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別緻的天地。
穿過金色原野田埂上的小路來到原野中央的一個小丘陵。沿著大約二、三百級青石的台階上到丘陵的頂部。丘陵頂部被平整出來上建有一精舍。這時再在精舍前的小廣場上看來時的原野一片金色清風徐來這金色隨風起伏這才能看到遠處的河流蜿蜒從原野上流過。再看遠山則秋色宜人如鑲嵌在藍田邊上的一抹嫣紅。
壺翁似笑非笑地抱著蘇佩正站在這精舍前的場院邊上似乎有意炫耀壺翁沿著這個場院走了一圈讓蘇佩好好看了一回仙境。
進得精舍玉堂嚴麗旨酒甘餚盈衍其中。另有內室書卷井然浩若煙海。行寢之所暗香浮動溫軟宜人。
壺翁看著蘇佩意亂神迷的樣子這才找到一些平衡。壺翁到了此地不再是葛衣打扮一襲道袍衣袂飄飄道貌岸然。蘇佩也暗自驚訝這個壺翁竟然也會臭美的。
「懷瑾啊這就是你天天掛念著的地方看過有什麼感想?」
「呵呵妙!」蘇佩趁壺翁不注意小手就摸上了一根鬍子說「妙」的時候就使勁拽了下來。
「啊!臭小子!」壺翁將蘇佩往床上一摔。
「呵呵妙!」蘇佩被床上鬆軟的被褥一托竟然微微彈了起來於是他繼續用這句話讚美。
「嘿嘿。」壺翁得意地笑。
「老妖怪你修的哪門子道啊?這麼貪圖享受還不如在紅塵裡打滾去罷!」蘇佩不識好歹地叫嚷然後在床上爬著。
「嘿嘿我不是和你在紅塵裡打滾嗎?」壺翁也不介意。
「哦。」蘇佩微微皺皺小眉頭——這句話可能是壺翁真話「喂別裝神弄鬼了你是不是鬼谷子?」蘇佩沒大沒小地招呼。
「也是也不是。」壺翁蕭索地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以前我不叫那個名字現在也不叫了。」
「啊!」蘇佩到底還是有點驚訝「那這壺還真的是女媧娘娘的煉妖壺?」蘇佩乾脆單刀直入。
「嘿嘿可能吧。我無意下得到的得到後倒是女媧娘娘傳了幾個口訣說怎麼使用它。不過你看我一直都把它當做我的旅館了這多舒服啊。哈哈哈哈」壺翁肆意地笑道。然後他把自己也摔倒床上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勝雪的床上瞇著眼享受。
「太師父這個壺到底怎麼用啊?」蘇佩決定用柔的策略。
「小傢伙你別那麼貪心現在你還控制不了它。」
「控制得了的時候你就把它送給我咯?」蘇佩見有空子可鑽馬上下套。
「嗯?」壺翁睜開眼睛「把這麼好的享受給你?看你表現咯。」然後再瞇上眼睛。
「太師父那告訴我煉妖壺的來歷好不好?」蘇佩繼續磨。
「嘿嘿那你告訴太師父你的來歷好不好?」
「只要我告訴你了你就告訴我壺的來歷?」蘇佩想了想問。
「當然。」
「那你聽好了我可不說第二遍。」蘇佩馬上快的跟下去:「話說——一千三百年後一個年輕人經過一個閃電嗖地一下就回到這裡投胎來了!」只聽他著重地說了一句「嗖地一下」然後整句話就沒有了。
「什麼?」壺翁騰地一下坐起來。
「嘿嘿說完了。」
「一千三百年後?閃電?投胎?」壺翁喃喃地叨咕。
「聽清了?」蘇佩有點沮喪地問。
「小傢伙一千三百年後世界什麼樣子?」壺翁有點迷糊。
「老頭子你讓我給你說一千三百年後世界什麼樣子就和你回到女媧大神時代去給女媧娘娘描繪現在是什麼樣子一樣。」蘇佩沒好氣地。
「小傢伙胡說吧?女媧娘娘是萬年前的人物。」
「嗨老頭子這個世界可不是勻展的啊後面幾年的變化趕得上前面幾千年的變化呢。我和你說那麼遠的事情真的和夏蟲語冰一樣。」蘇佩哂道。
「臭小子沒大沒小。但是我承認你說的是那麼回事展的度總是越來越快的。」壺翁慍怒地應和道想必他見識到的也能說明這些比如渾天儀等東西現在已經就在洛陽的城門上懸掛著。「那就說說一千三百年後的洛陽吧。」
「老頭子反正你活了這麼久了你說當年趙國的都現在何處?」
「應該在薊附近吧?」壺翁想了想回答。
「正是如此當年趙國的都城現在基本上都找不到了。你也能想見洛陽的將來了。」蘇佩歎了口氣「一千三百年後的洛陽雖然還有這個名稱但是已經不在原址了城池都找不到了。論起繁榮它也遠遠不是一個大都會城市了。」
「啊!」壺翁感慨地訝異了一下然後閉眼養神再不做聲。
