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罷乾糧回程又是一陣疾馳。
雖然仍然是和羅婷雙騎當先此次蘇佩有意壓住度和眾人保持尾相望。過了一片土丘崗子魯城在望雖然暮色漸濃蘇佩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變亂忽起。只見大道左右的荒草中忽飛騰出三個黑衣蒙面人來一人攻向羅婷而另兩人一齊攻向蘇佩。
蘇佩對羅婷大叫一聲「小心!」自己不退反進拔出佩劍從馬背山騰起挽出兩朵劍花分別向二人攻去。左手捏住一個式子靈力運用口一張一道白光朝攻擊羅婷的黑衣人胸口印去。
「咦!」其中一個人驚異地哼了一聲。但是蘇佩的劍光已經近身他連用幾次劈斬方將蘇佩的劍式化解。他如此費力的化解掉蘇佩的攻擊以為蘇佩攻向另一個同伴的劍招是虛招因此必能建功。但看看另一邊費力的抵擋這種情形實在匪夷所思。
攻向羅婷的黑衣人見奔向自己的白光度奇快本能地用手中的刀格去。只見這道白光繞著他的刀一絞便將刀絞斷然後方向不變繼續朝棄刀下落的黑衣人逼去。那個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又抽出一柄短刃來朝白光刺去白光和這柄短刃一碰飛了回來。此時蘇佩見羅婷已經抽出長劍和那個黑衣人戰在一處而金秀姐妹和水墨姐妹四人和典韋等人已經在不遠處策馬趕了過來於是將白光收回依然屯入腹中。
此時攻向蘇佩的兩人恰好將蘇佩預支的兩招化掉刀光匹練般罩向蘇佩。蘇佩如游魚般沿著兩片劍光中央穿了過去身形在空中頓了頓折了回來劍光大盛斬向曾經出過聲的那個黑衣人。
此人也是了得去勢不變將身子直接投入了同伴的劍影當中。蘇佩仗劍而行不管不顧如附骨之蛆直接追入另一黑衣人的劍影中。
這時只聽衣袂之聲響起金氏姐妹、水氏姐妹和典韋、高順、關羽等人已經進入場內。水墨在邊上護衛水柔先仗劍古怪地在四周指點一番。金秀看羅婷的處境較險於是直接朝羅婷的對手攻了過去將羅婷替了下來。金玫則仗劍朝蘇佩投入的劍影擊去只聽一陣急促地碰撞聲那個黑衣蒙面漢子退開三步看著手裡損壞地不成樣子的劍呆。
「撤!」被蘇佩追逐得很辛苦的漢子下令道。
「撤不了了除非你們能飛!」水柔冷冷地道。
「封閉空間!別光想著破遁術!」蘇佩道。
水柔聞聲忙又用了一套繁複的手法在空中施為一番此時羅婷也在一旁助陣施術。而此時高順等十幾員將領已經在周圍布下了防範逃走的陣勢。這些大將做起小兵布起陣來一點都不遜色於那些精練之卒。
「擒活的!防止自殺!」蘇佩手上腳上不停頓對金氏姐妹下令道。
「呀!」被蘇佩追逐的黑衣蒙面漢子先蒙難蘇佩用劍在其股上刺了一記。此處最是不虞生命危險但是蘇佩憑借這樣接觸成功地將崆峒印的力量滲透了一絲進去纏繞在他的心臟附近這樣這名黑衣漢子的動作明顯降了下來。估計他們三人不知用過多少次想施展遁術逃走都沒有成功。因此一味地想要憑借輕身武術逃走但是都被蘇魯、關羽等人截擊回來。
蘇佩成功將這名漢子的動作降下來之後便在三招之內將其擒獲為了保險起見他將此人的下顎卸了下來弄得癱軟丟給高順讓防止自殺。看看另一邊金秀已經將另一位身材瘦小的刺客擊傷但是此人一聲不吭還在尋機逃跑。金玫對付的刺客也是如此。蘇佩暗笑了一下這對姐妹花練習的都是必殺之技自己讓她們擒活的還真是為難她們了。因此他也不吭聲尋到機會猱身而上用掌切在和金秀對戰的瘦小蒙面漢子的頸部崆峒印的力量滲入後馬上將其制服。如法施為將和金玫對戰的黑衣蒙面漢子擒獲。
估量著這三人要醒也在一個時辰以後因此蘇佩讓將此三人馱著進城。進城時他們有意避開大道繞了一圈才回到營帳。
進入營帳內看著三個昏迷的黑衣蒙面人蘇佩道:「先檢查其牙關是否有藏著的蠟丸;其次檢查其指甲看是否有異常;再檢查其衣物內是否攜帶東西。」
「這是個女人!」只聽高順沉聲道。
「為什麼是女人啊?」蘇魯笑道。
「因為其內衣鮮艷!讓水墨她們來搜查罷!」高順道。
蘇魯笑道:「憑內衣鮮艷就讓水墨她們搜查如果是個男人穿女人內衣怎麼辦?」蘇魯故意找茬讓大伙哄堂大笑。
高順尷尬地道:「此人面容俊秀、胸部也有異狀!」眾人更是大笑。
「還是高大哥好運氣這種偷香竊玉的機會都能碰上!」關羽鄭重地總結道。說完大伙都衝著高順大笑。
蘇佩朝水墨和金秀施了個眼色確認果真是個女子便讓她們二人將那個瘦小的黑衣人帶至別處去如法檢查。
