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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山地處大炎朝南方,正是深秋時節,烏山滿是如血的楓葉。玉女派便坐落在烏山之巔,自從十幾年前突然的變故,玉女派開始頹敗起來。玉女派和塵世的距離越來越遠,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孤兒,疏離於鬧市之外。
南方氣候濕潤,清晨十分的烏山被薄霧籠罩,讓整個烏山更加神秘而又蕭條,玉女派就像一朵初出淤泥的青蓮,不染山間薄霧,清麗的獨立寒秋。
今天的玉女派與往日不同,玉女派中央的房間中傳出一陣陣哭泣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掌門,不要丟下我們……」
「師傅,師傅你醒醒,我們以後一定好好修煉!」
「掌門,掌門,可兒以後天天給你暖床,您不要丟下我們。」
「掌門,以後玉兒天天給你沐浴,掌門你醒醒啊!」
………………
……………………
格夏還停留在阿呆開槍的那一刻,悔恨、憤怒種種情緒交融在一起。接著便感覺周圍充滿了青春蓬勃的氣息,聽見幾個女孩子甜美的哭泣聲。哭喊的內容讓格夏一愣,自己不是掛了麼?難不成轉世成為了某個門派的掌門?有女人哭著喊著要暖床,有女孩子哭著喊著要侍奉沐浴!有這麼好的事情?聽起來蠻不錯的,格夏心中的悔恨、憤怒一掃而空,能聽到、能嗅到證明他還好好的活著。
格夏緩緩睜開眼睛。
「掌門醒了,掌門醒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抹掉眼淚,驚喜的叫了出聲。
對她們這群弟子來說,掌門便是她們的天和地,她們自小生活在掌門的羽翼之下,掌門一旦撒手人寰,她們的未來將是一片黑暗。在派中她們沒有修煉到高強的脈術,沒有掌門,她們根本沒有能力自保。像她們這樣姿色俏麗的女孩子,失去庇護之後最好的歸宿便是成為他人妾室,一般都是被賣到青樓,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們想要的未來。
當然,她們沒有想過這麼多,這些年掌門含辛茹苦將她們拉扯大,掌門在她們心裡無異於父母,其中感情自是深厚。
見掌門醒了過來,十來個俏麗的女孩哭的更是撕心裂肺,撲在掌門懷裡,像受委屈的小孩子。
房間內的光線陰暗,格夏睜眼半天才適應過來。看清屋內的情況,格夏下意識的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還以為有女子哭著喊著要給他暖床、給他沐浴,結果現自己睡在冰冷的地上,十來個女孩子圍在不遠的床榻邊哭的昏天地暗。原來自己不是掌門誒……
格夏沒好氣的從地上爬起來,敢情自己只是個跑龍套的,白高興一場,本以為有人暖床,有人侍奉沐浴,結果是非成敗轉頭空。
這是一間閨房,閨房內的陳設簡陋,只有床榻和一個木製梳妝台。十來個素袍女子圍在床榻周圍,一看她們的裝束,格夏便猜到,他可能已經穿越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這種事情,並不稀奇,穿越的電視劇他看多了,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只不過實在搞不明白現在具體是什麼身份,從他得到的待遇來看,他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有將重要人物直接丟在地上睡覺的?他可剛剛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的,到現在渾身都酸痛著。
對於他的醒來,屋內的眾女子沒有誰理會,一個勁兒的救治床榻上面的女人,有的餵藥,有得運功療傷,忙的不亦樂乎,怎麼看?他都是多餘的,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既然多餘,那便出去吧,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格夏觀察了好一會兒,見依然沒人搭理他,便踱著步子,偷偷靠近門口。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自然要小心翼翼,別看那幾個女孩子文弱,可格夏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她們身上的危險味道。倒不是害怕什麼,關鍵是剛剛新生,心裡對這個世界還沒有完整的瞭解,誰知道這些看似柔弱的女孩子會做出什麼。何況現在屋裡只有他一個男人,這種情況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格夏剛移動步子,這些豆蔻年華的女孩立即注意到,唰唰唰……十道犀利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打在格夏身上,格夏心中一凜,他明顯感覺到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敵意。
格夏努力回憶,實在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惹了這些小妮子,心裡一邊琢磨著,一邊乾笑道:「呵呵,我先出去,你們繼續!」
「站住,出去做什麼?」一聲嬌喝。在掌門昏迷之前便交代過,不要讓這人逃掉。格夏出去,她們下意識的以為格夏要逃跑。
格夏聽見嬌喝,立即止住了腳步。乾笑兩聲,出去做什麼還要向你這小妮子交代?
