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人性,就算那種冷孤僻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也有自己的人性。人的求生**是強大的,就算陷入無盡的洪流之中也會拚命抓住一根稻草。同樣,當李曼蕾失去所有親人,不再有人關心她死活的時候,忽然間出現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她想緊緊抓住這根稻草。
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正因為李曼蕾失去了所有的關愛,才會對格夏如此在意。
當她在深淵上空看到了格夏真面目之後,她沒有在乎格夏是否有別的企圖,更不在乎格夏對她的欺騙,企圖和欺騙在格夏冒死救她之後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願意用生命呵護她。
度過了一年的黑暗,格夏那平凡的笑容就像穿透烏雲照耀下來的陽光般瑰麗迷人。當她穩穩站在山崖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消失在薄霧之中的時候,她哭的像個孩子。淚水迷離雙眼的時候,她總是迅擦去,她不想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害怕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有時候一瞬間的感動能讓人銘記一輩子,李曼蕾始終記得在裂谷上空分開時那人的那抹笑意,那麼的讓人安心,又那麼的讓人撕心裂肺。這一幕讓她忽然間說書先生那沒有味道的打油詩——
「還記得嗎?那些我們曾經說過的事
一想到昨天我就如此的不安
我怎能讓事情就那樣糟糕地生
我怎樣讓事情就那麼生
就像在陽光下逝去一樣
就像在陽光下逝去
就像在陽光下逝去
就像在陽光下」
薄霧中的裂谷殘忍的將她和那人隔開,她在這頭,那人卻在那頭。她很想能有雙翅膀,飛過去救人。
這衝動和蒼白無力的愛情無關,作為一個追求修煉的修者來說,從不相信愛情,這份感情比愛情來得更加厚重深沉。愛情只是傳說,從來沒生過。
活下來不易,李曼蕾知道,她不能站在這裡徒勞等待。於是她一路狂奔到玉女派求援,儘管傷口再次撕裂,鮮血打濕了衣襟,可她沒有絲毫停留。她知道,如果有人能救那人,那便是玉女派的掌門。
來到玉女派,她就被人攔住,不管她怎麼乞求,這些人都不讓她進入。這是她第一次低下頭低三下四的乞求別人。可無論她怎麼說,這群女子都無動於衷。她知道,那人的生命也許就掌握在她手裡,也許現在趕過去還能救人。如果跪下懇求能讓這些人答應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跪下。
就在她感慨人性淡漠的時候,忽然現人群散開,一個掛著安心笑意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那雪白的牙齒是那麼的刺眼。
見到那人安然無恙的站在不遠處,李曼蕾的淚水再次奔湧而出,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連忙擦掉,擔心這一幕稍縱即逝。
看著那讓人安心的笑容,李曼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驚喜、激動各種感情交雜。李曼蕾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活著就好,活著真好。笑著流淚的李曼蕾就像經過暴風雨過後的玫瑰,嬌艷中掛著晶瑩的水滴。
「歡迎來玉女派,歡迎回家!」看著李曼蕾非哭非笑的神情,格夏瀟灑揮揮手,笑容燦爛。如今李曼蕾來到玉女派,那明天就沒有機會見到雲中岳,更沒有機會和雲中岳成婚。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看著格夏的笑容,李曼蕾只覺得那樣炫目,眼前一黑,暈倒過去。連日追殺,今天拖著重傷之軀來玉女派求救,早就沒有任何體力,如果不是信念支撐,她根本來不了玉女派。看到格夏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沒有任何思想包袱。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才將李曼蕾扶進屋,因為最近玉女派大興土木的原因,沒有別的廂房,只能讓李曼蕾睡在可兒的房中。格夏在可兒、尹秀、曉夢眾位師妹的監督下,將李曼蕾的傷口處理好。被這麼多人監督,格夏自然佔不到便宜。
「這女子是誰?好像跟師兄很熟的樣子?」對於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曉夢保持著警惕。
「昨天在土窯中認識的,我救了她,邀請她加入玉女派。」
「什麼?師兄去逛窯子,然後還帶回來一個窯姐,讓這窯姐加入玉女派?」曉夢沒好氣的啐一口,沒想到師兄竟然這般不堪,逛窯子就算了,竟然還將窯姐帶回來。
格夏滿腦子黑線,老子有你這臭婆娘想的那麼不堪麼?何況,就算老子不堪,可何必捨近求遠?
