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雋看來是準備用先頭部隊建功因此整整挑選了六千七百餘人反正對他的三萬多人來說選六千多人還是個小事不差那麼幾百人。圖魯西看到這些人便知道朱雋實際上並沒有要讓自己去當炮灰心裡稍稍平復了一些。由於荀攸和他們分離剩餘四人都有些鬱悶之氣。
「我要的是精銳之卒!朱大人說爾等乃精銳之卒!」圖魯西騎在馬上對這些人吼道「你們大聲說自己是不是?」
「是!」大部分人還沒有開口聲音也稀稀拉拉。
「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他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隊伍問這一千五百又三人:「說!爾等是否是最優秀的士兵?」
「是!」只聽千五百又三人如一人般吼一個聲音來。
「爾等是否戰無不勝?」圖魯西接著吼道。
「是!」只聽這千五百又三人又如一人般吼一個聲音來城樓上都有些振顫。
在城上觀兵的朱雋強撐著臉面看著。
圖魯西轉過身來吼道:「似爾等六千餘人同聲且不如吾千五百人!如何能萬眾一心!吾深恥之!」
「再來一遍——爾等是否為精銳之卒?」圖魯西大吼起來。
「是!」這回六千多人同時出聲如平地滾雷般城樓上振顫不已。此六千人見合聲有如此威勢都昂挺胸至少氣勢上都一點不輸於圖魯西身後的眾人。
「想不到這六千人到蘇將軍手下竟然有這等威勢。」朱雋有了點面子於是感慨道。
「此乃同心之訓。只有成為一體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而同心之師之中單兵可從群伍中獲得鼓舞此力量之源也。朱大人此番選拔的確實乃精銳之眾否則光此同心之訓也不可能有這麼順利變達成。」荀攸從旁解說道。
「如此甚好!」只見圖魯西在城下嘉許道他策動坐騎在隊伍前列抽調出五人來:「爾等恰好為一伍個子最高的為伍長爾等執戈橫列而進!遇令方止!」
五人並肩而進向圖魯西身後的一千五百人而去圖魯西回頭從背後看著他們。當這五人對上騎兵的馬頭時圖魯西還沒有喝令停止。伍長有些遲疑因為再進便得攻擊騎兵。於是伍長和另一人都停下來而另外三人的長戈兜頭朝馬斬去。
「護馬!」「停!」兩個命令一前一後被張遼和圖魯西喝出來。只見騎兵抽刀格開長矛而此三人聽令收矛後退一步恰好和停下來的二人站在一起。
「汝二人懈怠軍令斬!」圖魯西冷冷地道。
張郃手指了兩人兩人翻身下馬奔圖魯西所示二人而去。走至近前抽刀斷提著人頭到圖魯西面前:「斬令執行完畢!」
圖魯西揮手示意二人歸隊。然後對其餘三人道:「遇令則行禁令則止!好!你們就是我要的士兵!每人賞賜黃金五兩回頭去軍需官處領取!」然後讓三人歸隊。
圖魯西策馬至六千人眾面前:「此乃軍營!軍紀當為天條!普通士卒不可懷疑命令之正誤只需戮力向前隨令而止即可。而士官則需確保命令準確被傳遞至士兵。此為軍之第一要義!明白了沒有?」
「明白!」六千多人如一人齊聲應道。
圖魯西吼道:「光心裡明白沒有用!自此時起吾將與爾等共同操練!你們要骨子裡都明白!」
六千多人齊聲吼道:「明白!」
接下來圖魯西把六千七百餘人為三軍:左軍二千五百人由張遼為主將;右軍二千五百人有張郃為主將;剩餘全充入中軍由蘇傑負責訓練。
圖魯西訓練的時候將一千五百舊部署也分派給三軍讓這些人協助主將抓訓練。圖魯西見分派妥當站在地勢高處對眾位將士訓示道:「吾軍以鷹隼象形鷹隼遨遊天際見目標則俯衝擒拿以度為要獵物來不及應變便被獵殺。以鷹隼為象形除中軍外應為五軍。鷹爪為前鋒左右為兩翼中軍為腹後勤為尾翼。如今吾等靠朝廷二萬大軍為尾翼省略中軍直接保留兩翼和前鋒而已。」他繼續道:「吾等雖八千人然補給則按照一萬人供給。別無其他因為爾等為最優!爾等值得如此犒賞!」城下眾人一片沸騰。
城上的士兵都有些悻悻之色。連其中一些將領都有點臉上掛不住了別過臉不去看城下的士卒。
「吾知諸位為精英!然合擊制敵需要時間操練!上陣時間緊迫故吾爭取到三日給諸位操練。若一日便能操練到合格汝等可休息兩日!若兩日方操練合格爾等可休息一日!若三日操練合格爾等可保性命!若三日操練尚且不合格爾等做好橫屍陽翟城下之備!」圖魯西冷酷地嘶吼著。
