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夏知道,這次和傾城府的梁子算是結大了。傾城府的府主老來喪子,斷子絕孫的府主肯定積壓了一腔子怒火,本可以殺死罪魁禍,結果他一攪局,傾城府殺人沒成,反而損失了好幾個大脈師。
仔細一算,竟然有十個傾城府大脈師折損在他手上,果然是滿十滿載。不知道那傾城府府主得到這個消息作何感想,死了兒子不說,還無故損失了十個大脈師。這一門大仇,這斷子絕孫的府主肯定就記在了格夏頭上。
格夏自嘲,自己果然是個惹禍精,剛來這裡不足一個月,將陽龍派的周雲山弄太監,將周同宇弄死,屈子力全家也是因為他滿門被殺。這陽龍派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又招惹上了傾城府,一刻都不消停。
說不定以後還要和銅爐山莊結仇,他可是給銅爐山莊少莊主結結實實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不過這戴綠帽子的事情可不怪他,宋香凝那妖精自薦枕席,這麼好的事情,他如何能夠拒絕呢,盛情難卻不是。
格夏估摸著傾城府反應最快,也得一兩個月才能打上門來。炎京離永寧鎮相去甚遠,來去需要十幾天時間,除開路上耽擱的時間,還要準備等等。所以傾城府報復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重要的是陽龍派。
前些日子陽龍派打上山門毀了派內的房屋,傷了可兒和旺財,這筆賬格夏記在心裡,遲早就是要和陽龍派清算的。而且他對陽龍派為何要吞併玉女派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讓一個門派傾盡全力想得到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呢?
格夏坐在旺財背上優哉游哉的來到永寧鎮,又想起了吳刀鐵匠鋪的掌櫃。早上可見到了附體脈器的厲害,如果那掌櫃願意給玉女派煉製附體脈器也是一件好事。他特意將李敖的右臂奪走,也是看上了李敖那招天鷹爪,不知道能不能將那個附體脈器擼下來。
這附體脈器和普通兵器不同,沒有形狀,這隻手臂上只不過比常人多了一個符文。
如今格夏的地位不同了,形象被屁民們吹得無限英明高大,來到吳刀鐵匠鋪,這掌櫃對他甚是恭敬。對於這掌櫃的恭敬,格夏極為受用,不禁感歎,這身份地位提高,果然不一樣。
和吳刀鐵匠鋪短短聊了幾句,將來意說明。沒想到這吳刀沒有拒絕,反而欣然接受。只不過提了三個要求。
一、不得向外人透露他的身份。二、不加入玉女派。三、所有煉製材料由玉女派提供,費用自理。
對於吳刀的要求,格夏滿口答應。他又不是長舌婦,肯定不會將吳刀的身份透露出來,巴不得藏的嚴嚴實實,不讓別人知道。
對於不加入玉女派這個要求,格夏更是覺得孺子可教,如果真加入了玉女派,他還得像防賊一樣整天防著吳刀,再怎麼說吳刀也是個帶把的男人,這瓜田李下的,生點什麼可就追悔莫及。他總是習慣性的將惡**態扼殺在搖籃裡。
至於第三個要求,很正常的要求。
當然,吳刀還抱著其他的念想,他想恢復實力。這點只是他的個人希望,至於能不能滿足,不做要求。
格夏大概能夠理解吳刀如今的處境,一個煉師,實力全部來自於身上的附體脈器,而吳刀身上附體脈器已經被削掉。這吳刀如今空有一身脈力,卻不能釋放出來,也就相當於一個廢人。煉師和脈修者的修煉體系有差異,脈修者是通過脈門釋放脈力,而煉師必須通過附體脈器才能夠釋放。
吳刀沒有實力,自然得不到高級材料,必然無法自己提高實力,所以這吳刀需要一個高手幫助。而格夏便符合吳刀的需求。
對於吳刀恢復實力的期望,格夏滿口答應下來,如果可能的話,他會盡量讓吳刀恢復實力。
得到吳刀的承諾,格夏便把李敖的手臂交給吳刀。
吳刀接過手臂,表情絲毫不變。格夏本以為吳刀會驚訝一番,畢竟這附體脈器不是簡單貨色。從吳刀的反應可以猜到,要麼吳刀看不出這附體脈器是什麼,要麼就是吳刀對這種脈器根本不看在眼裡。
格夏相信應該是後者,也就是說吳刀能夠煉製出比這天鷹爪更牛掰的脈器。當聽到吳刀說可以擼下來,格夏欣然,如果他將這天鷹爪用上,戰鬥力必然更上一層。
處理完這些事情,立即返回玉女派。如今派中大興土木,他得留在派內指揮,而且說不准今天李曼蕾就會來玉女派。按照李曼蕾的性格來說,肯定不會食言的。
回到派內已經是中午。
剛來到大門外就看見可兒站在門口瑟瑟的眺望著,應該是在盼他回來。可兒穿著一件淺紅色的小棉襖,腳上穿著一雙調皮的小皮靴,齊劉海下面的俏臉凍的紅撲撲的,極為可愛。
格夏看到可兒,心中一暖,有人盼著回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看著可兒凍紅了臉,格夏有點自責,昨天走的時候害怕可兒擔心,所以沒有跟可兒講。
看到格夏完好的回來,可兒臉上露出了極為甜美的微笑,就像春天的桃花般柔和溫婉。甜甜一笑,接著又飛快的低下頭。
