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刀鐵匠鋪沒有耽擱多久,格夏便走了出來。得到了天鷹爪和豹兩種脈器,讓他心情極好,絲毫不掩飾的將這種欣喜表現在臉上。
跨上旺財,便看到雲中岳和夜貓仙兩人屁顛屁顛的趕過來,一臉的淫笑。格夏有所悟,這兩壞小子聚在一起準沒好事,見兩人這副德行,肯定商量著糟蹋哪家的小姐。
「我說,你們準備去糟蹋哪家姑娘呢?」
「啊啊!師傅,我哪兒敢?」雲中岳極為怕師傅,連忙說道。不過眼中的驚慌失措早就已經出賣了他。
夜貓仙白了雲中岳一眼,剛剛還說的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轉眼間就將他出賣了。你不敢,肯定是我唆使你的咯。當大人面也敢說瞎話。
「大人,我哪兒敢帶中岳糟蹋姑娘,我們是商量著今晚上如何慶祝他成為大人的徒弟。這小子能成為大人的徒弟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也不知道那關祖墳冒青煙。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夜貓仙騷騷的笑道。
這馬屁舒服,夜貓仙拍馬屁就是有學問些。格夏神色緩和了一些,對夜貓仙倒是比較放心,知道分寸,也就沒繼續追究。估計這兩廝頂多是商量著去什麼青樓,只許自己摸師妹,不許他人泡妞,這是不對的,只要不打玉女派眾師妹的主意就行。
夜貓仙心裡其實極其羨慕雲中岳,這小子什麼都沒幹,撿了狗屎運撞到了大人,就成了大人的徒弟。他自從認識格夏之後,便鞍前馬後,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的給格夏辦著,卻什麼都沒得到。當然,這不是埋怨,而是單純的嫉妒。
格夏見夜貓仙有些揶揄神色,猜到了一些。
前些時日,本打算傳授夜貓仙心法的,但想到他自己的心法是祖傳心法,不方便外傳。之所以傳給派內的師妹,是打著將師妹們變成自己人的算盤。這次在古墓中恰好得到一本心法,也就解決了他的尷尬。
「夜貓仙,過幾日將陽龍派剷除之後,我就傳你心法,你別擔心,我說話算話!」
「多謝大人栽培,不知大人是否能收小貓為徒?」
夜貓仙是精明人物,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他還不趕緊說拜師的事,那就有點不識抬舉了。他是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比常人更善於把握機會。
「拜師就算了。」
夜貓仙心中一突,有點沮喪,大人不願意收他為徒,那就說明大人看不上他。想想也是,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才僅僅一個巔峰脈師,而大人剛收的徒弟都已經達到巔峰大脈師了。
格夏看出了夜貓仙的沮喪,補充道:「其實,在我心裡,一直都將你當做兄弟,所以不想收你為徒,以後凡是我傳授給中岳的,我都會傳給你的。」
格夏說這番話,到真是實話,不是什麼收買人心的套話。
在他心裡,確實將夜貓仙當做戰友。從那次陽龍派報復玉女派的時候,格夏便覺得夜貓仙人還是蠻不錯的。而且,來這裡這麼久,唯一和夜貓仙談得來,他不想身邊總是一些圍著他整天叫師傅或者掌門的人。
聽到這話,夜貓仙只覺得天旋地轉,兄弟?大人將我當兄弟。
夜貓仙心中一陣暖流,自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早已經看透世態炎涼,大人至少是脈尊強者,一個脈尊強者願意和他稱兄道弟,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憑這句話,什麼心法脈技有算的了什麼。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被脈尊稱作兄弟,是一份多麼厚重的恩情。
夜貓仙緩緩折腰,深深向格夏鞠一個躬。
「大人!我夜貓不敢做您的兄弟,只想能夠為大人鞍前馬後,為大人盡綿薄之力,只希望大人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叫上小的。」
說完話,夜貓仙才直起身。就在直起身的那一瞬間,夜貓仙現自己的腰板比以前都直多了。
兩人說話之間,雲中岳不斷琢磨著拍馬技巧,從夜貓仙那裡學到不少東西。
「師傅,這陽龍派高手如雲啦,個個都是脈尊高手,個個有高強的脈技,個個……」雲中岳看到師傅凶狠的眼神,縮縮脖子不敢繼續說下去。怎麼就覺得不對,夜貓仙明明就是這麼拍馬屁的。
拍馬屁有這麼拍的?這不是漲敵人氣焰滅自己威風麼?格夏滿腦子黑線,真想一棍子將這傢伙打到他媽肚子去,再懷兩年再出來。
剛剛還在感動的夜貓仙,被雲中岳這句話逗笑了。這拍馬屁功夫,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將夜貓仙以後的事情安排好,格夏抬頭才注意到遠處圍著一大堆人,竟然全都是一群女子,男人站在外面都擠不進去。
仔細打量,現眾人是在哄搶小冊子,好像是什麼漫畫之內的畫冊。這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多人爭搶?
