇矛舞將起來只見槍影如同巨大豪豬的刺針般朝蘇佩壓了過來。每一槍出槍的角度都匪夷所思其中不乏用馬身下刺出來。蘇佩雖然在蚩尤戰技中看過比這更精妙的招數但是自己並沒有練到那個境界。即便如此蚩尤戰技還是帶給他一種眼界和認識因此在這種狀況下他並沒有慌亂而是閉上了眼睛。憑著對風聲和周圍氣場的把握他穩穩地刺出一槍。
「叮!」在兩種尖銳器物碰撞出的特有聲響中只見「豪豬」順勢消失了露出了張飛難以置信的臉。原來蘇佩這一槍正命中其實處不過二人在對拼一招後蘇佩退出六、七步而張飛退出兩步便穩住了。
「你不是純粹的蚩尤戰魂你這身本領到底是如何來的?」張飛驚愕地問道。他自己也知道此問定然沒有答案。
邊上捏了一把汗的眾將都是鬆了一口氣。此時周泰策馬進場內道:「周泰拜見火神大人!當年所賜共工不曾忘過片刻呢。」
張飛看看蘇佩再看看周泰猛然笑道:「好!好!好!原來我就在覺得你不會如此輕易寂滅想不到今日在此處重逢。好!你我再次比過省得你說我當時贏得僥倖!」
周泰呵呵笑道:「如果你自己沒有僥倖的想法想來以你這種變態級別的大將也不會用這個詞!」
張飛怒目道:「多說無益放馬過來吧!」
周泰應一聲:「好極了!」舉刀拍馬上前戰在一處。
這兩廂世仇戰在一處一個是戰魂甦醒重新凝聚且蓄勢已久一個是不知用何法門讓直接的力量降臨一時間戰得難分難解。
戰得約百餘招張飛終於不耐大喝一聲後功法大變。場外蘇佩等人只感覺場內忽然升溫連周圍的火把都搖曳起來火苗朝場內傾倒。
「不好!這廝要用絕殺技『地獄烈焰』了!」典韋叫道。作為刑天傳承他也見識過公孫軒轅麾下大將的若干技能。
趙雲雖然覺得燥熱無比但是還是對周泰有信心:「別驚慌當日老共曾破過這招今日周泰雖然未必能破但是自保足夠!」
眾人按捺住焦急心情仔細看場內情形。只見此時周泰一人一騎通體似乎被冰霜凝聚成一個銀灰色的繭一般繼續和張飛斗在一處。不一會只見地面上似乎噴出火焰來一般將張飛為中心二十步內籠罩得嚴嚴實實。張飛和其戰騎在烈焰內毫無窒礙似乎如魚遇水般而周泰則宛如水中漂浮的繭卵。
「哈哈哈當日你曾以『孽海無量』來澆滅我這『地獄烈焰』今日怎麼沒有這等手段了?」張飛大是得意揶揄著對周泰道。蘇佩等人才現此時的張飛連容貌都大為變化只見其腮部長出鬍鬚來連同其戟張開來雙目皆赤。
「不怕告訴你這個凶神當日拜爾等所賜損傷至今未全復不過以吾『孽海之花』護體你這『地域烈焰』不過爾爾!」周泰邊說話手裡也不停著繼續用刀招呼著張飛。
張飛不再多嘴咬緊牙繼續用蛇矛和周泰對抗。
「老周讓我來見識見識這傢伙的『地獄烈焰』如何?」典韋忽然出聲道。
「這傢伙的油水還厚我來壓一壓你再上手反正他這伎倆也對我無效。」周泰笑道。
張飛咬牙鐵青著臉手裡加把勁蛇矛更加靈動起來將周泰壓得也無暇旁顧。
「呀!呔!」兩聲斷喝之下只見周泰以水法形成的繭甬般的結界直接退出了「地獄烈焰」的範圍只見其渾身濕透幾近脫力。
此時只見典韋渾身籠罩在銀色的戰氣中已經撲入「地獄烈焰」的範圍。張飛根本沒有回力的餘地只好勉強繼續應戰。但此時張飛明顯已經施展不出和戰周泰一樣的力量和技藝只好咬牙硬撐。
只見典韋兩柄手戟不停地翻飛著將張飛的蛇矛磕擊開來。因為手戟本就是近戰兵器這樣隨著對戰典韋不停地靠近張飛身前。張飛大是焦躁其地域烈焰的範圍也逐漸縮小而其身形也總是被典韋逼在地域烈焰邊緣。
「看招!」只見身形一閃一道寒光從地域烈焰邊緣斜斬向張飛的後背。
「啊!」張飛猛地回頭看到關羽殘忍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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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兄弟嗎?」祝融問應龍。
「是!生生世世都是!」應龍挎著祝融的肩。
「好喝酒!為兄弟!」祝融舉起一罈美酒。應龍也舉起來酒來相視而笑一飲而盡。
兄弟!為兄弟!
在陽山之巔二人暢飲結拜。
這是對蚩尤之戰的初期蚩尤部眾戰力甚強祝融有幾次都被擊潰。最後一次乾脆全軍覆沒自己倒在亂屍叢中應龍帶領人救援將祝融從死人堆中扒拉了出來並用自己珍貴的眉心龍血為引將他救轉過來。因此自己才有了更強的火力道法。
「我們還是兄弟嗎?」應龍問。
「是!無論天地離合都息息相通!」祝融淚如泉湧擁抱著應龍。
兄弟!息息相通的兄弟!
在涿鹿眾人圍攻蚩尤受蚩尤最後的怨氣詛咒應龍與女魃都只能留在地上輪迴。在涿鹿城郊二人把酒話別。祝融戀戀不捨應龍以此語相勉勵。還順便祝福應龍和魃能在地上順利結為連理。
刑天戰火再起此時的應龍雖然還有勇力但畢竟比不過受過封神的祝融。但祝融仍然以兄事之。兄友弟恭再沒有比這更親密的關係了。
那戎馬倥傯中建立的生死情誼雖歷數千上萬載如何得忘?
可是這就忘了嗎?忘了如何將血肉模糊的自己從戰場中拖出來如何將自己從死神的手中拉了回來忘了兩人如何暗戀魃女私下叫勁自己如何放棄。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欠過他很多條命還給他算了!張飛絕望地閉上眼睛。
青龍偃月刀呼嘯著在耳邊響起腿上的疼痛先傳了過來那是對面的黑臉大漢的手戟紮在自己腿上。恍惚中他想起那個手執雙鉞的漢子連頭都沒有了竟然還戰意盎然。他沒有自報家門恐怕就是那個傢伙吧——他死得壯烈啊即使是敵人這種敬意總是不能吝惜的。當年斜劈向自己肩頭的刀是劈向對面的這個黑臉漢子的刺向自己腿上的一鉞是刺向身後這個兄弟的此時這兩般兵器竟然都招呼在自己身上還真是諷刺啊!
那個長臂大耳朵的兄弟——又是一個兄弟!真是抱歉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