「可兒,不是讓你呆在房裡養傷麼?怎麼出來了!」看到可兒這副樣子,格夏捨不得責備,只是輕言細語的說道。說完還捏捏可兒的鼻子。
可兒很乖巧的答應一聲。
「對了,師兄,今天來了一個人,要見你!」可兒一緊張,險些忘掉正事。
有人來?難道是李曼蕾?格夏推測李曼蕾至少要下午才會到玉女派,應該不會那麼快。
「男的女的?」
「是個老先生!」可兒不知道師兄為什麼會這麼問。
老先生?格夏摸不著頭腦,這老先生又是從哪個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他可不認識什麼老先生。
格夏擔心可兒被凍著,將今天在永寧鎮買的新袍子給可兒披上。根據可兒的介紹,這位老先生應該是來下請柬的。既然是下請柬,那就不用急。
格夏將可兒送回房便開始視察工地。如今玉女派忙得熱火朝天,請了上百工匠來修建房屋,這烏山上都是玉女派的地盤,愛怎麼修怎麼修,不像前世一樣,想修個房子還得申請,審批下來都得大半年。
格夏初步規劃是修建二十棟房屋,房屋成環狀分佈,房屋中央修建一個巨大的演武場。房屋都是普通的房屋,格夏就粗人一個,想不出什麼創意性的建築,對他來說普通房屋最實用。
當然,重中之重便是圍牆,必須修建一道又高又厚的圍牆,其一是防禦外敵,其二是阻擋寒風,其三當然是最關鍵的,修個高牆,春天來了,紅杏想探出枝頭一覽牆外的春光,也得掂量掂量圍牆的高度。
不得不說,格夏為了玉女派的展可謂殫精竭慮。
那些工匠忙中偷閒總想跟格夏打聲招呼,說不定掌門見他們根骨奇特就傳授絕世神功給他們,那可一輩子受用。
格夏轉一圈,按照現在的修建度,估計這工程還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工。忙完這些,格夏尋個地方抽了一袋煙才來到大堂。準備見一見那個老先生。
大堂中坐著一個衣著考究的老先生,這老先生大概五十來歲,面色紅潤,精神抖擻,黑鬍子、黑頭,一身青衣沒有絲毫褶皺。老先生很工整的坐在椅子上,坐姿一絲不苟,挺腰直背。無論任何人都挑不出老先生有什麼毛病。
格夏現這老先生神色不太對。
「這位老先生,不知您到我派有何見教。」格夏滿臉親和的笑容,走到老先生面前拱拱手,做足了待客禮貌。
「哼!見教不敢當,老朽倒是對玉女派的待客之道很好奇。」老先生抬頭看了格夏一眼,冷哼一聲,臉色不善,神情有些倨傲。
格夏這才注意到,老先生旁邊的桌子上連杯茶都沒有。格夏估計師妹們肯定將這老先生丟在這裡就不管了,沒倒茶,更沒有人陪著聊天。這麼待客確實有些不對,不過就算不對也不允許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別以為叫你一聲老先生,你丫就真是先生了,給點陽光你就燦爛,蹬鼻子上臉,這還得了。
「哦!老先生是對我派有意見麼?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教導我們如何待客嗎?現在老先生的目的已經達到,請回吧。」格夏臉色變冷,讓你坐在派內是給你面子,還想咋滴?
老先生實在沒想到一派掌門竟然這般不講道理,沒倒茶可以是疏忽,可都已經說明了,不僅無動於衷,還倒打一耙。掌門見多了,這種掌門還是第一次見。無論那一次到其他門派,那些門派不是當做祖宗一樣把他供起來。那些門派至少都是二流門派,今兒一個三流門派的掌門竟然對他出言不遜。
老先生無法適應這種變化,臉色一變再變,想揮袖走人,可莊主交給他的任務又不能不辦。老先生沉吟半晌,實在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如果降低身份,那不是弱了銅爐山莊的威勢,如果不改變態度,估計這面前的掌門真會將他轟走。
他實在不明白,莊主為什麼讓他來邀請一個三流門派的掌門。
見到老先生吃癟,格夏見好就收,既然人家禮貌到訪,總不能真將人轟走吧。如果是那樣,以後還有人敢來玉女派麼?
「老先生,不知到訪我派,有何事呢?」格夏恢復了親和的笑意。
見這掌門給台階下,老先生臉色才好點。
「是這樣的,我家少莊主邀請貴派掌門參加老夫人的六十壽誕,老朽此次前來就是邀請貴派掌門!」
「不知貴莊是什麼莊?」
「銅爐山莊!」老先生擲地有聲的回答道。
格夏心裡咯登一聲,日啊,難道銅爐山莊的少莊主這麼快就現老子給他戴綠帽子了?這次邀請老子去送死?
老先生見掌門一臉驚色,對這種反應甚是滿意,終於讓他找回了面子。
老先生自然不知,格夏神情變化,根本就不是被銅爐山莊的名頭嚇到,而是擔心那少莊主現他和那妖精有奸*情,不是怕銅爐山莊的勢力,而是這事情如果被揭穿的話,那多麼尷尬,毀了他一世英名誒!
連銅爐山莊的少夫人都敢圈圈叉叉,還會被銅爐山莊的名號嚇到?笑話!
——————————————
ps:滿地打滾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