旋即,便聽到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棒子棒子我愛你!」
格夏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胖女子搶到一本畫冊,興高采烈的跑了出來。再看這胖女子的模樣,格夏差點從旺財身上掉下去,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女子送到玉女派當門神,鬼都能嚇出尿來。
如此厚重的愛,老子承受不起啊!格夏覺得,人出名真是一件壞事,這種門神級數的女子都敢愛他,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女子走出來,忽然看到格夏騎著巨犬,手中拿著棒子,明顯又是一個棒子的模仿者,頓時眼中噴火。
「棒子都死了這麼久了,你這種垃圾竟敢還模仿他,難道就不能讓他英靈安歇一下嗎?」胖妞大聲喝道。
本還在哄搶畫冊的眾女子幾乎同時回頭,雙眼憤怒的看著格夏,一時間,場面極為寂靜,格夏成了眾矢之的。這時的眾女子哪管格夏是風頭正勁的玉女派大掌門,只要招惹她們偶像,就絕不放過。
「哈哈,那啥!棒子英明神武,永垂不朽,即使他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棒子崛起,棒子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格夏乾笑兩聲,連忙大喝。格夏汗顏,這自己誇自己,總有點不舒服,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人崇拜要不得,會害死人的。格夏連忙脫離戰場。脫離戰場,格夏才噓口氣,至今為止他都弄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就是棒子,卻沒有人認出他。
帶著雲中岳和夜貓仙,一路回到玉女派。之所以將雲中岳帶上山,格夏是要雲中岳先認識一下眾位師妹,也讓雲中岳先見見李曼蕾。李曼蕾如今可是雲中岳的師叔,兩人見面是什麼光景。
格夏很邪惡的覺得拆散這未來兩夫妻極有成就感,奪了你老婆,還讓你屁顛屁顛的做老子徒弟。
如今的玉女派正在修建房屋,木料橫七豎八的,地面被挖的大坑小坑,指不定什麼時候起夜就摔進去了,要是有什麼脈獸想襲擊玉女派,還得考慮一下是不是能避過這些陷阱。
玉女派是極為危險的!
傍晚光景,修建房屋的工人已經回家,玉女派中寂靜一片,竟然連一個師妹都沒見著。格夏第一次帶徒弟回山,竟然沒人迎接,覺得有點丟面子。
來到大堂,便見十幾個師妹竟然都在這裡。一個個眼睛泛紅,看這模樣都像是哭過,唯獨可兒、尹秀、李曼蕾三人臉色正常。十幾個師妹圍在一起,好像在說什麼。
走進大堂,便聞到一股處子幽香,格夏嗅了嗅,直覺的神清氣爽。
「師妹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可好好的活著呢!」
眾位師妹見掌門回來了,立即站起來對格夏拜了一拜,齊聲:「掌門師兄。」
曉夢沒好氣的白了格夏一眼,哼聲道:「別自作多情,若是你死了,早放鞭炮了。我們是為棒子的事跡感動,誒!棒子就這樣死了。」
原來是為了棒子哦,那還不是為了我麼?說來說去還是我。格夏真想將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格夏知道,曉夢這惡婆娘肯定還因為上次讓她叫的事情生著氣。
現桌子上有一本小冊子,格夏拿起來一看,這不正是鎮上哄搶的畫冊麼。畫冊封面上寫著「棒子雖死猶榮」,幾個字下面便是黑白的插圖,一個扛著棒子的青年笑吟吟的站著,身後一頭雪白的巨犬。
這青年生的極為俊朗,劍眉高鼻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掛著親和的笑意。
「棒子有這麼帥麼?」格夏自語道。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過來,這既然作為偶像,肯定帥的趕帥的畫。他到有自知之明,他這副樣子很平凡,跟帥扯不上邊。同時也明白,為什麼沒有人能認出他。
聽格夏這話,曉夢眉頭一橫,一把將畫冊搶過來,滿臉不爽的說道:「你純屬嫉妒,棒子的帥豈是你能比的。」
「嗯!棒子最帥,帥的一塌糊塗,帥的掉渣。」
誇棒子不就是誇自己麼?格夏毫不猶豫將自己誇了一通。
「師兄,餓了吧,可兒去給你做飯。」可兒走過來,臉上爬上一絲紅霞,煞是好看可人。
聽到可兒說話,格夏心中一暖。派中其他人都關心他強不強,只有可兒關心他餓不餓。
「可兒,以後這種做飯的事情就讓前幾日請來的大嬸做,你只管吃喝就行。」格夏疼愛的挽起可兒面前的齊劉海,捏了一下可兒的瓊鼻。心裡不禁一蕩。格夏現,他對可兒的抵抗力越來越低了。
被當眾捏了鼻子,可兒立即大紅了臉,心裡又是幸福又是甜蜜。
「那我去吩咐大嬸做飯!」可兒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格夏看著可兒的背影怔怔出神,尤其是可兒出門翹臀一扭的風姿,讓他忍不住撲上去將可兒就地正法。格夏暗罵,老子什麼時候變禽獸了,可兒這麼暖心的女子,老子怎麼就這麼邪惡呢,太慚愧了,看來得尋個機會在尹秀身上練練抵抗力。
雲中岳按照師傅的指示,將箱子放在房中才氣喘吁吁的趕過來。雲中岳剛到門口,就見大堂內鶯歌燕舞、環肥燕瘦,讓他眼睛都有點用不過來。這些女子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看到一個美女還沒什麼,可同時看到一堆美女,讓他極為震驚。
「這麼多師娘啊!師傅果然好福氣!」雲中岳驚道。
格夏滿腦子黑線,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就算要說也要大聲的喊出來。格夏忽然間覺得這小子怎麼看怎麼順眼,這句話真說到了他心坎裡,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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