「操練多流一滴汗戰場少留一滴血!爾等乃精英!乃百里挑一的勇士!兩日操練成功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齊聲答應。
只見城下的空地裡馬上升騰起塵土來。朱雋意興盎然地看著這一切——他統領的士卒都是別人操練的而他不過分派一些軍務制定一些戰術而已;戰鬥間隙的練兵也有低級的將領負責。高級將領親自抓操練他還是第一次看因此很是感興趣。再加上圖魯西等人從蘇佩處學來的一些激勵士卒鬥志的辦法也較為新奇於是許多人都好朱雋一樣看得入神。
曹操仔細看著圖魯西等人的一舉一動暗暗與其深習之兵法去對照。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都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於是邊看邊頷微笑。
「曹大人看來於兵道有研究?」荀攸出現在其身側笑問道。
曹操習慣性地掩飾道:「哪裡哪裡不過略有涉獵而已矣!」
荀攸笑道:「曹大人以不足三十而居官至都尉實年輕有為。若說曹大人不知兵荀某斷然不會相信。而且據我所知曹大人此次所領萬五千餘人將士均感曹大人之明之威。」
曹操矜持地笑了一下旋即對荀攸和將士們的交往度之快警惕起來:「荀先生不愧為大家子弟待人接物方面堪稱吾等楷模!」
荀攸笑道:「荀氏一族賴同道奉承而已盛名之下其實難符。」
此時戲志才忽問道:「吾聞龍舒如今為商都、鐵都名揚四海。敢問貴上似何等人?」戲志才此語將許多將領引過來包括皇甫嵩。
荀攸笑道:「自然乃商人爾。少主以商為綱總括百業故有龍舒之盛。少主亦自適為商人。曹大人有所接觸應識得吾家少主似何人爾。戲先生何不問問曹大人吾家少主似何人?」
曹操笑了笑:「駙馬都尉大人雖年幼然行事以方雖吾等成年之人也少有人能及——此乃曹某引介其至蔡大人門下之由也。」
朱雋笑道:「吾當年在南國駙馬都尉大人以青衣童子求見其見識確非常人能及故助吾安南疆蠻族。爾後不久便成國婿聲名鵲起。算來已有整三年。」他喟歎一聲道:「三年啊於吾老朽之人如白駒過隙了無建樹。然對於駙馬都尉大人則如朝陽初上每一刻都有光彩增加。」說罷哈哈大笑。
荀攸笑道:「少主以商結識天下英雄豪傑所仗天下英雄幫扶方有蘇氏商會今日之盛。如朱大人曹大人均與吾家少主相交並有益於少主此其證也。」一句話說的兩位大人都覺得蘇氏商會之盛和自己有關因此很是高興。
「聽聞都尉大人未得成為國婿前便得聖上金如意此事是否屬實?」戲志才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派頭。
荀攸笑道:「少主碰巧而已所賴當今聖上寬厚愛人因此不以為意。」
戲志才笑道:「唯名與器不假於人。貴上暗應『商者王』之名明得如意之器看來前途無可限量。」
荀攸見戲志才一副不將蘇佩放在火爐上誓不罷休的勁頭笑了笑:「少主如今貴為駙馬都尉於如意之器已可匹配。而『商者王』之驗似應為當今聖上。當今聖上以宮市應之此乃公論。莫非戲先生有他說?」
戲志才正待應辨曹操呵呵笑道:「戲先生不過道聽途說故欲求證而已荀先生勿要見怪。」然後他給戲志才遞個眼色戲志才幹笑道:「明公所言正是——戲某好奇而已。」
荀攸一笑並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城下的操練。
畢竟是精銳之卒圖魯西等人用了半天已經就能看出操練的效果了。再訓練一天看到效果很是不錯了圖魯西、張遼、張郃、蘇傑四人合計一下乾脆休憩兩天此兩天內讓士兵縱情享受然後再整隊出。
圖魯西等人將部隊拉至陽城城下請出朱雋等人圖魯西率軍上前向朱雋等人辭行圖魯西等人讓士兵高唱著《無衣》一時間軍隊氣勢磅礡給足了朱雋等人身為大將的面子然後便如龍捲風般向南開進。
一路果然再無黃巾黨匪的阻攔故兩日便開進到陽關城。然後圖魯西在陽關城停駐下來派出探子化裝為平民去陽翟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