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夏見雲中岳拜師,露出了揶揄和為難的神色,假裝著不想收徒的樣子。
「師傅,您老人家說話可要算話。」
雲中岳頓時急了,這考察也過關了,頭也磕了,如果老者不收他為徒,那就虧大了。旋即又現說話有點造次,連忙改口;「師傅,您收下徒弟。」
雲中岳一邊磕頭,一邊大喊。
看吧,這人家哭著喊著要拜老子為師,這不好拒絕啊,格夏不禁感慨。
「好吧,就收你為徒吧。當然,收你為徒,只是以老朽個人身份收你。」
格夏洒然一笑。之所以說以個人身份收這小子為徒,是避免這小子加入玉女派。玉女派如何能收男丁呢?
「多謝師傅!感謝師傅的再造之恩,以後徒兒一定好好修煉,絕不辜負師尊一片苦心。」
雲中岳一拜再拜,欣喜若狂,總算成為了這老者的徒弟。他估摸著,是不是家裡那關祖墳埋得好,竟然讓他撞這番大運。
「好了,起來吧,為師不在乎虛禮。」
對於雲中岳的感激,格夏生生受了。
他很無恥的覺得這雲中岳確實應該感謝他,若不是他,這雲中岳真得不到地滅脈技。李曼蕾的未來已經被他改變,雲中岳不會在這山谷中遇到第二個李曼蕾,自然就無法開啟石像中的大門得到地滅脈技。
此次古墓之行,不但得到了一箱脈珠和一箱脈獸肢體,還得到一個巔峰大脈師徒弟,此行不虛啊。這雲中岳可是天榜中排行第八的未來高手,前途不可限量,以初階大脈師的實力收一個巔峰大脈師為徒,這確實撿了大便宜。
而且將雲中岳收為徒弟,也同時達到了棒打鴛鴦的目的。格夏猜測,李曼蕾應該已經答應做玉女派長老的事情,而雲中岳則成為了他的徒弟。
以後雲中岳見到李曼蕾還得叫一聲師叔,雲中岳就算看上了李曼蕾也得掂量一下倫理綱常、尊卑長幼兩座大山的重量。如果生雲中岳和李曼蕾真生點什麼,他可以高舉倫理綱常大旗拆散兩人。
想泡你師叔,老子打斷你丫三條腿,還敢欺師滅祖不成,格夏邪惡的想到。
雲中岳這小子被他搶了老婆,又被他收做了徒弟,而且還一副興高采烈的德行,格夏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有點邪惡。
誒!收徒這麼神聖的事情,老子怎麼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師傅可真不容易誒!
格夏一邊想著,一邊拿出兩張紙,又傳授雲中岳兩招脈技,便將雲中岳打到一旁玩泥巴去。至於雲中岳自己摸索會不會練殘廢,會不會走火入魔,這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他修為還不如雲中岳呢,讓他指導,他也沒那個能耐。
雲中岳興奮的屁顛屁顛的跑去練習脈技去了,殊不知如今的師傅將他算計了一個遍,連媳婦都跟師傅跑了。
格夏打走雲中岳,又開始為可兒做項鏈。剛打穿三顆,又見雲中岳大汗淋漓的跑了過來。
難不成這小子將另外兩招都學會了?格夏一驚,隨後就見雲中岳滿臉慚愧的說只成功了一招,脈力耗盡無法繼續練習了。格夏這才心裡好受點,要是這小子打個馬虎眼就將兩招就練會了,那還讓不讓他活了。
雲中岳恬著臉走進格夏,看了看師傅手中流光溢彩的珠子,覺得甚是好看,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師尊,您手中是什麼珠子,這般好看?」雲中岳好奇的問道。
「沒見識,這是脈珠。」
格夏鄙夷的瞥了徒弟一眼,都巔峰大脈師了,連脈珠都不認識。
「啊?」
雲中岳被嚇了一大跳,這竟然是脈珠!天啊,師傅竟然有這麼多高階脈珠,這最起碼是七階以上的脈珠吧,那得殺死多少七階脈獸誒?而且看師傅的模樣,滿不在乎的樣子,雲中岳心裡飽受摧殘。
雲中岳並不是不認識這珠子,實在是驟然看到這一幕難以將這珠子和脈珠聯繫起來,如果將脈珠小心翼翼的放在錦盒裡面,他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種成色的脈珠,他家就有一顆,不過是被他父親供在香案上。
回想起小時候無意間拿出了那枚珠子,結果就遭到父親一頓暴打事情。雲中岳很想對他父親說一句——看見沒有,我師尊拿脈珠當泥巴玩呢。
「大驚小怪的,一驚一乍做死呢?」
格夏毫不留情的批評道。這小子一聲尖叫,差點讓他扎到手指。
「是是是!師尊說的是!以後不敢了。」
雲中岳乾笑兩聲,留著口水看著師傅手中的珠子,沒想到師傅會如此糟蹋東西,看著他都心疼。想來師傅這麼多珠子,他要一顆應該不難。
見雲中岳這副垂涎的樣子,格夏一眼就看透這小子打什麼主意。
「想不想要一顆玩玩?」
「想!」
「想要自己去獵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格夏可不能慣壞了這徒弟,這是他第一個徒弟,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可心裡極為看重。
雲中岳險些被這句話噎死,他倒是想去獵取個什麼七八階的脈獸,可找到了脈獸,誰獵誰還說不准呢。
經過一番接觸,雲中岳現這位師傅極為好相處,便放開了膽子。
「師傅,不知您準備用這些脈珠做什麼?」雲中岳有些好奇,莫不是佈置什麼高絕的脈陣?