「是土窯,不是窯子,是那種燒泥瓦的土窯。」
「哦!師兄自己不說清楚。」曉夢一笑,看著師兄吃癟的表情,很是高興。
格夏乾脆懶得繼續說,跟這女人扯不清楚。隨後將李曼蕾有關信息交代出來。
幾個師妹一聽,這叫做李曼蕾的女子竟然是個巔峰大脈師,不禁對師兄肅然起敬。師兄果然不是一般人,泡妞都能泡上巔峰大脈師,而且這妞還自動送上門來。她們剛剛可看得清楚,這女子對師兄可是情比海深、意比山重。她們對格夏說的什麼為了玉女派將來的展,壯大玉女派的實力之類的話自動略去。
見幾位師妹對自己為了玉女派的展而殫精竭慮不以為然,格夏覺得甚是委屈,看來老子做人真有點失敗,本就是為玉女派考慮,結果愣被師妹們理解為不務正業。做人難,做好人更難。
格夏吩咐尹秀和可兒兩人照顧李曼蕾,幾位師妹意識到師兄肯定又準備出去野。
格夏給可兒交代幾句,讓可兒多注意身體不用擔心他,便騎上旺財走向山門。
「師兄幹什麼去?」曉夢問道。如今師兄神出鬼沒的,她對師兄的行蹤極為好奇。作為一派之掌,天天不見蹤影,這本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逛窯子去!」格夏回頭大喝一聲,最後便消失在山門外。
格夏去幹什麼?肯定是找古墓。格夏心思縝密,不難從有限的線索中推出古墓的大致位置。既然李曼蕾來到玉女派,那就是說李曼蕾沒有現古墓。他已經改變了李曼蕾的未來,如果他不出現的話,按照形式的展,李曼蕾必然跳下山崖。
古墓的大致位置呼之欲出,古墓應該就在山崖下面。
如今玉女派已經有天命級心法,最缺的自然就是脈術和脈技,尹秀等修煉脈術的師妹都還在用著偏門雞肋的脈術,曉夢等修煉體術的師妹也沒有任何脈技。相信得到天誅脈術和地滅脈技,玉女派的實力會更上一個台階。對付陽龍派也更有勝算一些。
……………………
李曼蕾身心放鬆,一覺醒來現竟然已是晚上。神色恍惚,眼神迷離,半天才想起來她早上被救,接著來到玉女派,後來直接就暈倒了。推測如今應該在玉女派中。
環視一周,現這屋子內竟然一貧如洗,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梳妝台,極為寒酸。現沒有任何危險,李曼蕾才放下心來。忽然感覺身上好像一絲不掛,臉色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難道自己被那啥了?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
聞著被子上的淡淡香味,李曼蕾估計應該睡在一個女子的床上。多久沒有睡在床上了,這種感覺讓人懷念,李曼蕾覺得心頭暖融融的一片。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俏麗的女子。這女子齊齊的劉海,劉海下面一雙大眼睛,嘴角微微凹陷,圓圓的臉蛋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惹人憐愛。
這女子正是可兒。
「曼蕾姐姐醒了呢。」可兒見李曼蕾醒來,微微一笑,端著瓷盆走過來準備給李曼蕾擦擦傷口。格夏走的時候跟她說過,要隔段時間給李曼蕾清理傷口,並用烈酒消毒。可兒對這李曼蕾保持著警惕,今天李曼蕾見到格夏的神情她看在眼裡,看得出李曼蕾對格夏的感情不一般。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能夠關心疼愛她的師兄,自然抓得緊緊的,決不讓人搶走。她不霸道,很本分,只想得到她那份關愛。
「嗯,謝謝你的照顧,不知姑娘是?」李曼蕾見來人對她善意微笑,回復一個僵硬的笑容。她本就是一個冷臉色的女子,很少笑,對人笑還真是為難她了。
可兒身形一頓,最後鼓起勇氣小聲回答道:「我是格夏師兄未過門的媳婦。」
說完,可兒飛快的低下頭,她第一次說這麼羞人的話,臉紅到脖子根。
李曼蕾眉頭微皺,弄不明白這格夏師兄又是什麼人,不是說玉女派只有掌門一個男子麼?怎麼又蹦出一個格夏師兄,那掌門不是叫楊過麼?
可兒見到李曼蕾沒有其他不好的情緒,微微安心。她自知姿色不如李曼蕾,修為更是不如,如果這李曼蕾要和她爭搶,她肯定不是對手。
「不知楊過掌門哪去了?」李曼蕾來到玉女派都是為了那個人,最關心的也是那個人,如今醒來沒看到那人,心裡多少有些牽掛。
可兒一愣,怎麼出現一個楊過掌門?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她聽師兄說起過。難不成師兄用楊過這個假名字哄騙這位姑娘。可兒猜得**不離十,安心許多,既然師兄都沒用真名,應該對這女子沒多少情誼。
「呵呵,格夏師兄經常胡亂用名字,姑娘別在意!」
經過可兒提醒,李曼蕾恍然大悟,原來用的是假名。想想也是,既然扮作中年郎中,肯定不會用真名。她沒有那麼小心眼,沒介意格夏對她的欺騙,之前不知根不知底的,不說實話也很正常。她沒想到格夏竟然都有了未婚妻,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李曼蕾得知格夏有未婚妻,並沒有什麼。她可沒有英雄救美之後就和英雄白頭偕老的覺悟,至少暫時沒有嫁人的打算。
「原來是嫂子!」李曼蕾得知可兒是那人的未婚妻,笑容自然了幾分。愛屋及烏,很自然的將可兒稱作嫂子,順當的將格夏當成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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