「出去尿尿,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正好有個伴!」反正已經被堵住,格夏豁出去了,一個大男人家家的還怕這些小妮子,這種事情傳出去我格夏臉往哪兒擱。
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土遁都不如尿遁和屎遁,雖說屎遁持續力較強,但眼下面對眾多女子,格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尿遁。
眾女弟子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如此粗俗,竟然邀請她們一起去尿尿,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層紅暈,更多的是怒意。格夏看著一愣,剛剛還沒注意,現在才現,這些女子原來都生得這般好看,心裡原本還有些不爽,頓時煙消雲散。嗯,漂亮妹妹,有資格不講理一點。
鏗——還沒等格夏欣賞完畢,眾女弟子齊齊拔出三尺青峰劍,頓時,房內寒光四射:「師傅這樣對你,你盡然想逃跑?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再走一步試試?」
看著滿屋子的劍光,格夏縮縮脖子,毫不懷疑如果他真再走一步,這些妮子肯定樂意在他身上戳幾個透明窟窿。聽到後面的話,格夏心中一驚,負責任?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負責任』到底從何而來,自己貌似剛剛到這個這裡吧?
稍年長的女孩子輕啐一口,吩咐其他三個女子道:「好了,玉兒你們三個跟著他,讓他去方便吧。」
方便是人之常情,總不能不讓人家方便吧。
格夏有點傻眼,剛剛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哪知道竟然真要陪他去尿尿,早知道就不尿遁了,讓這幾個拿著劍的妮子跟著他去尿尿,開什麼國際玩笑,要是給他一下子卡嚓了,他只能進宮報道咯。
「不用,不用,我現在又不想尿了。」格夏連連擺手,找個牆角蹲著畫圈圈去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在屋內呢。
床榻上的人在眾多弟子的治療和呼喊下,終於有了一些起色,渙散的眼神慢慢恢復了一些神采。這時格夏才注意到,床上的人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嫗。老人面容和藹慈祥,深深的皺紋裡全是歲月的痕跡,只有偶爾眼神裡露出的某些神情,才讓別人知道,這位老夫人其實相當不簡單。
格夏心裡咯登一聲,剛剛那幾個妮子說什麼來著,說要我負責任?我勒個去,這老婆婆一條腿都已經踏進棺材,我要負責任?格夏立即摸摸臉,心中就納悶了,我這麼年輕,怎麼要對一個老婆婆負責任。
尊老愛幼的心,格夏還是有的,可不帶這樣的啊!
「扶為師起來!」
幾個女子將老人扶起來,老婦人蠻有深意的看了格夏一眼,蹲在地上的格夏頓時毛骨悚然,他還沒達到那種老幼通殺的妖孽境界。
「你們都出去吧,為師有話對他說。」老婦人有氣無力的吩咐道,僅僅一句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老婦人對面前這小伙子的表現有些詫異,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怎麼這樣粗鄙,而且還如此膽小。
「可是!」年長的女子,露出了為難之色,讓這樣一個流氓和重傷的師傅共處一室,如果這男人暴起傷人該如何是好?
「為師的話都不聽了嗎?」
「是!弟子遵命。」女子惶恐,連連搖頭。
見師傅有些怒意,眾弟子連忙退走。出門之前,年長的女子看了一眼格夏,然後對格夏一指,指尖出現絢麗的藍光。這是她最擅長的脈術——九鼎土脈術,這脈術相當雞肋,只能對修為比她弱的人使用。九鼎土脈術,其實就是讓對手的體重突然增加九倍,可累加三次,最大威力就是讓人體重增加七百二十九倍。
頓時,格夏感覺泰山壓頂,背上就像壓上了一座大山,淬不及防,格夏吧唧一下趴在地上。九倍體重,相當於一千多斤,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好在對方不想殺他,如果給他累加三次,他直接被自己體重壓死,那麼他將是第一個被自己壓死的穿越者。
格夏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被眾美女仇視,年紀輕輕的就要為老婆婆負責任,到底什麼事總得讓老子知道瑟。
做完這些,那女子才滿意的離去,床榻上的老婦人也沒有阻止女子施術。