「太師父」蘇佩忍了好久才把似睡非睡的壺翁喚醒來「如果你今天不想告訴我煉妖壺的事情我們就出去吧在這裡太久了別人找不到的話會有疑問的。」
「小傢伙別那麼著急這裡的時間比外面慢得多我們在這裡感覺有一天的時間外面才兩個時辰。」壺翁慢條斯理地說「我把這個叫『偷來的時光』。」
「太師父那就給我講講這個壺吧。」蘇佩央求道。
「咳我自己也在算啊——差不多五百年前吧——我那個時候就是這個老邁狀態了。我在雲夢山採藥時在一條小溪的瀑布下察覺靈氣很旺盛仔細搜索下現了一個山洞入口進了洞然後就獲得了這個壺和修仙的口訣一段。得到壺的時候天地都有異響。然後我夢見女媧娘娘托夢給我說此壺是當時煉石補天時同爐煉出來的一個器。本來是要做盛水用的但是當時煉石爐本來就有煉地成天的功效因此此器也具備了一些別的一般器皿沒有的特別的屬性。比如我們目前可以完全使用其空間。當然了也有你說的煉妖的功能實際上也就是相當於一個囚籠不過另外有些不同凡響的能力罷了。女媧娘娘當時說此壺也叫「巨微之壺」是說在此世間此壺大小隨心可以度量這世間萬物的大小。說得大些這個世界甚至都可以在這個壺裡——當然那要求持有者本身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至於修仙的口訣我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壺翁有點唏噓道。
蘇佩圓睜著小眼睛暗想牛皮還真是吹出來的看那些怪誕的小說也沒有比聽這席話更荒謬的了。
「咳還真是神奇啊。」蘇佩越想得到這個壺了。
「實際上這個世界上神奇的東西還真不止這個壺。」壺翁自然對蘇佩的這個稱讚有點心虛。「比如軒轅劍據說是上古軒轅黃帝的佩劍也是黃帝斬戰神蚩尤的利器。還有神農鼎據說是神農炎帝用來煉藥的東西。這些東西各有神奇之處。」
「呵呵那些東西又在什麼地方呢?」蘇佩差點把這話說成了「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不如自己先有一件」。
「別的我不知道在哪裡但是你師父那裡就有一件神農鼎。不過你恐怕要不過來啊你師父還要靠它行走四方的。」聽不出來壺翁到底是鼓勵還是警告。
「嘿我對煉藥沒有多大興趣呢如果我拿了那個破鼎是不是我就沒有辦法幹別的了?天天給我師父當藥僮很辛苦的他給我我也不要!」蘇佩趕快推辭。
「這樣啊?那你要這個壺幹什麼?」壺翁終於忍不住了。
「裝東西啊估計以後有許多東西都要裝的有這個是不是很方便??比如偷個什麼東西啊比如我要做買賣來運送貨物啊再比如我要是有心愛的姑娘我就把她藏來裡面啊……怎麼說實話就這麼容易遭受打擊啊?」
「懷瑾啊你知道為什麼修仙能成功的人越來越少?」
「啊?和我這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修行主要靠傳承也就是所說的師承。在修行的時候師承的祝福起決定性作用。因此許多的學徒就必須巴結師父因為出師的時候師父的話決定以後的成就。許多學徒都可能滿足不了師父的要求因此最後的祝福都不是很理想因此自己都修行不出什麼結果來就不用說再帶徒弟了。因此修行能夠得道德也就越來越少了。除非在某個時候某個人得到了原始的修行法門。使用像上古神器這種事情也一樣一方面使用的能力受掌握法術的能力限制;另一方面師父在傳授的時候也會因為對徒弟不太好的判斷會保留一些口訣的使用這也會限制濫用神器。」壺翁嚴肅地說「所以我不希望我對你保留些什麼但是你自己也必須要做到我的要求。」
蘇佩吐吐舌頭:「天啊那樣我拜這麼多老師本來就是錯誤。你們只要有一個人對我不滿意就會在我出師的時候詛咒我我就達不到巔峰狀態了。太不幸運了我蘇懷瑾何其不幸啊!!!……啊呀又挨打了虐待兒童啊……」
蘇佩玩夠了才出來此時現才過了一個時辰。蘇佩一方面覺得自己又有好玩的去處了因此高興;但另一方面又疑惑為什麼太師父不將訓練自己放在煉妖壺裡那樣自己豈不是能學很多東西。但是想了想他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