「做項鏈,送人!」格夏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好學,看到什麼都要問一番,有點頭疼。
雲中岳險些岔氣,用脈珠做項鏈送人!好大的手筆啊,這一顆脈珠都至少值一千兩……黃金!將兩千斤黃金坨子掛在脖子上是什麼概念?
雲中岳心裡感歎,高人就是高人,這行事作風就是不一樣。
「不知師娘是?」
格夏聽雲中岳這麼問,不禁一愣,沒看出來,這小子蠻聰明的嘛。
「你師娘啊,說你不認識,指你沒看見,回頭見到了跟你說。」
「哦!想來師娘一定貌美天仙,天下無雙,閉月羞花,傾城傾國……地上沒有,天上難求。」
雲中岳一口氣將平生知道的好詞都說了出來,難得找到一個拍馬拉近關係的機會,如何能放過。本想誇讚師傅長的帥,結果師傅這般年紀,愣不知道如何開口。
格夏聽著滿身雞皮疙瘩,這雲中岳竟然還有說書的天賦,以後找個機會開一下。雖說聽著肉麻,不過心裡還是蠻爽的,咱可兒就是貌美天仙、閉月羞花。
將所有珠子穿起來,一條項鏈大功告成。再看這項鏈,流光溢彩,神光熠熠,當真美麗的不可方物。前世由大鑽石鑲嵌而成的項鏈和這項鏈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師傅果然心靈手巧,這項鏈簡直巧奪天工啊!」
「行了行了。」
格夏沒好氣的瞪了雲中岳一眼,這小子當真什麼詞兒都能說出來。
「你就在這站著,為師進去練功,很快出來。」
一直這副老者打扮,格夏也覺得不舒服。反正如今已經將這小子收為徒弟,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世界對師徒關係極為推崇,他不怕雲中岳變卦。
「不知師傅練什麼功?」
雲中岳很好奇,怎麼師傅突然間就要練功了。
「返老還童!」格夏捋捋下巴下面的狗毛,高深莫測的回答道。
返老還童,還有這種神功?雲中岳一陣驚愕,駐顏術他倒是聽過,還這沒聽說過返老還童。從這四個字的字面意思就能猜出,這應該是某種重新變年輕的手段。
雲中岳還沒來得及拍馬屁,就看到師傅從石頭後面牽出一頭狗。這狗渾身雪白,有一人多高,眼如銅鈴,口如血盆,端是威武,將他唬了一大跳。
「這狗是師傅的脈獸?」雲中岳奇道。
「你如何能將旺財稱作狗呢?為師一直將旺財當做兄弟。」
格夏眉頭一橫,有點不悅。這話確實是實話,自從那次旺財挺身救他之後,他就沒將旺財當做脈獸,而是當做戰友。旺財的智商並不低,只不過不會說話罷了。
「啊啊!原來是旺財師叔。」
雲中岳只好無奈的將旺財叫做師叔,班輩到那去了,他也沒轍。
旺財聽有人叫他叔,極為得意,人立而起,巨大的爪子拍拍雲中岳的肩膀,覺得孺子可教啊。
雲中岳傻了,這狗竟然如此聰明,不但聽的懂人話,還能做出人的舉動,肯定不是普通品種巨犬。
如今格夏已經知道旺財是傳說中的夜狼犬,早就將旺財脖子下那撮紅毛給剃了,沒有那撮紅毛,旺財看起來和別的巨犬類無太大差別,別人根本看不出旺財是什麼品種。
格夏鑽進古墓,隨手在洞中製造了一些動靜,便走了出來。搖身一變,又恢復了本來面目。其實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狗毛拔掉,然後洗了個臉,如今洞內的脈陣已經消停,不用擔心電流。
雲中岳現洞中走出一個年輕人,一愣,見這年輕人竟然和師傅有七分相似。難道這就是師傅?旋即見年輕人笑吟吟的看著他。
「師傅!您的神功果然了得。」
雲中岳極為震驚,本想拍馬屁的,結果愣是忘了詞兒。轉眼間,師傅就變了樣子,果然不愧是返老還童。
「呵呵,為師也要過正常的男女生活!」
格夏一笑,本以為雲中岳可能要懷疑一番,不免要費口舌解釋一下,結果雲中岳就這樣相信了。
雲中岳之所以如此信任格夏,都是因為格夏的高人形象在他心中不可抹滅。試問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如何能達到一根骨頭趕走天鷹的實力,試問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又如何擁有這麼多高絕的脈技,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如何能看透他的實力。所以,他沒有絲毫懷疑格夏的返老還童**。
狗屁返老還童,只不過洗了一把臉而已。
「哈哈!」雲中岳覺得師傅甚是有趣,這把年紀返老還童要過正常男女生活。
「師傅果然寶刀不老,金槍不倒,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格夏怎麼就覺得,這話凡是從雲中岳口中出來總是變了味道。
————————————————
ps:繼續求票子,看完的大仙別忘記順手投票,你的投票是對不惠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