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也許是出於對家人的愧疚。我的頭腦突然清醒和冷靜了好多,想著自己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不能讓家人失望。於是我決定還是打的回家,因為現在我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冷得哆嗦。
走到馬路旁邊的一個公交車站點,剛好可以一邊避雨一邊揮手想攔一輛出租車。這時旁邊突然竄出一個女孩,一個很奇怪的女孩,雖然我沒有刻意去看,但依然覺得她很奇怪,因為她一直用右手擋住自己的半臉。
一邊看看我又看看公交車站的站點,這樣反覆交換著看了不下3,4次,我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她認識我嗎?還是她看的是我後面的人,但我回頭卻現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覺得好像又有些面熟,雖然只是看了半邊臉。這時女孩又湊過來很仔細的看看我的臉而且還對我笑了笑。
心裡嚇了一跳,這女孩貌似大學時候的英語老師啊,大一時候的英文老師是個剛畢業留校的研究生,當時第一天堂課的時候大家都還以為也是學生呢。
頭還染一丁點的紅顏色,在那年代看起來是很時髦氣質的,當時還真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當然包括我。
正想著要不要打聲招呼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大學英語老師都過去這麼多年,而且已經結過婚生過孩子了,應該徐娘半老才對,而這個女孩顯然只有2o歲出頭左右。
想到這裡我決定不去冒險詢問對方,剛好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了。於是我快步走過去,拉了後排的門鑽進去,正要關車門的時候突然現這女孩竟然走到我門前,依然一隻手擋住半邊臉問我到:「我可以搭你的車嗎?」
心裡實在是感覺到難以想像的意外,這種在我們東方社會主義國家根本不可能生的事情竟然讓我遇到了。
為了避免讓司機聽到我們有些尷尬的對話,我鑽出車門小聲的對她說:「你是不是剛好身沒帶錢了?
要不我給你公交車費」之所以強調是公交車費,是心想她既然看車牌應該就在這不遠,而且萬一她打的需要1oo多快的,那我也擔心會不會是行騙之類的。
「不是,不是,你還是載我一程,坐公交太慢了。」女孩子近似哀求的眼神讓我突然有些憐惜,也許自己此刻同病相憐的困境讓我決定伸手幫她一把,於是我決定就稍帶她過去。
開了車門讓女孩子先進去,女孩依舊一隻手始終摀住她的右臉,慢慢的用另外一隻手支撐著鑽進車子裡,當時我應該做前排的位置的,但不知何故,鬼事神猜的我竟然也和她一起坐在了後排,也許我內心深處有太多疑問想像她問清楚。
做在車裡,我仔細端量這這個奇怪的女孩。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整個事情實在太蹊蹺了,以前也有過和別人拼車打的之類的,但一般也有好幾個人。而這樣一個單身女孩來要求搭車我這輩子的確沒遇到過。
更奇怪的是我這樣盯著她看的時候,她好像也一點都不迴避就一直看著我笑。心想莫非她神志有些問題嗎?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安,而且到現在她都沒告訴我她要到哪兒去。
「嗯,你,你是要到哪兒去?」我終於忍不住小聲的開口問。
女孩子只是對我笑而不答,莫非她耳朵有問題嗎?但應該不會剛才在車外不是和我對答如流麼?
「你們到底要到哪兒去?」司機的話語才讓我想起來我還沒告訴他目的地,看著眼前這個笑而不語的女孩,我有些犯愁了,只好先讓司機往我住處的方向開去。
也許路剛好到她要去的地方,再把她放下來。
女孩子好像對我讓司機開往我想去的目的去也沒什麼異議,也沒說要在哪兒停下。心裡很是困惑,這女孩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何要搭我的車呢?而且車到現在除了對我笑,就沒說什麼話,右手也一直摀住自己的右半邊臉,莫非她右邊的臉有傷疤,或者硫酸毀過容之類的很恐怖可怕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緊張變再次追問到:「你為什麼一直把手捂在臉?」
「俺是海擰」沒想到女孩竟然答覆我了,但想想又覺得更加蹊蹺了,為什麼她的回答完全答非所問,是故意裝的?
還是真的是個神志不清的女孩?但她之前要求搭車的話語感覺她是思路很清晰正常的人啊。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女孩子把擋住半邊臉的手放下對我我說:「就讓你看看」
結局遠遠出乎我的預料,女孩子右半邊臉的皮膚依舊和左邊一樣潔白光滑,沒有任何瑕疵。
如果說之前猶見琵琶半遮面給我跟多的是好奇想知道她另外一半臉到底長得什麼樣的話,現在突然全部看清了,讓我有點意外的驚喜。
略帶濕潤的齊頭短,看去基本沒化過妝的臉依然潔白光滑。眼睛不大,但卻能感覺到傳來陣陣的電波。
也許是對於我這樣貌似冷酷的男人卻最無法抵禦來自女孩主動的溫柔了,更何況現在自己是失落之極的狀態。
哪怕一句不著邊際的安慰話語,或者一倍熱咖啡都會讓我覺得感動溫暖,更何況是女孩子的眼神好像是她很喜歡很在乎我的感覺。
面對著酷似自己大學時曾經暗戀過的英語老師的女孩,我承認在那一刻我迷失了。不知道因為是冷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女孩子好像還可以靠近我,我也沒刻意避開,從手臂流動的血液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不知為何自己的心突然也變得緊張而興奮起來,我知道司機一定會誤認為我們是情侶。而我此刻恐怕也有此錯覺,畢竟整個人和心都被淋得成落雞湯的我此刻也需要這個陌生女中給我的一點慰藉,哪怕只是虛無縹緲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