蘇佩卸掉下巴的防範屬於多疑之舉倒是在三人的衣帶中都搜出了幾枚一眼就看能出來餵了劇毒的毒針。
布下空間封閉之陣後蘇佩運用崆峒印的力量將先擒獲的漢子體內的崆峒印的力量收回順便帶走其部分記憶然後助其調息幾次後讓其甦醒過來。此人面貌十分平常乃刺客上好材質。
「爾等何人?」蘇佩平和地問道。
此人沒有回答。
「別白費力氣倘能逃走爾等早遠去多時。此刻爾等欲自殺亦無可能矣!不信便看汝衣帶!」蘇佩道。
此人看了看被割掉的幾處衣帶臉色變得很難看。
蘇佩平和地說道:「吾乃龍舒侯國駙馬都尉蘇佩。爾等是否是意外遇到吾等?」
此人看看蘇佩的眼睛搖了搖頭。
蘇佩道:「看來爾等確然為吾蘇佩而來不知爾等與吾有何仇?」此人想了很久才搖搖頭。
蘇佩道:「能否告訴何人托爾等刺殺於吾?」這個問題實際上在此人的意識中也不存在蘇佩不過問問而已。此人馬上搖頭不答。
沉默片刻蘇佩忽然道:「朱傳邦!汝可知罪!」
「不知!」此人突然出聲應道。他忽然覺自己應答了該問題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頭上馬上冒出汗來。
「朱邦爾乃魯國朱家收養孤兒五歲起便練習刺殺之術十歲起便殺人十二歲起便能夠獨力完成任務現年二十六歲。此十六年間死在汝手上有二十七條。本來吾似乎會成為汝第二十八個獵物可惜汝失手了。」蘇佩旁若無人地說道。
「汝從何而知?」此人滿臉大汗但還是鼓足勇氣反問蘇佩。
「爾等有三人汝以為何人會招供?」蘇佩微笑道。
「朱陽!這個軟骨頭!肯定是他!顏顏乃師父親生女兒寧死都會維護家族。因此不可能說出去!」朱邦咬牙切齒道:「這個軟骨頭我不該選他來執行任務!」
「朱邦!多謝告訴吾此言。實際上吾還未審問另外二人吾所知不過從汝心中讀取而已。」蘇佩淡淡地道:「倘吾不習此術不過費點周折而已。而吾習此術能知汝心中一切之事!包括汝實際放走了一名女子並私養起來此等只有汝一人知曉之事。」蘇佩含笑道。也不管周圍將領包括鬼谷子等人異樣的眼光。
「魔鬼!一定是魔鬼!」此人絕望地看著蘇佩。
「還是從頭到尾招了罷!吾不願多費手腳!」蘇佩冷冷地道。
「休想!汝所用手段吾無法抗拒此非人力所擋而若再洩露機密天地不容!」此人再也不開口即使蘇佩用其執行任務矇混過關來威脅也沒有用。其心志之堅非同一般。蘇佩也不用刑乾脆放棄再審問此人。
「朱陽!汝等為何刺殺於吾?」蘇佩如法炮製之下也知道朱陽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
「誰是朱陽?」此人雖然眼中閃過一絲震駭之意但面色不動。
「呵呵隨便說說。朱陽這個人是個殺手五歲練功十一歲開始殺人現年二十一歲直至如今已殺人十四名。那個朱陽嘛據說喜歡的人叫英子就在城東酒肆。吾看來在此地得停留一段時間去看看。」蘇佩繼續若無其事地閒扯。
「魔鬼!」和朱邦一樣這個傢伙對蘇佩下了斷語之後再也不說話了。蘇佩將其扔至一邊也不理他反正除了知道是朱家之外他們誰也不知道為何要殺自己。因此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朱家小姐身上。
「朱顏!汝可知爾等為何刺殺於吾?」蘇佩問道實際上通過搜索其意識蘇佩瞭解到朱顏也不知為何刺殺自己。
「殺吾!」朱顏乾脆說道。
「爾等以為吾蘇佩如爾等視人命如草芥之人?朱顏小姐自十歲起搭檔殺人已有六年殺人歷史而所殺之人竟然於汝大師兄朱邦不相上下——準確來說是一樣多為二十七條人命。汝大師兄聲稱殺死了二十八條人命實則只殺死了二十七個有一個女子他至今都在撫養。」蘇佩笑道:「如此精幹之殺手吾如何捨得殺掉?何況朱小姐花容月貌死了多可惜?若從汝口中得不到吾想得到的東西汝雖有死志然距離死尚有很長的路要走!何況爾乃女子!」蘇佩威脅道。
「殺吾!」此女毫不動搖。
蘇佩長歎一口氣道:「看來吾等需要往城南朱家走一遭了!」
「左軍前去傳令接管四門今夜戒嚴!關羽汝拿吾印鑒去縣衙調來戶籍名冊!其餘人隨吾直接奔赴朱家準備抓人!必要時要全城搜查朱家上至其朱家老太爺下至伙夫僮僕家人不可放走一人!盡量活捉若遇頑抗可以擊斃!」蘇佩當著朱顏的面下令道看著朱顏絕望的眼神蘇佩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